第387章 決定未來
找地方，然後開始分贓。
高毅和格林對面而坐，這一次談話盧卡必須在，因為真到了砍價這個環節之後高毅不太行，但是盧卡很行。
「我真的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像個剛上學的孩子一樣覺得自己很無知，直到現在，我都無法想像你是怎麼一拳打倒的鐵拳喬治。」
沒想到格林坐下來第一句話就是先吹捧高毅，然後他很感慨的嘆了口氣，道：「我很好奇鐵拳喬治是怎麼拿到情報的，因為他並不是很擅長竊取情報的那種人，他最擅長的是格鬥，而就是軍情六處最能打的人，不，可能是英國有史以來最能打的一個特工，在你面前竟然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我無法想像，我無法理解。」
高毅是很想立刻開始談金屬氫的，格林說的這些，他不是很感興趣。
「格鬥嘛，其實就是那麼一回事，你一拳我一拳的互相打那種太低端了，像我這種高端格鬥方式遇上鐵拳喬治這種，勝負就在一瞬間，就這樣。」
不算解釋，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高毅立刻道：「我們現在談談……」
「不，不，這個不急，你用的是功夫對嗎？」
「沒錯，功夫。」
「我認識的華夏功夫不是這樣的，他們……這樣說吧，我打過所謂的功夫高手，但是在現代格鬥體系下，所謂的功夫不堪一擊。」
「那是假功夫，是花架子，是表演性質的，而我就不同了，我練的是真功夫。」
急匆匆的回答了格林，高毅再次道：「現在我們……」
「別急，你為什麼這麼著急？那麼你用的是什麼功夫？」
「很複雜，形意，八卦，真正的殺人技，不是打來好看的。」
高毅再次回答了格林，然後他突然意識到了格林的本意。
高毅很詫異的道：「你不會是想著如果談崩了就翻臉，翻臉就開槍吧？那樣你就沒機會搞清楚自己的疑惑了，所以你現在一直問我用的是什麼功夫？」
格林微微一笑，道：「在這麼大的利益面前，發生什麼事都是正常的。」
高毅擺手道：「行了，別說這些了，咱們就聊聊這個U盤怎麼處理吧。」
從兜里掏出了U盤，放在了桌子上，然後高毅很認真的道：「我從鐵拳喬治身上拿來的就是這個，好了，現在談這個東西的歸屬問題，首先，這個U盤歸我，你有意見嗎？」
格林稍加思索，搖頭道：「沒意見，但是我要分一份。」
「你可以分，也應該分，但你是要錢還是要技術？」
格林嘆了口氣，道：「我是英國人，我為英國效力一生，我怎麼也不可能看著足以決定未來的技術就這樣與英國擦肩而過。」
高毅攤了下手，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歷史責任感，但是，我覺得技術這種東西好像沒辦法共享，所以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要多少錢，我給你。」
格林思索了片刻，道：「不是威脅，就是單純的問你一句，你想活還是想死？」
「想活。」
「好，那就不要把自己變成世界公敵。」
淡淡的說了一句後，格林繼續道：「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是東大的間諜嗎？」
「不是，完全不是。」
「我覺得你也不是，因為你根本不具備一個間諜所需要的基礎素質，如果你不是東大的間諜，那麼問題就來了。」
頓了一下，格林指著高毅放在桌子上的U盤道：「你拿這個東西，說是金屬氫在實驗室條件下的製備方式，請問，誰信你？」
「呃……」
「即使他們相信這個U盤裡確實是來自法國的科研成果，但是他們會當成一件重要的事情處理嗎？你真的只是出於對祖國的關心和熱愛嗎？」
高毅咧了咧嘴。 格林輕聲道：「你知道金屬氫意味著什麼嗎？」
「不知道，但我可以查一下。」
格林搖了搖頭，道：「不用查，我來告訴你，金屬氫是一種室溫超導體，也是一種極強的能量體，你可以理解為是一種炸藥，同等質量下比TNT威力大幾十倍的炸藥，另外，金屬氫是一種亞穩態物質，很有可能是實現可控核聚變的關鍵材料，因為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可行的技術生產金屬氫，所以大部分的用途都只是理論，但是，毫無疑問，金屬氫一旦實現量產，肯定是又一次的技術革命。」
高毅點頭。
格林繼續道：「這樣一種尖端科技，誰掌握誰就掌握了未來，但你拿到的這個U盤，僅僅是一個實驗室的研究成果，可能是有效的，可能是無效的，可能會成為將來生產金屬氫的主流技術，但也很有可能，只是眾多生產金屬氫的方式其中一個，還不是最有效的一個。」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以為很重要的技術，可能並不是那麼重要，很可能只會變成一項技術儲備收起來，不會產生任何實際的用途，然後就算真的有用，也需要得到這個技術的國家投入大量的資源，進行長期的研究，才有可能把一個技術可能變成真正成熟的技術，而這個時間最短也是以十年為期的，快也得一二十年，慢了可能需要四五十年。」
說完了，格林把手一攤，道：「基礎研究，不是小國和窮國能玩的領域，可以研究並有可能技術突破的國家，也就是那麼幾個，美國，東大，法國和英國都沒太大的希望，只有東大和美國，那麼問題你來了，這種可以決定人類進程的技術，會由一個國家獨享嗎？」
「不能嗎？」
高毅不是質疑，他是真的不懂。
格林搖頭，低聲道：「不可能的，這就像核彈，一個國家有了，其他國家很快也有，可能技術路徑不一樣，可能一個國家先進些，一個國家落後一些，但不會出現一個國家壟斷全部技術的局面，如果真的出現了這個局面，就意味著戰爭，技術落後方搶先發起的戰爭。」
格林嘆了口氣，繼續道：「所以你不要把這個技術太當回事，何況這個技術本來就是法國的，你覺得以現在的世界局勢，法國有的技術真的能夠實現徹底保密嗎？所以你想著把這個技術單獨給東大根本毫無意義。」
高毅總覺得格林的話說的不對。
格林也不想對高毅多解釋什麼，他就是繼續道：「這種東西，最好的選擇就是批發出去，人人有份，反正一些國家得到了也是毫無意義，本子有這個技術能走在前面嗎？不可能的，就算本子真的在技術上做出了突破，成果也會被美國搶過去，而英國……」
說到這裡，格林突然沉默了。
「英國會怎樣？」
「英國得到這個技術，也只會丟給某個實驗室進行理論上的研究，然後真的到了需要投入大量資金進行後續的研究試驗時，這個技術就會被被丟到某個實驗室里放起來，因為缺乏資金，因為政客的短視，所以我即使得到這個技術又有什麼意義呢，沒意義。」
「沒意義你還要……」
高毅無奈的吐槽了一句，而格林卻是低聲道：「這是我的責任，我總得給英國的未來多一個選擇，或許就是今天這個偷來的技術成果，就決定著英國未來的命運呢。」
「是搶來的，不是偷來的。」
糾正了一下格林的說法，高毅嘆聲道：「你說的有道理，我聽取你的建議，那就不賣了，複製一份，我們一人一份。」
格林淡淡的道：「英國得到了，就意味著美國也得到了，然後……也意味著俄國同樣得到了這個技術，而且這本來就是法國的技術，既然都是要擴散，為什麼不是我們直接擴散呢？」
高毅很詫異的道：「哦，你的意思是直接賣？」
「鐵拳喬治對英國有怨言，所以他給別的國家報價一億，給英國報價十億，到了你這裡，你只要給英國同樣報價一億就行，還有，對東大也是，另外給美國和俄國也是報價一億，還有德國，西班牙，這都是鐵拳喬治談好但沒交貨的國家，換個人交易，他們依然買，不過你相信我，西班牙只是說要買不會真的出錢，而德國，他們是真的會買，因為德國太想擺脫現在的處境了。」
高毅忍不住道：「大批發是吧，也好，這樣吧，唔，我可以負責美國東大還有俄國的銷路，英國德國這邊你來搞定，不管誰賣的，都是一家一半，但是我有條件，有些國家絕對不能賣。」
高毅很大方，開出的條件極為公道。
盧卡欲言又止，高毅對著盧卡道：「你有什麼想法嗎？」
盧卡立刻道：「別急著定價，有些國家可以賣高價的！」
高毅看向了格林，格林點頭道：「我完全同意你的條件，也不要急著定價，現在我聯繫英國，你聯繫自己能出貨的地方，三天之內，我們必須完成所有的交易，儘快把這東西賣出去，賣儘量多的國家，否則的話……」
格林看著高毅似笑非笑的道：「否則你就該成為法國追殺的目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