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國富想到當時牛把試驗田給破壞了,那個張教授把自己罵得好像是千古罪人,讓自己都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到現在想起來還感覺從內心發抖。
蘇禾笑了:「這沒什麼,我就是把在試驗田發現的漏洞和張教授說了,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張教授也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然後就同意了。」
孫國富雖然知道事情沒有蘇禾說的這麼簡單,但是她不說自己也不好在繼續問下去,但是這份情自己一直記著。
孫老漢和李翠華倒是信以為真,說了幾句張建民的好話,然後大家繼續吃飯,只有孫桂花沒有說話。
躺在床上時孫桂花對身邊的蘇禾說道。
「小禾,大娘知道國富能出來你使了大力氣,這份恩情大娘記在心裡,以後你就是大娘的親侄女,有什麼事千萬不要和大娘客氣,知道嗎?」
「我知道了孫大娘。」
蘇禾聽孫大娘這話心裡一暖,不管怎麼樣現在的人還是很淳樸的,大多都懂得知恩圖報。
自己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身邊有個關心自己的長輩感覺還挺好的,蘇禾知道孫桂花是真心了,也就沒推辭。
兩人又聊了幾句,蘇禾在心裡默念了幾遍養魂咒,然後閉上眼睛睡著了。
蘇禾知道自己這套說辭能哄騙了孫老漢老兩口,瞞不住孫桂花,但是以後有很多事情都沒法解釋。
現在正好試探一下,要是孫桂花是個拎得清的就繼續來往,反之就徹底斷了,這幾天就當自己日行一善了。
其實今天在農資所里真正說服張建民的是段晨而不是自己,蘇禾想到當時段晨提出縮短大豆成熟周期,還有抗旱抗病蟲害的時候,張建民的表情都變了。
雖然段晨說的一些數據和專業名詞自己聽不懂,但是不耽誤自己扯虎皮,看著從自己嘴裡說出的一字一句把張建民說得一愣一愣的。
突然的一瞬間,蘇禾自己都覺得有點對不住農資所的這位張教授。
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要是不讓這個張建民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能培育出新型大豆種子。
孫國富就別想從派出所里出來,以後要是段晨真的培育出了新型大豆種子,推廣都是一個問題,現在有了張建民在,誰也不可能懷疑了。
隔天一早吃完飯,孫國富帶著蘇禾和孫桂花去往山上。
三人下午才回來,孫國富和孫桂花的背簍里都有十幾塊大小不一的玉石,只有蘇禾背簍里只有可憐的四五塊。
蘇禾發現的玉石不比他們兩人少,而且蘇禾還找了幾塊有靈力的,雖然只有少許靈力,但是在這個靈力稀薄的世界,也算是很好了。
蘇禾只留了幾塊在外面,其餘的都讓她偷偷地放在靈府里,要不是天快黑了,蘇禾還想在山裡多待一會兒。
「這麼多你們咋帶走呀?」
孫國富問道。
「沒事我這次先帶走一部分,剩下的以後再來拿走。」
孫桂花:「也行,等我過年來時,在帶回去也是一樣的。」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孫國富看著地上的玉石,覺得以後出去時多留意一下,要是有好的在帶回來留著,等蘇禾來時帶回去。
第二天一早孫國富趕著牛車把蘇禾兩人送到了鎮上,一直看著小客車開走,他才往回走。
蘇禾和孫桂花在車上晃悠一天,終於在太陽要落山時回到了大田村,一進村口孫桂花就對蘇禾說。
「小禾,晚上來大娘家吃吧。」
蘇禾:「不了孫大娘,我先回知青點了,你也快回家吧,孫大爺和園園姐在家也好等著急了。」
孫桂花一聽也點頭說好,臨分開時,孫桂花把手裡的包袱和背上的背簍遞給了蘇禾。
「這是我嫂子給你煮的雞蛋和烙餅你拿著。」
蘇禾也沒推遲就收下了,回了知青點,在門口把背簍里的玉石都收進了靈府里,一進門知青們正好在吃飯,見蘇禾回來了。
袁芳:「蘇禾姐你回來了,吃飯了沒有。」
「還沒。」
田靜一聽起身去給蘇禾那裡一副碗筷,蘇禾不好白吃大家的糧食,從包袱里拿出雞蛋每人分了一個。
雞蛋可是稀罕物,季翠翠還推辭了一下才收下,順勢問了蘇禾路上的情況。
蘇禾說一切都很順利,幾人又開始吃飯。
吃完飯,蘇禾出了知青點去往村頭看了一眼五形陣,看著沒有什麼變化的五形陣,蘇禾知道這幾天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從靈府里拿出一些玉石又改進了一下現在的五行陣,然後把紅繩里的紅梅和妞妞放了出來。
經過這幾天的溫養,妞妞的魂魄已經修補得差不多了,紅梅身上的怨氣也基本上都消散了。
蘇禾拿出線香點上,讓紅梅娘倆在轉世投胎之前吃得飽飽的。
直到一根線香燃燼,蘇禾才開口說道。
「好了,今天你們就走吧。」
紅梅兩人對蘇禾深深鞠了一躬。
蘇禾掐訣念咒,鬼門打開。
黑白無常從裡面走了出來,蘇禾從靈府里拿出兩個元寶放在了黑白無常的手裡,兩個鬼差笑呵呵的帶著紅梅和妞妞走了。
鬼門關閉,同時在紅梅兩人消失的地方無數綠色光點朝蘇禾飛來,很快進入蘇禾的身體裡。
這是蘇禾救了紅梅兩人所得到的功德,蘇禾收到了功德覺得渾身像泡進了溫水裡一樣舒服。
蘇禾回到知青點躺下,明天就要開始做大豆種的培育了。
第二天蘇禾照常上午去開荒,中午吃完飯去了實驗室,實驗室里段晨拿著從和田縣農資所裡帶回來的黃豆種,開始忙活起來。
蘇禾則是把沒雕刻完的玉石拿出來繼續雕刻。
很快一下午就過去了,蘇禾剛從實驗室里出來,就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身材消瘦的身影。
「蘇禾!」
聽到聲音,蘇禾仔細一看。
「孫萍,幾天不見你怎麼變這樣了?」
只見孫萍滿臉的憔悴,臉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手上包著紗布,頭髮亂糟糟的,額頭還腫著一個老大的包,看著要多悽慘有多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