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宴推開門,看到蘇禾醒著,眼睛裡閃過一絲光。
昨天晚上他連夜審問了帶回去的人,可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問什麼都不說,他去查看了那人身上的符,已經不在了。
經過詢問後,才知道被人給撕了。
說這是封建迷行。
宋思宴深吸了一口氣才控制住罵人的心,按照常規流程審訊,才發現這個人是真的一句話都不說。
一大早宋思宴就準備要過來,沒想到被政委喊去開會了。
會議剛結束,宋思宴就趕來看蘇禾了。
「昨天那人問出來了嗎?」
蘇禾比較關心這事,只有問出背後的人,才能將這件事快速解決。
「沒有,我昨天回去以後,發現他身上的東西沒了。」
蘇禾沒問原因,這麼簡單的答案一想就能知道。
「你怎麼樣了?」
宋思宴看她還穿著昨天帶血的衣服,忘了衣服這事了。
「我還行,不難受。」
夏珍看倆人說話,便拿著暖壺出去了。
「有辦法讓我見見那個人嗎?」
只要蘇禾見到他,他不說也得說。
宋思宴搖了搖頭:「不能,人已經進了軍隊,一般不會讓除了審問人員以外的人見。」
蘇禾皺眉說道:「不好!快回去!。」
宋思宴聽到這話,快步往走出醫院,上了吉普車往部隊開去。
「來不及了。」
蘇禾失落的說了句。
夏珍進來的時候,蘇禾靠著床頭看外面的天空。
「宋團長走了,我給你換換衣服吧!」
「我自己換就行。」
夏珍幫著把窗簾拉好,門鎖好。
也沒走,陪著她。
夏珍和蘇禾的身形差不多,但蘇禾偏瘦,穿在身上有些大。
但好歹衣服上沒有血。
「我給你把衣服洗了,你在休息會,等會我媽來送飯。」
說著夏珍就要拿著衣服出去。
「夏姐,衣服不著急洗,你忙活一天了,休息會。」
「我先泡上,血跡不好洗,你都不知道陳赫衣服上的血,我都得洗好幾遍,還好穿警服,不然他衣服就得一大筆錢。」
「陳同志,娶了個你真幸福。」
「嗐,我給你說,其實是我對不住他,前幾年,一個被陳赫抓的人,出來後劫持了我,大冬天我被他扔在河裡泡了一個小時。」
「當時救上來以後,我在醫院躺了七天,回家又休息了好幾個月,可能是受涼了,一直要不上孩子,看他和他們家的人不但不嫌棄我,還告訴我,沒有孩子就沒有。」
「你說,他們家都對我這樣了,我當然得支持他的工作了。」
「去醫院檢查了,說你懷不上?」
「那道沒有,都好幾年了沒懷孕,要不是身體被凍壞了,怎麼可能懷不上呢?」
夏珍說完後嘆了口氣。
蘇禾笑了笑道:「夏姐,你還是去婦產科檢查一下,說不定現在已經有個小可愛在你肚子裡呢?」
「之前沒懷,是緣分沒到,說不定緣分到了呢?」
蘇禾看到夏珍肚子裡有一團亮光,那團亮光就是小朋友。
還是個可愛的小女孩。
不過胎有些不穩。
「你會看?」
夏珍驚訝的問道,說完後又趕忙捂住了嘴,下意識往周圍看了看。
蘇禾沒說話道:「這個你貼身帶著,你的孩子很可愛。」
「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去婦產科檢查一下,反正現在你就在醫院,我也沒什麼事。」
蘇禾繼續勸道。
夏珍結果蘇禾遞過來三角黃紙,貼身放好。
孩子一直是她的心病,她覺得蘇禾很奇怪,吐血吐成那樣了,還能活下來,這才第二天,除了看著虛弱一點,其他一點問題都沒有。
如果真的是為了孩子的事情,她什麼都願意相信。
「行,那我去趟婦產科。」
夏珍有些慌亂的往婦產科走去。
「小蘇,我看到她肚子裡的小朋友了。」
「但是我以前看不到。」
張相榮在醫院遊蕩了很長時間,那個時候他什麼都看不到。
可是跟蘇禾修煉後,竟然能看到萬物之靈。
「嗯,我也看到了,是個可愛的小女孩。」
「那我沒看到,女孩好啊!」
「嗯,我也這麼覺得。」
「你還看出什麼來了?」
蘇禾繼續問道。
「我看出陳赫,他印堂發黑,不明顯,我有點不確定。」
「是,他有血光之災。」
「那要救他嗎?」
「不能救,那是他的機緣。」
「機緣?」
張相榮不理解了,有血光之災怎麼成機緣了?
「嗯,他不會受很重的傷,這次是他的一個機會。」
說道這裡,蘇禾沒在繼續往下說。
天機不可泄露太多。
夏珍媽來的時候就看到蘇禾自己在病房裡。
「阿姨好!」
蘇禾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蘇同志,你好點了嗎?我給你熬了小米粥,你喝點粥,你剛醒來,不能吃太油膩的,等過幾天我給你包包子吃。」
夏媽媽邊說邊往外拿飯盒。
陳赫的家人都很支持他的工作,以往的時候他們也幫著陳赫照顧一些受傷的人,可謂是輕車熟路了。
「陳同志有你們這樣的親人,他很幸福。」
「那孩子不容易,老陳家和我們家都是一個孩子,倆又都是好孩子,我們當家長的,肯定是能多幫就幫。」
說話間,夏珍回來了,臉上洋溢著高興的笑容,手裡拿著檢查單子。
「媽,我懷孕了!」
夏珍說完把手裡的單子遞給了夏媽媽。
夏媽媽看不懂,但聽到夏珍懷孕了,眼眶一下就紅了。
「好好好。」
「我這就去通知老陳他們,你在這坐著別動,蘇同志,你吃完就放著,我很快回來。」
夏媽媽高興的拿著單子就走了。
「小蘇,謝謝你!你給我的東西我會好好放著。」
「醫生說胎有些不穩。」
「夏姐,不客氣,只要小朋友平安就好。」
夏珍激動的跟蘇禾說這話,半個小時後,蘇禾病房裡呼啦啦來了一群人。
陳赫的父母,姑姑,小姨都來了。
夏珍害怕打擾蘇禾休息,就拉著他們回家了。
蘇禾吃完飯有了精神,自己下床將門反鎖住,盤腿坐在床上。
快速結了一個束靈結,停留在軍區的方向,嘴裡念了起來。
「急急如律令!束!」
一縷白色的煙鑽入蘇禾的手腕紅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