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沈星澤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逼近。
他心頭一緊,立刻警覺地扭頭,瞥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向他們走過來。
周祁川面色陰沉,黑眸鋒銳如刀,直勾勾盯著沈星澤,氣場強大駭人。
「鬆開她!」
男人的嗓音冰冷刺骨,令人膽戰心驚。
沈星澤被他這一聲嚇的,手不自覺一抖,驚慌失措地鬆開了林阮。
下一瞬,周祁川走到兩人面前,大手勾住林阮的細腰,把人護在自己身後。
隨後他抬起大長腿,一腳把沈星澤踹翻。
「啊——」
沈星澤捂著肚子地哀嚎幾聲,眼睛被氣得通紅,衝著周祁川瘋狂叫囂。
「周祁川你個狗娘樣的東西,竟然敢打我?你和林阮這對狗男女,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周祁川眼眸徹底沉下來。
他大步走過去,泛著青筋的大手揪住沈星澤衣領,語氣暗藏殺意。
「沈星澤,你是嫌日子太平淡,非得來找死是嗎?」
周祁川揮舞著拳頭,重重砸在沈星澤臉上。
他那張臉原本就帶著傷,周祁川力氣大,幾拳頭下去,被打得臉上都是血。
沈星澤被絕對的武力壓制,無力反抗,最後只能小聲嗚咽著求饒。
「周祁川,夠了。」
林阮見周祁川打得這麼凶,擔心出了人命,不好收場,連忙跑去勸阻。
周祁川的眼眸被怒火染紅,根本聽不進去,繼續揮舞著拳頭。
林阮一咬牙,抓住了周祁川的手:「老公,你別打了好不好?我害怕。」
女人嬌嬌弱弱,略帶哭腔的聲音響起。
周祁川的動作突然僵住,扭頭,看到林阮害怕的眼神,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他抹掉手上的血,才去擦掉林阮眼角的淚珠,嗓音低沉嘶啞。
「抱歉,我只是生氣他傷到你,平常不這樣。」
「對不起。」
周祁川低著頭,不停地道歉,哪有一點平日裡高冷禁慾的模樣。
林阮看得心窩一軟,回握住男人的手,溫聲細語地說:「我沒有被你打人的樣子嚇到,我只是害怕你再打下去,他真出了什麼事,影響到你的前途。」
「為了這種人渣賠上自己的前途,不值得,你懂嗎?」
書里,沈星澤誘哄原主發生關係,懷孕後又把人拋棄,這種人挨打也是活該。
周祁川愣了會兒神,垂眸看向林阮。
那張漂亮的小臉上微仰著,眼眶濕潤潤的,眼神認真,很真誠地在為他考慮。
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從胸口湧出來,往四處蔓延開來。
林阮看向沈星澤,小臉板著,語氣嚴肅:「沈星澤,你欠我的錢就當我賠你的醫藥費,但是你不准去舉報我老公打你,否則我就報公安,把你送去勞改。」
沈星澤被周祁川打怕了,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忙說:「我,我不舉報。」
林阮:「那你發誓。」
沈星澤沒想到她不依不饒,恨恨地咬牙,想發作,但被周祁川警告了一眼,瞬間慫了。
他認命地發了誓,連滾帶爬逃了。
……
林阮和周祁川一起回家。
周祁川腿長,一步抵林阮一步半,健步如飛。
林阮追了會兒,實在跟不上他的步伐,還累得氣喘吁吁,哼唧著不願意走了。
「老公,你走慢點,我腳疼。」
周祁川以為她傷著腳了,蹲在她身前,大手握住她的腳腕:「我看看傷哪了。」
「誒呀,就是疼。」
林阮害怕露餡,連忙躲開他的手,杏眼在周圍打量了一圈,笑得眉眼彎彎。
「老公,這裡沒有人誒,你能不能抱我回去?」
周祁川抬眸,一眼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她分明就是走累了,想偷懶。
林阮實在不想走路,又掐著嗓子喊:「老公~」
周祁川眉心跳了跳,一身錚錚鐵骨都酥麻了,臉上卻維持著不近人情的冷漠。
「好好說話,別撒嬌。」
林阮心裡哼了聲,在外邊裝得這么正經,一回屋裡就按著她親。
腹黑悶騷男。
林阮仰著下巴看他,聲音軟軟的:「那你抱不抱我嘛?」
周祁川對上她眼巴巴的眼神,心裡嘆了口氣,他真是娶了個會撒嬌的祖宗。
他半蹲在地上,後背對著林阮。
「背你回去。」
「好耶。」林阮頓時喜笑顏開,跳到他背上,雙腿緊緊盤在他腰上。
「我就知道,老公你最最好了~」
林阮開啟了誇誇模式,把周祁川哄得嘴角翹起,壓不住一點笑意。
……
晚上。
林阮洗完澡,坐在桌前擦雪花膏。
周祁川端著洗腳盆進來,喊著林阮過來泡腳。
林阮今天的鞋不舒服,走了會兒路,腳不太舒服,沒想到周祁川注意到這些。
泡了會兒,水有些涼了。
林阮準備把腳拿開,卻被一雙大手按住。
「別動。」
周祁川拿著毛巾,大手托著那雙嫩白的腳丫,小心擦著水漬。
女人膚色瓷白如雪,和男人冷硬的麥色皮膚交織在一起,視覺對比鮮明。
周祁川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腳,和臉一樣都是白生生的,看著嬌嫩的不行。
他常年拿槍的大手帶著薄繭,指腹粗糲,不經意觸碰到皮膚後,又帶來陣陣癢意。
林阮身體有點僵硬,低頭看周祁川,卻發現他的領口有點大。
從那看進去精壯的腹肌一覽無餘,人魚線線條流暢,再往下,自帶一股難以言說的誘惑。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林阮默念著,壓下心底躁動,平靜道:「老公,我們談談吧。」
周祁川動作一頓,把擦腳毛巾放好,坐在椅子上看向她。
「你說。」
「我不想生孩子,是因為怕疼。最重要的是,我今年才19歲,很年輕,我還有自己的事業要發展,沒有做好養育一個孩子的準備,你能懂嗎?」
林阮怕疼周祁川是相信的,之前他動作稍微重一點,她就嚶嚶地哭。
要是真的遭了生孩子那罪,不知道會哭成什麼樣子。
他抿了抿唇瓣,愧疚地看著她:「對不起,那天是我的錯。」
今天周淮予找喬專家了解女人懷孕後會面臨的情況,周祁川聽到了,也擔心。
林阮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認錯,很驚訝:「所以你理解我了?」
「完全理解。」周祁川點頭。
林阮徹底鬆了口氣,漂亮的小臉上多了些笑意,繼續和周祁川解釋著。
「我不想生孩子,不代表我不想好好和你過日子,要離婚改嫁給沈星澤。」
「雖然婚前,我對盲婚啞嫁這事挺反感的,但是結婚後,你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裡,我很喜歡你,不會為了其他人離開你,你聽明白了嘛?」
周祁川聽著她的話,腦子一片混亂,只有一個詞格外清晰。
喜歡。
她喜歡自己?
周祁川眼眸深了深,直勾勾看著她:「好好說說,你對我有多喜歡?」
林阮臉上笑意瀲灩,嘴巴一張一合的,那土味情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麼區別嗎?星星在天上,而你在我心裡~」
「唉,如果我是一棵樹就好了,這樣就可以栽在你心裡了~」
……
這些話,要是聽著別人說周祁川肯定會覺得噁心,但林阮說就不一樣。
真誠、可愛。
讓人心花怒放。
林阮把總裁文里薅的詞彙量說完,對上周祁川直勾勾的眼神,咽了咽口水。
「周祁川,你這麼看著我幹啥?」
林阮語氣很虛,難道是她的土味情話把人噁心到了,那真是弄巧成拙了。
正想著,周祁川突然欺身過來,將林阮禁錮在自己身下。
男人呼吸沉重,大手從她的脊背划過,扣在她的細腰上,嗓音磁性低啞。
「阮阮,既然我答應了你不生孩子,那昨晚我說的話不算數。」
「我們昨晚沒做完的事,是不是也該補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