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房門突然被推開。
林阮從凳子上站起來,望向門口高大英俊的男人,小臉上揚起笑容。
「你回來了。」
周祁川關上房門,一抬頭,看見穿著白色睡裙的林阮時,呼吸瞬間一滯。
睡裙不知道是什麼料子的,質地很輕薄,勾勒出女人優越的身線,衣服領口有點大,往肩膀一側掉了些,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上邊還殘留了些昨晚的痕跡。
美人嬌艷欲滴,勾人的妖精似的。
林阮被他赤裸的視線盯得臉熱,輕輕呼了幾口氣,才慢吞吞到周祁川身邊,纖細的胳膊挽在男人精壯有力胳膊上。
一個嬌軟一個冷硬,對比鮮明。
周祁川胳膊上的肌肉泛起青筋,一股莫名的燥熱從下腹升起來,被撩得腦袋發暈。
林阮看著他,一雙漂亮的杏眼笑得眯起來,眼尾彎彎的,瀲灩著無限風情。
「老公,我這個睡裙好不好看?」
一個稱呼瞬間把周祁川心底的躁動壓下去。
「別喊我老公。」
男人聲線冷硬無情,別人用過的稱呼,他才不要。
林阮也不惱,依舊笑著:「那你想我喊你什麼呀?」
周祁川沉默,凝神定了幾秒,把她的手從胳膊上移開,「你先去睡覺。」
說完,男人大步走到桌子前,把手中拿的紙放在桌上,坐下寫東西。
記住我們101看書網
「我等你一起睡吧。」林阮以為他有事要忙,就安安靜靜坐在床邊等,過了會兒覺得無聊,又問:「老公,你在寫什麼?」
周祁川頭都沒抬,回答她:「離婚報告。」
離婚報告?
林阮傻眼了,要不是男人表情冷硬正經,她會覺得他在開玩笑。
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寫離婚報告了。
「為,為什麼啊?」這男人太多變了,林阮是真摸不清他的心思。
周祁川解釋:「在役軍人離婚要提交報告,軍婚不是隨便就能離的。」
他現在處在休假期,不方便向部隊提交報告,但是可以通過郵局郵遞迴去。
「我不是想問這個。」林阮走到男人身邊,聲音軟軟的,帶著些許的委屈:「我哪裡不招你喜歡,你為什麼非得和我離婚?」
「林阮,你講點道理,不是我非要……」
周祁川語氣冷漠,轉身,目光對上一雙淚汪汪的眼睛,心裡憋的火氣發不出來了。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大腿上突然多了些重量。
林阮坐在周祁川的腿上,雙手勾在他脖子上,聲音嬌軟:「二哥,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周祁川身體緊繃,下腹剛壓下去的燥熱又升起來,渾身都是硬的。
他想把林阮推開,但手剛碰到她的皮膚,就被燙得縮回來。
最終,他移開視線,冷著聲警告。
「從我腿上下去。」
「我不。」林阮的美眸直勾勾看著他,語氣堅定,「除非你答應我不離婚。」
周祁川看不懂林阮,她明明那麼喜歡沈星澤,為什麼不是現在離婚去找他,而是非要和他約定當一段時間的假夫妻,再離婚改嫁,除非她嫁給自己是有圖謀的。
想到這裡,周祁川眼眸深了幾分,她是知道自己外公的家世,想幫沈星澤家裡躲過調查?
「這婚我離定了。」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周祁川直接推開林阮,聲線冷漠至極。
林阮沒有防備,差點被他推到地上,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一雙瀲灩風情的眼眸只剩下濃濃的怒意。
什麼狗男人。
她才不稀罕,離就離。
林阮氣得上床睡覺,把被子放在床中間,隔出一個楚河漢界來。
許是白天勞心勞力的,太累了,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周祁川寫完離婚申請,走到床邊睡覺。
深眸不自覺看向旁邊的林阮,小臉漂亮,白里透著紅,嘴裡還在小聲嘟囔什麼,聽著像是在罵人。
周祁川湊近了點去聽,聽清內容後,俊臉倏然一黑。
剛才那麼認真地說不想離婚,睡著後就暴露本性,對他罵罵嚷嚷了?
真行。
周祁川看著那張紅潤的小嘴,心裡升起隱晦的心思,大手捏住那張嘴。
罵他的聲音瞬間停了。
周祁川微微勾唇,手鬆了點勁兒,卻沒捨得移開,指腹輕輕蹭了蹭她的唇。
這裡的觸感他記得,很軟很甜,果凍似的。
他常年在部隊待著,沒見過幾個女人,更沒見過這麼嬌美的,昨天晚上林阮勾著他的脖子親他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在雲端飄著。
再之後,他的身體也不再受他控制,總是忍不住想靠近她,就這麼盯著女人看了一會兒,他就覺得渾身燥熱難耐。
最終長嘆了口氣,推門走出去。
院子裡有儲水的大缸,周祁川拎著桶,過去舀了一桶冷水。
周淮予打著哈欠從廚房出來,瞧見他哥端著了一桶冷水,好心過去提醒。
「二哥,女人不像咱這麼糙,得用熱水洗澡。」
周祁川不想搭理他:「我洗。」
周淮予哦了一聲,又覺得哪裡不對,「都有媳婦兒了,你還洗冷水澡啊?」
「閉嘴。」
周祁川橫了自家弟弟一眼,健碩的胳膊拎起水桶,從頭頂上一倒。
嘩啦啦。
冷水從頭到腳澆在身上。
周淮予站點近,被濺了一身的水,敢怒不敢言,只好鬱悶地走了。
周祁川放下水桶,身上的溫度降下來,但心底的燥熱怎麼都降不下來。
……
第二天,林阮被外邊的陽光照醒。
身下的床硬邦邦的,睡得她渾身不舒服,還想趴著睡個回籠覺。
『叩叩』
周祁川敲了門進來,把手上的搪瓷盆放在臉盆架上,往林阮那邊看了眼。
「起來洗臉,等會要去公社。」
林阮剛想問去公社做什麼,男人就大步離開了,順便帶上了門。
林阮只好起床洗臉,水是溫熱的,正舒服。
洗漱完,林阮翻箱倒櫃,找了一件藍色的布拉吉穿上,一頭烏黑的頭髮梳到一側,編成一個三股辮,尾部扎著一個同色系的頭繩,整個人清純又嬌美。
她推門出去,一眼看到許霧坐在院子裡,手裡拎著粗布袋。
林阮:「你們也要出門啊?」
許霧打著哈欠,沒什麼精神勁兒地回她:「說是去公社的郵局做什麼,咱們一起的。」
去公社的郵局?
林阮想到周祁川寫的離婚申請,秀眉微微蹙起,他不會今天就要去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