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夜色融融。
林阮睡的正舒服,忽然碰到一個火爐,身體又熱又燥的。
「寶,你貼太近了,熱。」
林阮以為好閨蜜又來爬自己床了,一個肘擊就把人往外推,入手卻是硬邦邦的觸感。
「嗯……」
男人的悶哼聲響起。
有男人?!
林阮頓時一個激靈,睜開如水的美眸,一張和她乙游上虛擬老公一樣的俊臉,和她近在咫尺。
男人劍眉星目,眼眸深邃,小麥色的皮膚,胳膊上肌肉健碩……
母胎單身的林阮看得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誒,帥哥你衣服好像有個洞,脫了我看看~」
林阮一把拽掉男人的衣服,罪惡的手在他腹肌上摸來摸去,硬梆梆的,手感特別好。
嘿嘿。
還是她家閨蜜懂她,點的男模甚何她心。
許霧說她中了一千萬彩票,要送她個大禮,晚上禮物就到床上了,真不錯。
周祁川看著女人孟浪的舉動,劍眉蹙起,他就想爬起來吹個燈,她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林阮流氓似乎的,水靈靈的眸子盯著男人,眼底仿佛燃著火。
「帥哥,你看著很行,別讓我失望哦~」
黑夜中,男人小麥色的俊臉變紅,轉瞬間又徹底陰沉下來。
那雙精壯有力的大手抓住女生的手腕,重重扣在床頭,深眸緊盯著她。
「林阮,我是誰?」
「老公?親愛的?寶貝?」
林阮給了幾個稱呼,見男人還是沒動,一雙白皙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別磨嘰,做不做?」
嬌軟的嗓音說出的話卻大膽至極,那柔軟的紅唇更是主動貼到男人的唇上。
她家閨蜜好不容易大方一次,點了個高質量的男模,不能浪費了。
周祁川眼底泛起紅色,將林阮壓在身下,暗啞嗓音中盈滿欲望。
「林阮,你不要後悔。」
黑夜中,兩個人坦誠相見,呼吸緊緊糾纏在一起。
林阮突然抖了一下。
「你第一次吧?」
「沒事沒事,咱慢慢來,熟能生巧麼。」
周祁川臉色一黑,咬牙道:「閉嘴。」
林阮還想說什麼,紅唇又被堵住,被男人帶著一起沉淪。
不知道是不是被激到了,這男人今晚特別賣勁兒,林阮哭著求饒,都沒能讓男人停下來。
到最後,林阮只剩下模模糊糊的意識,還是忍不住譴責。
「你技術好爛,我要投訴你。」
「扣錢。」
**
第二天。
林阮渾身酸痛的醒來,看到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想到昨晚耳畔邊男人的低吼聲,臉頓時燥熱的不行。
等等?
林阮突然發現身下的床梆硬,牆壁是泥巴糊的,屋裡的陳設頗有年代感。
床頭的位置貼著張日曆,中間一個大大的1976年。
啥,啥情況?
林阮瞪大了眼睛,剛想掐自己一下,外邊傳來撕心裂肺的吼聲。
「啊啊啊!」
「我的彩票,我的錢!」
「老天奶,您親孫女給您磕頭了,您快讓我夢醒!!!」
這嗓門、這瘋勁兒,林阮特別熟,就是她的親親閨蜜許霧。
林阮連忙穿上衣服跑出去,院子裡貼滿了紅喜字,像剛辦了婚禮。
突然,她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紅豆生南國?」
在院中間嗷嗷哭的女人,瞧見林阮時也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
「乙游生男模!」
這啥情況?
林阮和許霧瞪大了眼睛,互望著彼此,腦袋突然傳來劇痛,一部分混亂的記憶湧進來。
原來,她們穿進了一本年代團寵文里,還都是炮灰女配。
林阮是和女主林清婉抱錯的假千金,代替女主在京市享受了二十年的好日子,養成驕縱跋扈的性格,天天跟著竹馬沈星澤身後當舔狗。
一年前,沈星澤家裡被調查,下放到金嶺村當知青。
林阮為了求養父幫沈星澤,代替林清婉嫁給金嶺村窮苦出身軍官周祁川,婚禮當天林阮嫌周祁川是鄉下人太粗魯、不准他碰自己,更提出等沈星澤回京市就要離婚改嫁。
同一天,許霧嫁給了周祁川的弟弟,和林阮成了妯娌。倆人在惡婆婆的挑撥下,一直不對付,甚至到了天天掐架的地步。
「我的一千萬就這麼沒了?」
許霧天塌了。
林阮也好不哪去,臉色慘白,一副活人微死的模樣。
「廣市拆遷,剛給我家賠了一棟樓,還沒去收幾回租呢。」
許霧盯著她,震驚道:「你家都廣市首富了,怎麼還能遇到拆遷這種好事?」
林阮摸了摸鼻子,「沒辦法,我家有錢,早些年買的地多。」
自己的窮苦固然可怕,但閨蜜的富上加富更讓人破防。
許霧:「不行,你分我一套!不然我今天就擱這兒哭死!」
「分你一層都行。」林阮很大方,「關鍵是,咱們還能回去嗎?」
許霧想了想,「咱倆是活著穿的,肉體還在現實世界,或許死了能穿回去。」
林阮點頭,「有道理。」
許霧往外邊看了看,眼睛忽的一亮。
「門口就有河,你跳不跳?」
林阮:「你跳我就跳。」
「你們兩個懶婆娘,一大早不起來開活,在門口嚷嚷啥呢。」
兩個人動靜不小,屋裡走出一個矮個子老太太,眉眼間滿是兇相。
「趕緊的,婚禮給這院子弄得亂糟糟的,你們收拾乾淨再吃飯!」
瞧著兩個人沒動作,老太太臉色一橫,拿了兩把掃帚大步走來。
「你們兩個聾了嗎?說了半天,怎麼還不動?!」
周老太剛走過來,就瞧見這倆新媳婦就跟沒看見她似的,直愣愣往門口的河衝去。
周老太愣了,這兩人是不是……瘋了?
「周家媳婦跳河了,快來救人啊!」
「不得了了,周家老太欺負新媳婦,把人逼得跳河啦!」
……
外邊吵嚷的聲音不斷。
周老太臉色大變,朝門口跑過去。
大門外邊。
兩個會游泳的人,為了能早死早超生,互幫互助把對方往水裡拉扯。
「誒呦,家門不幸啊,周家娶的倆新媳婦有仇,這明顯是把人往死里摁呢!」
「可不是的,你看她倆臉都白了,這得多大仇啊。」
在岸上圍觀的嬸子們指指點點的說著。
「啊啊不要哇!」
快淹死在水裡的閨蜜倆,迷迷糊糊聽到一道尖銳爆鳴聲。
「誰家好人穿書不是既來之則安之,悶頭就往河裡跳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