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川這個渣男,穿上褲子,就不當人了。」
「他說不定?我還說不定呢!」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我要去找他,離婚!」
林阮氣得眼眶通紅,身上的怨氣比鬼都重,罵天罵地罵空氣。
許霧本來想勸的,聽她罵完也火大,拉著她又往外走。
林阮一愣:「去哪兒?」
許霧板著張臉,周身氣場殺氣騰騰的,從嗓子眼裡磨出幾個字。
「找周祁川,離婚。」
【滴滴滴!】
【友情提示!】
【你們現在離婚,會加快劇情發展,直通大結局,兩位確定要這麼做嗎?】
兩人停下腳步,一起抬頭。
一本金燦燦的書,在半空中飄著。
確定過書名,是她倆穿的那本,也是那個熟悉的書官。
許霧抿了抿唇,嗓音清冷:「大結局有變化嗎?」
【因為你們穿書時間短,對結局的影響很小,會按原書結局發展。】
原書的結局,許霧被殺,林阮坐牢。
一個比一個悽慘。
許霧臉色也不太好,咬了咬牙,想罵人。
林阮怕自己氣沒撒完,這書又消失了。
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瞪著半空中的書,白嫩的小臉板著,氣鼓鼓地表達不滿。
「可是原劇情里周祁川也沒說要離婚啊,還主動提出隨軍,為啥到我這裡什麼都變了?」
「你說說,是不是你從中作梗,故意為難我!」
【……沒有,是你使用現代學習的中醫,導致身份被懷疑了。】
書官聲音小了很多,像是心虛的。
身份被懷疑?
林阮突然想到那天在縣城,周祁川問她的中醫在哪兒學的。
所以,那個時候她已經被懷疑了,這事要是不查明白,她豈不是會被當成間諜?
以間諜罪被抓的結局,可是比坐牢更慘。
林阮臉色有點白。
「嘩啦啦——」
書頁在空中攤開。
林阮抬頭看過去,從那些文字中看到了周祁川對她無條件的相信,以及擔憂。
那個人的性格那麼淡漠,對她好應該只是因為責任啊。
就像原主那樣,周祁川對她沒有感情,但因為責任,會給她寄錢養活她。
可現在,林阮好像從中窺探出,周祁川對自己責任以外的情誼。
許霧看向書官,危險地反問:「你先前沒提過不能用醫術吧?」
林阮回過神,附和道:「是啊是啊,別人穿書都有金手指,我們沒有金手指就算了,連自己以前學的本事都得藏著掖著,你任務還那麼多,還有沒有天理了。」
在兩人怒目而視下,書四周的金光弱了些。
【好吧,我承認,這個確實怪我沒有提醒。】
【林阮醫術的bug我會補上,作為補償,我在京市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許霧又問:「禮物不禮物不重要。以後我們遇到困難,能向你求助嗎?」
【書官無法過多干涉小世界,出現次數有限,請兩位繼續努力改寫炮灰命運。】
書官的回答很官方。
那本書也跟電量耗盡似的,金光逐漸開始黯淡,直至消失。
許霧:「廢物。」
林阮:「死人機。」
許霧沉默了會兒,看向林阮:「所以,你還離嗎?」
「不離了。」
林阮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些文字,覺得周祁川就是真提離婚也不怪他。
畢竟他是一個軍人,真的查出媳婦兒是間諜,他的前途就毀了。
許霧勾了勾唇,揶揄道:「不是受不了嗎?」
林阮表情瞬間僵硬了,騰騰的熱氣涌到臉上,臉頰和耳朵全染紅了。
「……你,你閉嘴吧。」
許霧這個損友就會揶揄她。
林阮突然想到書官說的禮物,她心裡莫名有點好奇,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應該會是一份大禮吧。
……
今天晚飯有兩個肉菜。
大家都忙著搶肉吃,飯桌上很安靜。
周祁川依舊是擺著一張冷硬的臉,瞧一眼就知道是個不近人情的男人。
林阮吃著兔子肉,有點心不在焉,時不時偷看周祁川一眼。
他今晚好像比往常還要冷漠,周身都散發著戾氣。
也沒有給她夾肉吃。
想到自己今天誤會了周祁川,還把他臭罵了一頓,林阮心裡很不好意思。
猶豫了一會兒,她主動靠近周祁川,給他夾了一塊肉。
「老公,這個好吃,你吃。」
周祁川面色微頓,偏頭看向林阮。
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軟白的小臉上笑意明媚,帶著明顯的討好。
這小祖宗脾氣有多大,他是摸得清清楚楚的。
要是往常,他不搭理她,她肯定會鬧脾氣,今天卻很反常。
這麼害怕他提離婚?
周祁川心思百轉千回,把那塊肉夾了,吃掉,但還是沒搭理林阮。
林阮抿了抿唇,覺得很挫敗。
甚至有點委屈。
周祁川餘光打量著她的表情,心裡輕嗤了一聲,就這麼一點耐心,憑什麼覺得能哄好他?
他有那麼廉價麼。
晚上,林阮又身體力行地哄周祁川。
她鑽進他懷裡,瓷白柔軟的手臂圈住他的勁腰,雙腿主動纏在他身上。
懷裡嬌軟的觸感,讓周祁川呼吸一緊。
他繃著臉:「你幹什麼?」
林阮感受到男人的緊繃,唇角微微揚起,笑得嬌俏動人。
因為害羞,白皙的臉頰染上了些紅暈,杏眼水汪汪的,帶著朦朧的霧氣。
一身媚態渾然天成,像極了勾人的妖精。
「老公,我想親親你,可以嗎?」
女人嗓音嬌柔甜美,讓人沉醉其中。
周祁川一身錚錚鐵骨都被喊酥麻了。
他看著林阮,嗓音低沉嘶啞:「我要說不可以呢?」
林阮杏眼倏然瞪大,眼底滿是不可思議,眼尾泛紅,一副被極急眼的樣子。
「你……哪有你這樣的。」
「你想親我,我都讓你親了,憑什麼不讓我親你。」
「我不管,你說的咱倆是持證上崗,你是我老公,我就親。」
林阮為了爭這麼口氣,親了親周祁川的嘴角。
親完,林阮想到先前自己嘴巴都被親破皮了,還是她虧,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周祁川嘶了聲,手指捏著林阮的下巴,逼著她抬頭看自己。
他黑眸幽深不見底,低著聲問:「屬狗的?」
林阮對上他侵略感極強的視線,有點害怕,身子往後縮了縮。
又不想被他看輕了,鼓起勇氣反駁。
「你才屬狗的。」
「是你先這樣的,我只是報復回來。」
「呵。」男人喉間溢出聲輕笑,大手圈住林阮纖細的腰肢,把她按在懷裡。
低頭吻住她的唇瓣,毫不留情的,吞噬她的呼吸。
「阮阮……」
「你親完了,現在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