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土地爺,真乃慈悲心腸的神仙!」朱大春心中湧起無限感慨,言語間滿載敬仰。
此言一出,分量之重,可見一斑。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少年竟是土地爺派遣,專為解救王村長而來。
土地爺啊,活脫脫的慈航普渡!
那鍋湯藥,朱大春僅一眼便知其珍貴無比,其效用更是難以估量。
被邪祟傷成這樣,朱大春深信,即便是縣城的名醫也束手無策。
而此湯藥下肚,竟真箇藥到病除,邪祟盡散。
這樣的福澤,土地爺竟毫不吝嗇,連外人也一視同仁。
他們信仰的土地爺,一直在一次又一次地保佑他們。
即便他們只是凡胎肉身。
石敢峰激動得老淚縱橫,朝著土地廟的方向跪拜叩首:
在一片感慨聲中,王村長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
「我....這是在哪裡....」他茫然四顧,聲音微弱。
顯然,他雖然已無大礙,但先前的傷勢仍讓他頗為難受。
「景川兄啊,我們村的土地爺顯靈了,將你救了下來!」
石敢峰緊緊握住王景川的手,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王景川一時之間還有些懵圈,腦袋沒轉過來彎。
「土..土地爺?」
他連忙檢查自己的身體,一雙老手在身上胡亂摸索。
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王景川的記憶中,自己分明被邪祟擊中腹部,緊接著便是劇痛難忍,仿佛全身痙攣一般。
他只記得最後關頭將劍匣打開後,還沒來得及拔劍。
一把老骨頭承受不住這等疼痛,隨即暈了過去。
此刻他看向一旁身著長袍、溫文爾雅的朱大春,深深鞠躬致謝:
「多謝先生援手相助,大恩大德,我王景川永生銘記。」
他以為石敢峰在開玩笑,跟他說什麼土地爺。
王景川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有什麼神明。
自然覺得是眼前這位朱大春救了自己。
畢竟朱大春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質,有著一股很親切的感覺。
若非心懷仁善、精通醫術之人,難以具備這樣的氣質。
「這是什麼話!」
朱大春連忙走上去扶起王景川,指著土地廟的方向說道:「在下可沒那個本事,這是咱們村的土地爺救了你。」
石敢峰緊隨其後,解釋道:「土地爺此舉,無疑是想讓我們兩個村子今後能夠團結一心,他這才出手相救。」
王景川聞言,一時之間愣怔當場,努力消化著這超乎認知的說法。
終於,他跪倒在地,向著眾人誠懇地說道:
「無論如何,我王景川這條命都是你們所救。今後,你們村子若有任何需要,我王家村定當鼎力相助!」
「哈哈哈哈,景川兄言重了,只要人還在,便一切安好!」
兩位花甲老人如同多年知己一般,手挽著手,相視而笑。
陳牧注意到張雪松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於是開口問道:「王村長,我們之前見你似乎被邪祟所傷,你辛辛苦苦遠道而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咱們村的雪松前輩說不定能幫上忙。」
張雪松原本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閒話家常。
沒想到木清這小子竟然說出這等言辭。
他究竟是何用意?
是想試探我的實力嗎?
「呵呵!是啊,王村長,」張雪松摸著後腦勺,一臉尷尬地笑道:「我好歹也有點道行,說不定能幫上你。」
既然陳牧如此說,他自然不好推辭。
要是陳牧去土地爺那裡告他一狀,他張雪松以後就不好混了。
王景川聞言,竟直接站起身子,目光在院子裡游離。
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略帶失望地說道:「那兩位白袍仙師不在你們村了嗎?」
「白袍仙師?是不是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少年模樣的?」
「對!就是他們!」
「他們走了?」
「這個...」石敢峰看著眾人,意味深長地笑道:
「你先說說是什麼情況吧。」
「為什麼一定要找他們呢?」
石敢峰感覺到王景川似乎是不相信他們村的土地爺。
要是將事實告訴王景川,估計他也不會相信。
索性就賣個關子好了。
「事情是這樣的...」王景川緩緩開口,將今日清晨遇到方明他們的事情娓娓道來。
他想用家傳寶貝——炎雷劍,來換兩位仙師出手相助的機會。
據王景川描述,他們祖上曾出過一位仙人,只是後來不知道是隕落還是失蹤了。
只留下了這一把炎雷劍。
王景川的這位祖宗在信中交代道,此劍不要讓外人知曉,不然必定會惹上殺身之禍。
並且這把劍最低也要築基期的修士才能發揮威力。
只可惜,他們王家,乃至整個王家村,都無一人擁有靈根,更別說什麼築基期了。
「景川兄...這麼貴重的寶貝你...」石敢峰一臉的不可置信,這寶貝可不簡單啊。
這位王村長竟不惜一切代價,守護著自己的村落,足見其情深義重。
張雪松聽聞王景川講述此劍的來歷,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
這把劍看樣子還不止是一柄法器那麼簡單。
最低要築基期才能發揮威力。
要將這把劍完全掌控,那不得至少結丹期,甚至元嬰期的大修士?
這可是法寶啊!
其實不光是張雪松,就連陳牧都動心了。
畢竟,王景川不過一介凡人,不可能拿著假劍去求助於人,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眾人雖未親眼得見劍匣開啟,但從王景川的描述中,已能隱約感受到這劍的不凡之處。
其實王景川也知道自己這把劍是寶貝,他想過那兩位上仙會不會謀財害命。
但他實在是沒辦法了。
「哎...我王家村幾天已經死了十多人了...」
「不然,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現在村子裡每個人連門都不敢出。」
屋內眾人聽聞此言,無不震驚。
陳牧更是沒想到,這王家村竟被邪祟侵擾到了如此境地。
「那鎮邪符籙不應該失效啊..」
「我們村之前用起來效果一直很好的啊。」
石敢峰一臉困惑地嘀咕道。
難不成對方買到假貨了?
還是說縣衙有人動了手腳?
不然怎麼會失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