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峰將王村長身上的傷口細細看了一遍,臉上露出一副極其膈應的表情。
他實在沒看到過會有這種奇怪的傷口。
「朱大夫,依你看,這些傷口是如何造成的?」
朱大春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我實在無法確定……」
「這要是鈍器所傷也不至於會是這副模樣啊?」
「要不就是王村長遇到邪祟了..」
朱大夫何曾見過這種詭異的傷口。
儘管心中沒有把握,朱大春還是決定盡力而為:「村長,你別抱太大希望,我試試看能否讓他甦醒。」
反正他這也沒有什麼名貴藥材,弄點不值錢的試一試,就當死馬當活馬醫了。
反正醒不醒得過來,只能看老天爺了。
石敢峰點了點頭,確實也只能如此了。
....
傍晚時分,村頭的土地廟中。
「你說隔壁村的王村長突然倒在了破廟村的村口?」陳牧疑惑地問道,聽著張雪松的敘述。
在陳牧的印象中,兩個村子的人很少來往,畢竟距離遙遠。
畢竟來去有二十多里地,這一來一回也要個大半天。
王村長還是個花甲老人,跑這麼遠?
難不成是有什麼事情找石敢峰?
陳牧琢磨著。
他也沒聽到最近有什麼大事。
「是的,我剛看到的時候也覺得奇怪,所以來告訴您,」張雪松繼續說道,「而且王村長還帶了一件寶貝。」
張雪松不敢對陳牧有所隱瞞,將自己看到的全部說了出來。
「寶貝?」
陳牧一聽這話更加好奇了。
到底是什麼情況,會讓一個花甲老人走上二十里路,還帶個寶貝?
「你可看到周圍有什麼邪祟存在沒?」
陳牧繼續問道。
就憑張雪松之前的描述來看,這王村長很有可能是被邪祟所傷。
並且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還能活下來。
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那寶貝的原因。
「回稟土地爺,我在周圍用秘術探查了一番。」
「並沒有見到什麼邪祟。」
張雪松恭敬地回應道。
聽到張雪松這麼說,陳牧點了點頭,決定還是去看一看。
不過,他決定派自己的分身去,自己則留在廟裡修煉。
「好了,既然這樣,你就跟著木清走一趟吧。」陳牧吩咐道。
「木清?」張雪松一聽這名字又懵了。
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人?
難道土地爺還藏著一堆手下?
正當張雪松疑惑時,一個相貌普通的男子從廟外走了過來。
「雪松前輩,請帶路吧。」
張雪松一聽這聲音,連忙回頭看去。
只見一名相貌極其的普通的青年出現在視野中。
他並沒有感受到此人身上有任何靈氣波動。
好像就是個凡人?
這可把張雪松弄糊塗了。
「不敢當不敢當..」
「既然是土地爺欽點的人物,我張雪松又豈敢做你的前輩。」
「你我兄弟相稱即可。」
張雪松一番客套說得那叫一個含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是什麼高人。
陳牧的本體連忙說道:
「雪松,你將靈元宗的功法拓印一份給木清。」
「他也是有靈根之人,以後你也可以指點一二。」
雖然張雪松只是一個練氣一層的低階修仙者。
帶陳牧入個門應該問題不大。
畢竟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只需要告訴自己一些基礎的東西。
到時候再慢慢琢磨就好了。
他到時候再將這分身術升級一番。
把靈根好好升級一下。
大事可期。
張雪松雖心存微詞,卻也未露形色,僅微微頷首:
「是...」
反正都是土地爺的人。
都是自己人多照應一下也是應該的。
自己教導好了,指不定還能多點好處呢。
「好了雪松前輩,快帶我去王村長那邊看看情況吧。」
陳牧分身抱拳說道。
他現在可不想暴露這是自己的分身。
這具分身最好是能藏則藏。
「對..!」
張雪松這才想起來,還有件大事沒辦。
看到土地爺沒有說話了,他也就帶著木清往朱大夫家走去。
路途中還不忘打探一番底細。
「木清兄弟啊,你是什麼時候跟的土地爺啊?」
「難不成你是土地爺撿來的?」
眼前這人既沒有修為,又是個凡人。
破廟村的村民大大小小,他都認識得差不多了。
這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雪松前輩多慮了,我也是最近才來到這邊,承蒙土地爺保佑,從邪祟手下將我救出。」
「土地爺的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
「以後雪松前輩有什麼要幫忙的都可以交代我一聲。」
木清一本正經地說著。
張雪松聽著也不像是什麼假話。
反正假不假的跟他沒關係,到時候這傢伙出師了。
再去找土地爺要點好處。
嘿嘿。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不知不覺就到了朱大春院牆門口,陣陣苦澀的草藥味瀰漫在兩人鼻尖。
張雪松不敢耽擱,連忙帶著陳牧就走了進去。
朱大春妻子正幫著他那倒霉丈夫在熬藥,一看又跑來兩個傢伙,火氣也是噌的一下上來。
叉著腰,指著張雪松二人就喝道:
「你們又是幹嘛的!」
「我告訴你們,我丈夫今天不看病了!」
本來朱大春妻子做了一堆好菜。
可石敢峰將人抬回來之後,朱大春就一直忙前忙後。
連飯都沒時間吃。
搞得她這個做妻子的,看得十分不爽。
憑什麼為了救別人,飯都不陪我吃了?
張雪松臉皮頗厚,被罵一頓也毫不在意,只怕木清這個外人心裡會不舒服。
他連忙解釋道:「木清兄弟,你別當回事,今天朱大夫可能也是累著了。」
「他做妻子的,為丈夫分擔憂慮,還望你多擔待些。」
陳牧哪裡會計較這些瑣碎小事,他望著朱大春妻子,溫和地說:「朱大嬸,您誤會了,我們正是來幫朱大夫的。」
朱大嬸聽到陳牧這麼說,臉色好看了許多。
「原來是這樣,你們怎麼不早說。」
「這樣吧,你們等會,我幫你們去叫大春。」
話音未落,屋內的朱大春與石敢峰已聞聲而出。
只見張雪松與一名陌生青年並肩而立,二人不禁略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