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牧只是測試一下自己神力到底有多厲害。
怎麼就被這傢伙拆解成這樣了?
靠!
本來香火值還在一點點的增長。
被張雪松一攪和,硬生生地停在了10點!
正當他想好好教訓張雪松一番時。
張雪松早就跑出了土地廟,快得化作殘影,跟著村民們滅火去了....
「.....」
算了算了。
至少我還是可以自己修煉的。
陳牧不停地深呼吸,儘量讓自己不去想剛才發生的事情。
就這樣,他仿佛無師自通一般,開始專心致志地吞吐著天地元氣。
然而,一個時辰後,當他緩緩睜開雙眼時,卻不禁有些失望。
「這也太慢了...」
他發現自己的修煉速度簡直慢得如同龜爬一般。
按照這種速度,他就算在這破廟裡打坐一個月,修為也漲不了1%。
果然還是得靠香火啊!
.....
翌日,日上三竿之時。
昨夜,破廟村的村民忙碌了一整夜,才將肆虐的山火撲滅。
村民們差不多都是睡到這個時候才醒來。
村長家。
石大牛悠然站在門外,伸了個懶腰,一臉愜意。
儘管昨夜累得個半死,但他的睡眠質量卻出奇的好。
或許是因為他的爹石敢峰已無大礙。
他扭動著身子,回頭喊道:
「老爺子,快起來了!」
片刻之後,木門吱呀作響,石敢峰一臉不耐地走出
「你這小子,愈發沒大沒小了,就不能讓你爹多睡會兒?」
他接著說道:「我聽說你昨日還打傷了白老頭,何時去給人家道歉?」
石大牛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會去的,會去的,您放心。」
要不是石敢峰說這茬,石大牛還真忘了。
這件事還真馬虎不得,要不然土地爺真饒不了他。
他繼續說道:「我答應過土地爺,要讓家家戶戶供奉土地爺的神像,咱們不如去縣裡一趟?」
石敢峰聞言沉默良久,半晌後緩緩開口:
「你沒聽昨晚張天師怎麼說嗎?這種表面功夫不必做足,以後每月挑個黃道吉日去拜一拜即可。」
石大牛細想之下,覺得頗有道理。
如此一來,還能節省一大筆開銷。
「土地爺真是處處為我們著想啊...」他喃喃自語道。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噠噠噠...
不久,只見東邊數丈外衝出兩騎黑馬,鞍上的錦衣男子約莫三十出頭,神情嚴肅。
兩名錦衣男子距離石大牛僅餘一丈之遙時,猛然勒住韁繩:
「吁...」
兩名錦衣男子皆是腰挎長刀,深黑色的衙役服在晨光中顯得格外醒目。
其中一名豹頭環眼的男子,也不下馬,坐在馬背上一副趾高氣揚的神色:
「此地可是破廟村?」
住在村長家對面的一名婦女,正在晾曬衣物,一聽這話,連忙回應道:
「二位公差大人,這裡正是破廟村。」
這個時候破廟村的人基本都起來準備勞作了。
一看這陣仗大家頓時湊了上來。
豹頭環眼這名男子眼中頗為不耐,馬鞭一甩,胯下黑馬頓時昂首嘶鳴。
除了石敢峰,周圍的村民紛紛退開好幾步。
他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大喝道:
「石敢峰呢?叫他來見我!」
石敢峰嘆了口氣,他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算算日子,本來昨日是該去縣城請鎮邪符籙的,但他們村現在有土地公保佑。
又何必去浪費錢財買這些鎮邪符籙呢?
可這樣做,縣衙肯定會有意見。
畢竟靈棺縣下面有十多個村莊,基本每個月都會去縣城買鎮邪符籙。
時間一久,也就成了規矩。
石敢峰迅速調整好神色,一臉含笑道:
「這不是李大人嗎?怎麼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嘛?」
這名豹頭環眼的李大人叫李慶,正隸屬於靈棺縣縣衙,四班中的快班。
平常專門負責一些催征賦稅,還會在一些官銀押運中充當護衛。
石敢峰對李慶記憶猶新,然而李慶卻對這位破廟村的村長毫無印象。
李慶目光深邃地望著石敢峰,緩緩開口:
「你就是石敢峰?」
石敢峰不敢怠慢,連忙稱「是。」
李慶隨即繼續說道:
「昨個兒是大家請符籙的日子,我見破廟村未有來人,鄭班頭特地讓我詢問情況。」
「怕你們這齣了什麼事,畢竟咱們這地方邪祟叢生,可不安生啊!」
李慶特意將「邪祟」二字加重了幾分。
「李大人,是這樣,村里前日來了一位張天師,有他老人家在,邪祟不敢靠近,所以符籙暫時用不上了。」
石敢峰小心翼翼的說道。
李慶面露詫異:「竟有這等高人?勞煩石村長讓我長長見識?」
「張天師昨晚勞累一夜,這會不知道躲在何處清修,李大人要不改日?」
見石敢峰如此推辭,李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石村長可要摸清對方的底細啊。」
「這年頭世道紛亂,小心被騙,全村人的性命可不是兒戲。」
「李大人放心,這點我肯定還是知道的。」
李慶並未過多糾纏,勒馬掉頭,韁繩一甩:
「我們走!」
馬蹄聲陣陣響起,兩匹快馬轉瞬消失在眾人眼前。
回靈棺縣的路上,另一名衙役不解地問道:「李哥,咱們就這麼走了?」
李慶臉色凝重,沉聲道:
「不走你還想幹嘛?這塊地方邪祟眾多,這位張天師既然能鎮住邪祟。」
「咱們兩個又能討到什麼好處?」
現在這世道,百姓們人人自危。
他們這靈棺縣發放鎮邪符籙也算是一種規矩,大家每月定時交錢也就相安無事。
可看這破廟村的意思,竟想搞特殊!
靈棺縣這點規矩可是維持了好多年,可石敢峰如今看來是翅膀硬了。
誰敢不交錢,那就是犯了王法!
晌午一過,李慶兩人就回到了靈棺縣。
「什麼?竟有此事!」
縣衙的鄭班頭一聽李慶把事情一說,頓時勃然大怒。
「鄭班頭,咱們必須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讓他們知道不能壞了規矩!」
鄭班頭瞥了一眼李慶:「你有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