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急,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我們有的是時間跟他周旋。」他說。
N點頭回應:「那被帶走的孩子們怎麼辦?」
「他們已經沒用了,不必再理會。」
「明白。」
另一邊,在辦公室里調查曾利峰案件的楊雪得知秦長生那邊的情況後,猛地站起身來。
「你們先在醫院等我,我馬上過來。」她掛斷電話,急忙披上外套,快步離開辦公室。
秘書手裡拿著待審閱的文件緊隨其後,但楊雪揮手示意:「先放桌上,等我回來再說。」
秘書只得無奈答應。
楊雪獨自一人快速下樓,沒有等待司機,而是換上了平底鞋,自己駕車直奔醫院而去。
不久,她便抵達了醫院門口,停好車後,換回高跟鞋,匆匆向樓上趕去。
很快,她見到了憂心忡忡的秦長生和嚴老神醫,兩人正注視著面前一群受傷的孩子。
嚴老嘆了口氣:「真是畜生不如,竟對這些孩子下手。」
「唉,這些年孩子們受盡了折磨,身體內都是藥物,如今他們的身體已成了培養實驗品的容器。」秦長生沉重地說。
培養皿!
這幾個字一出口,周圍的醫生們都不由得心中一震。
活生生的人竟被當作實驗對象,這消息令人不寒而慄!
在場的每個人都緊握雙拳,情緒激盪。
嚴老接著說:「他們需要再休養幾年。之後我會為他們找一家適合的私人醫院,我的幾個徒弟都有自己的診所。」
「現在的環境對他們的恢復不太理想。」
秦長生點頭贊同:「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嚴老笑著回應:「哪裡的話,這是我應該做的。醫療費用我全包了,不過,最近有個疑難雜症,還想請你指點一二。」
秦長生心裡明白,嚴老是早有準備。
他無奈地答應:「好吧,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完,我就陪你去看看。」
「太好了。」嚴老欣然接受。
兩人正說著,楊雪終於出現在門口,她的臉色顯得十分緊張,似乎不敢靠近。
秦長生走過去,看到她那緊張的樣子,在她眼前輕輕揮了揮手:「怎麼了?為什麼站在這裡不動?」
楊雪像是剛回過神來,搖搖頭,聲音有些顫抖:「沒什麼,我只是有點害怕進去了。聽到你們剛才說的話,我不敢想像他們會是什麼樣子。」
她並不是嫌棄,而是覺得那種場景太過令人心痛。
這些孩子們遭受了多年的苦難,心靈上的創傷肯定很深。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應該立刻把他們救出來。但當時,秦長生還需要弄清楚崔銳勝的真實意圖。
秦長生能夠理解楊雪的心情,溫柔地握住她的手,輕柔地按摩以幫助她放鬆:「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保證。」
楊雪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嗯!」
簡單安慰了楊雪後,秦長生便去準備孩子們所需的藥物配方。
楊雪則忙碌於醫院各處,自掏腰包支付了不少醫藥費。
儘管嚴老想阻止她,讓她不必如此,但楊雪堅持要出一份力,否則無法心安。
最終,當所有檢查結果確認孩子們狀況穩定後,轉院事宜才得以安心進行。
在一片寂靜中,那些孩子們緊閉雙眼,仿佛與世隔絕。
不管周圍多麼喧鬧,他們似乎都置身事外,孤獨而無助。
他們的臉色蒼白如紙,瘦弱的身體幾乎只剩骨架,讓人看了心痛不已。
……
地下賭場裡,阿熊和他的手下粗暴地揪住幾個人的頭髮,將他們扔進了黑暗的小屋。
屋內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沒有燈光,只有遠處獵狗的吠叫和毒蛇的嘶嘶聲讓人毛骨悚然。
幾個被抓的人驚恐萬分,緊緊擠在一起尋求一絲安全感。
「大哥……放過我們吧,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並不想傷害那些孩子。」其中一人顫抖著聲音求饒道。
「對對對……我們可以告訴你們崔銳勝的下落,只求一條活路……」另一人也急忙附和。
說話間,周圍的血腥氣更加強烈了,直衝鼻腔,讓這幾個人臉色發青,差點嘔吐出來。
「放過你們?」阿熊冷笑著,一把抓起一個人的頭髮,迫使他抬頭正視自己。
那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恐懼,臉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嘴角也不停地抽搐。
他不敢出聲,只能任由汗水沿著額頭滴落,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膛。
「我放了你們,那些無辜受苦的孩子怎麼辦?你們肯定還傷害過更多的人,甚至有些孩子可能已經被你們害死了。」
阿熊邊說邊輕拍那人的臉頰,雖然力道不大,但每一下都帶著強烈的威脅。
那人雙腿發軟,想要後退,腦袋不停地搖晃,「沒……沒有……我沒有傷害任何人……求你……放過我吧!」
「沒有人死在我手上,別殺我,別殺我。」他的聲音微弱而絕望。
阿熊冷笑一聲,向身旁的手下伸出手去。
很快,一把刀刃鋒利、沾有血跡的匕首被遞到了他手中。
阿熊握著匕首慢慢靠近那人,用刀尖輕輕觸碰他的臉頰,嘴角露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你說沒人死於你手?呵呵……」
「今天帶出來的孩子中,有幾個已經奄奄一息。你怎麼敢說無人因你喪命?」阿熊的聲音低沉,在這空蕩蕩的空間裡迴響,更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氣息。
在這片寂靜中,獵狗的吠聲和空曠的迴響交織在一起,讓人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
男人的眼珠隨著阿熊的手指移動,不停地搖頭:「真不是我,我沒幹過,求你了。」
刀刃輕輕划過,男人的臉頰立刻滲出血來。
溫熱的血滴落在衣服上,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臉上感受到一陣刺骨的冰冷。
緊接著,阿熊手中的刀鋒一轉,在男人臉上刻下了一個血洞。
「啊!」男人痛苦地尖叫著,那聲音尖銳得仿佛能穿透耳膜。
阿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匕首瞬間又飛向了男人的手,毫不留情地斬斷了一根手指。
男人再次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臉色慘白如紙,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