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還因不適而輕微顫抖,但隨著時間推移,那份痛苦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從丹田處升起的一股溫暖力量。
這股暖流迅速擴散至全身各處,促使冉父汗水如雨下,浸濕了床單,伴隨著一種奇特且難以忍受的氣味瀰漫開來。
見狀,冉琦琦忍不住開口質問:「秦長生,你這是什麼治療方法啊?怎麼這麼臭!不會是弄傷我爸了吧?」
對此,秦長生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回應道:「小姑娘,說話之前先考慮清楚吧。難道非要看到最壞的結果才肯罷休嗎?別整天嘰嘰喳喳的,真讓人心煩。」
「你……」冉琦琦怒目圓睜,正準備上前理論之時,卻被身旁的楊雪輕輕拉住。
「別生氣啦,我們不跟這種人計較。」楊雪笑著安慰道:「不過說起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讓你吃癟呢。」
聽到這話,冉琦琦轉過頭來給了楊雪一個不滿的眼神:「還不是因為你老公讓我吃了虧,你就這麼高興?」
楊雪聳聳肩,臉上依舊掛著那抹無辜的笑容:「我可沒這麼說哦。」
兩人之間的互動為緊張的氣氛增添了幾分輕鬆。
與此同時,房間裡的大家紛紛打開了門窗以散去那股奇異的味道。
正當大家以為可以稍微鬆一口氣時,突然發現插在冉父身上的金針開始變黑,就連流淌在他身上的汗水也奇蹟般地轉變成了黑色。
在這短短的片刻間,冉父的身體表面竟然凝結出了一層漆黑的穢物,仿佛是污濁之氣凝結成型。
「呃……」
一股難以言喻的噁心感讓在場的所有人胃裡翻江倒海,不得不匆匆退出房間,生怕自己會忍不住當場嘔吐。
這場景太過駭人!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秦長生終於完成了他的神秘療法。
他指示旁人將冉父身上的黑色物質清理乾淨,將那詭異蟲子的遺骸研磨成細粉,混合其他藥材製成一劑苦澀難咽的藥方,強行讓冉父服下。
那味道苦得幾乎讓人想吐,但冉父硬生生地忍住了,將藥液咽了下去。
兩個小時悄然流逝。
原本虛弱不堪的冉父,慢慢地從混沌中恢復了意識。他輕微搖晃著身體,嘴唇乾裂地開口:「水……給我水……」
立刻有人遞上了一杯清水。
冉母和女兒冉琦琦心急如焚地圍上來,緊緊握住冉父的手臂。
「爸爸,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親愛的,你覺得好點了嗎?」
隨著清涼的水流過喉嚨,冉父感到一股清新的舒暢感瞬間蔓延全身,似乎連心頭的燥熱也一同被沖淡了。
「啊……」他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掙扎著坐起身來,試著活動了一下四肢。他轉頭看著秦長生,臉上洋溢著難以置信的喜悅。
「小秦,你真的做到了,我覺得我好像完全康復了。」
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讓他有些眩暈,激動得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我真的好了?我感覺自己真的沒事了,哈哈。」
「老婆、琦琦,我的身體真的痊癒了,秦長生真是神醫再世,他是我們的救星啊。」
冉父欣喜若狂,一個翻身躍下床鋪,在屋內興奮地跑動起來。
感受到久違的輕盈與活力,甚至內臟也不再有沉重感,他滿面春風地握住了秦長生的手。
「小秦,不,應該叫您秦長生神醫。」
「是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你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今後你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
「太感謝了,真的太感謝了。」
冉父感動得老淚縱橫,竟想要跪謝這位年輕的救命恩人。
看到這一幕,冉琦琦和母親也是震驚不已,沒想到秦長生真有這般妙手回春的本領。
這一刻,冉琦琦心中湧起一陣自責,後悔之前對秦長生的態度過於苛刻。
「冉伯父,請不要這樣。」秦長生溫和地笑道:「您已經給予了我足夠的回報,您的感激之情我已經感受到了,這就足夠了。」
在那一刻,冉父終於恍然大悟!
這小子真的有兩下子,他們竟然就這樣讓一個潛力無限的女婿從眼皮底下溜走了。
他懊悔不已,幾乎要把腸子都悔斷了。但木已成舟,他又能怎樣呢?
只能無奈地由著秦長生扶起自己,眼角泛著淚光,連連點頭稱好。
秦長生不厭其煩,依照先前的方式,一一為家中的其他成員解毒。
當夕陽漸漸西沉,他才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抹去額頭上的汗珠,輕嘆道:「總算完成了,只剩下冉琦琦了。」
眾人仿佛經歷了一次重生,望向秦長生的目光中滿是敬畏,就像是仰望著一位救世主。
即便是之前倔強不服輸的冉琦琦,在這一刻也變得溫順了許多。
她換下了平日裡那身誇張的洛麗塔裝扮,穿上了一件樸素的睡裙,臉上沒有了妝容,呈現出一種自然清新的美麗:肌膚雪白細膩,身材嬌小玲瓏,一頭烏黑的秀髮披肩而下。
這樣的她,不再是那個刻意裝可愛或是病態甜美的形象,只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
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頭髮還帶著些許濕潤,這是之前泡藥水留下的痕跡。她的臉頰微微泛紅,咬著嘴唇,怯生生地問道:「我……我也需要脫衣服嗎?」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愣住了。
緊接著,大家意識到問題所在。
是啊!那些長輩們畢竟年事已高,面對秦長生時袒露身體並不會覺得有多尷尬,而且身上還有小衣遮著。
但是冉琦琦不同,她還是個少女,還曾是秦長生的未婚妻,此刻要她暴露在曾經的未婚夫面前,這實在讓人感到不妥。
「咳咳……」冉父乾咳了幾聲試圖緩解氣氛,「嗯,囡囡啊,如果不這樣做,醫生怎麼給你治療呢?」
楊雪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絲醋意。
然而,秦長生卻是一臉坦誠地說:「你爸說得很對,在我眼裡你只是個病人,性別並不重要。」
「我對自己的職責非常清楚,絕不會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請放心吧。」
「況且,也不用完全露。」
這幾句話,反而讓大家覺得自己有些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