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數日間,楊氏企業迅速崛起,正當二人忙得不可開交之際,一位意想不到的訪客出現在了楊雪的辦公室門口。
「琦琦?你怎麼……」楊雪正埋頭於案牘之間,突然被一陣輕快的敲門聲打斷。
她抬頭一看,就見冉琦琦和一幫人進來,前頭的是冉琦琦父母。
隨後而來的還有不少親戚,個個神采奕奕。
「伯父、伯母,你們這是……」楊雪連忙起身,安排助手招待這群不速之客。
「嘿嘿,我們是來串個門兒玩玩的。」冉琦琦的聲音中透著一絲調皮,說著便蹦跳著進了辦公室,毫不客氣地占據了楊雪那張舒適的老闆椅。
相比之下,她的父母則顯得有些拘謹,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沙發上。
「真抱歉,這孩子總是這麼活潑好動。」冉媽媽開口解釋道。
「哪裡哪裡,別見外。」楊雪笑著給兩位長輩奉上了茶水,試圖緩和氣氛。
品嘗了一口香茗後,冉爸爸與冉媽媽相視一笑,轉向楊雪說道:「其實啊,這次來主要是想見見秦長生。聽說他已經成了你的良人,不知現在方便請他過來嗎?」
「找秦長生?」楊雪微微一怔,但還是點了點頭,「好的,我這就聯繫他。」
走出辦公室,楊雪迅速撥通了秦長生的電話。
得知消息後的秦長生也是一臉無奈:「你這閨蜜到底在搞什麼鬼啊?為了找未婚夫居然跑到老婆公司來了?」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抱怨,楊雪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醋意,跺腳道:「我怎麼知道,反正這是你自己的爛攤子,趕緊解決,否則今晚你就別想進門了。」
「好好好,我馬上到。」秦長生應承下來,隨即掛斷電話,匆匆趕往楊氏企業。
沒過多久,秦長生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伯父、伯母,您好。」他禮貌地打著招呼,那份從容自若讓冉家二老眼前一亮,紛紛站起身來熱情迎接。
「這就是小秦吧?真是個英俊青年啊。」冉爸爸握住了秦長生的手,滿臉笑容地說。
「實在是打擾了,不過我們確實有件事需要您的幫助。」兩位長輩誠懇地表示。
這樣的態度令在場的年輕人頗感意外,畢竟,在此之前,面對秦長生時,大多數長輩的態度可都不太友好呢。
「呃!」秦長生略顯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場景,「是什麼事情,竟然能讓你們親自出馬呢?」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掃過了冉家隊伍中的其他人,心中滿是好奇。
冉父慈眉善目地笑了笑,溫和地說:「別管後面那些人,他們都是我們冉家的親人。」
「來,我們坐下慢慢聊。」說著,他親切地領著秦長生走向了對面的座位。
「小秦啊,有話我就直說了。」
「實話說吧,我們冉家可能是對你了解最深的人之一。當年你訂下的婚約,我們也清楚得很。」
「說起這事兒,其實我們心裡挺過意不去的。我們的緣分,源自一場家族的劫難。那時候,冉家被奸人所害,中了一種南疆的劇毒,那毒勢兇猛,連累了整個家族。」
「十年前,我們四處求醫問藥,最終找到了你的二師父,懇請她為我們解毒。當時你師父分文未取,只是提出要與我們訂下婚約,等你長大後娶我家女兒為妻。」
「師父說,我們身上的毒素非一日之功可除,她只能暫時延緩二十年,剩下的毒性唯有你能徹底清除。」
「因此,我們知道你已經有了心儀的伴侶,所以並不強求你和我女兒結婚。但我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需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能幫助我們擺脫餘毒?」
「只要能幫到我們,冉家願意傾盡全力。」
說到這裡,冉父站起身,帶著身後的一行人向秦長生深深鞠躬。
這一舉動讓楊雪急忙上前扶住,勸道:「冉伯父,您太客氣了,這樣的大禮。」
冉父卻是一臉誠懇,「這是我們應當做的,既然有所求,自然得謙卑相待。」
「現在,我們全家的生命都只剩下十年了。」冉父的眼裡泛起了淚光,望向秦長生,「小秦,你能否伸出援手呢?」
秦長生看著冉家人殷切的眼神,又瞥了一眼在一旁顯得有些不自在的冉琦琦。
他指著那女孩說:「你們知道她之前做了些什麼嗎?」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溫婉的嚴母笑著安慰道:「琦琦平時是調皮了些,但應該不至於做出太過分的事兒吧!」
秦長生嘆了口氣,搖頭道:「她差點讓我沒命,你們還指望我幫你們解毒?」
「什麼?」這個回答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不可能,琦琦她不會這麼做的。」冉母尷尬地搖著頭,不願相信。
秦長生無奈地聳肩,「事實就是如此,在遊輪上她試圖嫁禍於我,甚至用槍指著我。」
「秦長生……」楊雪剛想開口提醒秦長生不要再說下去,畢竟那次事件中冉琦琦並沒有真正傷害到他。
然而想到她的種種行徑,即便是閨蜜,此刻她也覺得難以替冉琦琦辯解。
思考片刻後,她轉向冉琦琦,認真地說:「琦琦,鑑於冉家的情況如此緊急,我覺得你應該向秦長生道歉,承認自己的錯誤。」
正在享受棒棒糖的冉琦琦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滿臉不服:「憑什麼?我才不干,憑什麼我要向他道歉?」
在一片劍拔弩張的氛圍中,冉琦琦的臉色驟然變得鐵青,她怒氣沖沖道:「這傢伙居然腳踏多條船,我這還算是手下留情了。」
「琦琦。」父親大喊一聲。
他的面色沉了下來,眉宇間凝聚著不可名狀的陰霾,「秦長生的師父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他行事如何,不是你能置喙的。」
「難道說,我們平時對你太過寬容,以至於你如此不知禮數?」父親的話語擲地有聲,不容反駁:「立刻過來道歉。」
這一刻,冉琦琦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壓制,她本想強硬回嘴,但面對父母鬢角日益增多的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