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埋頭苦讀的隆慶,若有所思的夫子
「驚蟄」便在三月,煙雨朦朧,仿佛海市蜃樓。
配合姜明空的強橫神魂,他的身前浮現出一面蜃樓屏障。
不僅擋住了講經首座「言出法隨」造成的幻術。
更是將幽冥地府的幻景投射而出。
好好的讓講經首座感受了一番何為「十八層地獄」。
講經首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修持數百年,不論精神還是肉體,他都已達身為「人」的巔峰。
即便比不上夫子,但夫子想要如同姜明空這般,直接將他拉入幻境。
也幾乎沒有可能。
品嘗了「拔舌地獄」、「孽鏡地獄」、「血池地獄」等三獄後。
講經首座的護體金鐘,光芒暗淡。
姜明空的佛劫劍第一次刺入了講經首座體內。
但他卻並沒有多少開心。
「看來,懸空寺在深坑中養的農奴,便是你心靈的破綻。"
「光明慈悲的佛,卻將人視為供養自身,收割信仰的工具。"
「還真是好笑呢!」
這次交手,並非姜明空的劍足夠利,而是他攻破了講經首座的心靈。
不過懸空寺一行,他也並非全無收穫。
「《冷月十二劍》足夠詭異,卻殺伐不足。」
「與《九陽天訣》可以說是一正一奇,一陽一陰。」
姜明空回味著自己所悟之劍法,覺得還有改進的餘地。
「若是陰陽相合,摩訶無量,恐怕有一絲機會可打破昊天的時間規則。」
他還記得原作中,柳白那句最為自信也是理所當然的話。
「我於人間全無敵,不與天斗與誰斗?」
柳白以自身浸淫了一輩子的劍,打破了昊天的空間規則。
卻最終在時間的侵蝕下老去,最終未能擊敗昊天。
卻打破了昊天的無敵神話,宣誓了「人定勝天」
離了懸空寺的姜明空,自西向東,自北向南遊走於天地之間。
尋找酒徒與屠夫。
不知不覺間,竟來到了了南海之畔。
「你終於來了!」
知守觀觀主陳某的小船,不知何時已然停靠在南海的海岸線上。
一直針對陳某的戒尺,不知何時已然消失。
姜明空挑挑眉:「夫子給了你喘息之機?」
陳某雖不願承認,卻也只得點點頭。
他從懷中掏出一本沒有名字的書,還有一枚印信遞給姜明空。
「這是天書明字卷,以及我的印信。」
「這個世界共有七卷天書,其餘六卷都在知守觀中。」
「印信會指引你方向。」
「待你悟透七卷天書,也許就能達成所願了!」
姜明空點點頭。
他與原作中的隆慶不同,不需要陳某的「灰眼」功法。
他本身掌握的《北冥吞天訣》比之《饕餮大法》,強橫何止一籌。
更何況是以《饕餐大法》為基的「灰眼」。
姜明空也不拒絕,他不在意夫子如何說服陳某。
也不在意陳某有什麼計劃。
他只知道,這個世界的至高神「昊天」,正是因七卷天書才成為昊天。
知守觀的第一任觀主,也是這個世界的道門之祖,名為「賭徒」。
賭徒是此世人類歷史上,第一個超越五境的大修行者。
也是第一個修行到清淨境之人。
他為後世的修行者開闢了修行的道路。
七卷天書,同樣出自賭徒之手。
這些天書不僅蘊含著深奧的修行法門和天地大道,
還成為了後世修行者劃分境界、提升實力的重要依據。
整個世界的修行體系皆由此而來。
賭徒更是利用七卷天書,於混沌中喚醒昊天。
並以七卷天書為契約,與昊天訂立協議。
世人信仰昊天,為其提供信仰之力。
而昊天則以自身的強大,守護人間。
姜明空來到知守觀的時候,無需陳某的印信指引。
已然躍過守護知守觀的強大神陣,眼前出現了七座茅屋。
一名中年道人神色淡然,可心中卻極不平靜。
他緩緩走向姜明空,平靜開口:「隆慶?"
雖是問話,卻是肯定的語氣。
姜明空取出陳某的引信遞給對方。
對方拿在手中,向著南方恭敬一禮。
「觀中一切,你皆可自編!」
姜明空也不客氣:「我需要瀏覽觀中所有天書以及藏書。」
中年道人並不意外,他帶著姜明空來到七座茅屋之一。
「世間一切道理,盡在此七座茅屋之中。」
日、落、沙、明、天、倒、開。
七卷天書,各有玄妙。
他先翻開沙字卷,其中記錄著這片天地的所有修行之法。
以術而名法,以法而入道。
歷經數個世界,遍觀《風雲》世界中,九空無界的萬法後。
籍由女媧娘娘的親身示範指點。
姜明空早已具備一種透過功法,領悟其背後道理的能力。
有著一萬兩千枚渡過四次雷劫的強橫神魂念頭加持。
姜明空一日之功,可抵得上天賦卓絕如君陌、葉紅魚等人百日。
百日之後,他更是遍觀沙字卷上的萬千功法。
對昊天世界有了獨屬於自己的認知。
隨後他翻開天字卷。
「原來如此。」
「倒也有些意思。」
「想要使用這七卷天書,就必須要修煉這天之卷上所記載的道門之法。」
「與其說道門之法,不如說,這天子卷的天,便是天書的天。」
此時的寧缺,已準備完全,就等最後與夏侯決一死戰。
為自己的家人報仇。
可唐皇與唐國的一眾王公大臣都沒想到。
寧缺竟然不是十八年前,被滅門的林將軍之子。
只是林將軍家門房的孩子。
寧缺卻不以為意,不屑的看著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我知道,小說話本都是如此書寫。」
「被奪走皇位的王子,遠走他鄉,而後回國復仇,重登王位。」
「被奸臣陷害的大臣家,逃出一位少爺。」
「幾經磨難,平反昭雪。」
「為什麼每個復仇的主角,必須是王子?」
「難道門房與婢女生的孩子,就不配活下去,就沒資格復仇嗎?」
聽到寧缺的話,不論唐皇還是唐國一眾官僚,雖面上沉痛,心中卻不以為意。
唯有遠在天邊的夫子,若有所思。
他授須自語,似乎在說給自己聽,又好似說給這天地聽。
「為人君,止於仁;為人臣,止於敬。」
「為人子,止於孝;為人父,止於慈。」
「與國人交,止於信。」
「說到底,門房的孩子也可出於孝心而為父母報仇。」
「何必強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