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天魔宗
大乘期的力量播撒在場上,陰寒刺骨,仿佛帶著萬千詛咒,扭曲的槐樹以囂張強勢的姿態出現在鬥法的會場。
「你是何人!怎麼敢中斷聚寶會鬥法比斗。」
大乘放在整個太荒世界來說很是稀奇,但各宗各門的代表都是大乘的情況下,孤身一人的情況,怎麼敢闖入強者雲集的聚寶。
東道主的四海閣先就忍不住了,不過出於商人的警惕,會場的長老先是詢問底細。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魔宗大乘期槐相桂在此,今日不僅要破壞你們的聚寶會,還要殺了你們這些正道偽君子,宣告我們魔門時代的到來。」
槐樹上長出一個恐怖的人臉,哈哈的大笑著,龐大的樹冠升起了一個詭異的黑環。
「天魔宗?槐相桂?沒聽說過。」
槐樹的獰笑可怖,許多人已經逃走了,修仙者受本能驅使,對危險有所感知。
四海閣的人也沒有阻止修土外逃,聚寶會算是毀了,問題是接來該做什麼。
主席台上的眾人忌憚的看著詭異的黑環,對於他們來說走是不可能走的,都代表了各宗門的臉面,特別是四海閣的修士,他們要走了,以後四海閣的聚寶會也就不用辦了。
交換著彼此的見聞,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憑空冒出一個宗門和一個大乘期,這對於太荒世界來說有點不可思議。
太荒世界最大的特色就是以名修行,沒有名聲,天資再好也是龜速,屬於艱難求仙那種,天資聰穎也要幾千年才能修煉到大乘幾個人相視默默,各自取出自己的法寶,準備伏妖除魔或是被動防禦。
「我們四海閣是與閣下有什麼恩怨嗎?
為首的應該是四海閣大長老之類的人物,四十多歲中年男人的模樣,出於商人謹慎的性格,他也不想輕易的做出決定,至少也要摸到槐樹的一部分底細才好出手。
「沒有恩怨,就是想要攪亂你們正道的大會,屠殺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修土揚我天魔宗之名,你們不準備逃走,看來也是準備好了嗎。」
槐樹樹幹上的臉得意的笑著,沒把這些修士放在眼裡,肆無忌憚的散笑聲似乎是要把在場的所有人當做蟻,顯然有著自己的依仗。
「你也是天仙之姿的大乘?說如此大話,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槐相桂他這副囂張的態度卻讓四海閣的人更購,心中打鼓,究竟是什麼底氣讓他敢於隻身闖入四海閣,敢於挑鮮這些大乘修士?
若真是天仙級的大乘,在座的確實沒有一個人能打過,他們也要跑了,輸給天仙級大乘不丟人。
「我倒不是什麼天仙之姿大乘,但我知道多寶真人他今天不在此,他最早今晚才會從大瀛海趕回來,現在的聚寶會一位天仙之姿的修士都沒有,既然沒有天仙級的大乘,誰是我的對手?」
槐樹上的人臉桀笑,來搗亂殺人也要搞清楚能不能搞,多寶道人被調虎離山,鳳棲宮的孔素娥和上清宮的蕭簾容都沒有參加,他這才無所畏懼,敢於挑畔。
上述三人哪怕一人在場,槐相桂他也不敢大鬧聚寶會,而是尋找下一個機會,再實施計劃。
「不是天仙你囂張什麼!」
聽到槐相桂的話,暴躁的四海閣大長老直接出手,一手火纓槍直插槐樹而去槍間燃燒著三昧真火,蒸騰的烈焰讓在場的人一滯,仿佛自己直面烈焰,對木系有著強大的克制能力,一般的大乘看到這場景,恐怕已經能跑多遠是多遠。
攻擊型的後天靈寶外加地仙級的大乘的實力,腦子好使一些都知道躲避,但參天大樹的槐相桂完全沒躲,樹頂的光環發出黑光。
紅纓帶著三昧真火的火纓槍像是受到了干擾,偏轉了一個方向,反而射向其他位置。
「只有這點本事嗎?你們正道壟斷了那麼多的資源,就造出你們這些廢物?」
槐相桂哈哈大笑,嘲笑和譏諷從口中冒出,撥撩著在場所有人的神經,引動每個人的肝火。
只不過由於大長老的先攻失利,眾人投鼠忌器,面對嘲諷,一個個臉紅耳赤,卻是說不出反駁之語。
「雕蟲小技!這樣你怎麼躲呢。」
重新拿到火纓槍的控制權,自覺丟了大人的大長老,怒不可遏,熊熊燃燒的烈火布滿天穹,讓所有修士知道大乘期的憤怒應該怎麼樣的。
主持的聚寶會被攪亂,在眾人的面前丟了大人,還被如此譏諷,怒由心起,
火出三昧,染紅了一片彩霞天。
「可笑!」
漆黑的圓環加快旋轉擴展形成一個黑洞,展現出莫大的吸引力,四海閣大長老的三昧真火被全部吸收殆盡,多少有點白給。
「諸位道友,如此邪魔外道,不必講什麼規矩道義,請協助我誅殺此獠。」
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大長老急忙說,魔道面前不必講什麼規矩道義,趕緊把他弄死。
聞言,主席台彩光紛紛亮起,各式攻擊法寶都飛向參天槐樹,無一不是後天靈寶,眾多修士輕鬆愉快的就接受了四海閣大長老的勸說。
「真是無恥!一群偽君子,一個人打不過,就一起上嗎?你們以為我會怕嗎?讓你們嘗嘗金剛鐲的厲害!」
槐相桂的臉露出扭曲狂放的表情,樹頂的金剛鐲發出沉重的嗡鳴聲,原本飛向樹身的各種法寶都像是受到了某種干擾,改變了飛行軌跡,紛紛向著圈子飛去。
「他那個圈子有問題!」
有人察覺到不對,想要控制法寶折返,卻發現法寶不受控制,操控力下維持著僵持的狀態,不被黑色圓環吸入,但是也退不回來,
「是專門克製法寶的法寶,類似孔雀明王的五色神光,大家不要用法寶!」
由於類似的東西存在,有人一下子就猜出了圓環作用,急忙提醒其他人。
「晚了,看我吞了你們的法寶!」
圓環高速旋轉,法寶的像是被拉扯,一點點慢慢被拉向圈子,一眾修士的臉色如豬肝,更多的修士趁著他們僵持逃走,你爭我搶。
四波人沒有跟隨大潮,東蒼臨等人遠遠觀望,妙華皺著眉頭,這種妖魔搗亂會場,使她除魔衛道之心濃烈,只是目前還沒找到破解圈子的法子,也不好貿然下場,也害怕自己的法寶被收繳。
周柏洛和曲沐霞意見相左,周柏洛和妙華類似有著正道的榮譽,想要協助在場的正道人士斬殺樹妖,曲沐霞卻拉著他的衣服勸他快跑。
距離最近的林寒不必多說,他是沒有能力跑,被隔開那一擊,震的他五脹六腑移位,大象的行動,顯然沒有在意蟻。
槐相桂選在半決賽規避天仙,選擇最後的金丹場次,聚寶會預熱開始時,林寒的倒霉合情合理。
而鞠景他們不走,原因就很簡單了,兩個大佬在身旁坐著,無所畏懼。
「弱水姐姐,天魔宗?你的布局?」
撓著兔子的下巴,鞠景聽到了天魔宗先把目光轉移一大坨的糰子身上,天魔宗和大自在天魔弱水,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我布局了?」
大自在天魔抬起可愛的兔兔腦袋滿臉疑惑,這是自己布的局?
「額,和你有沒有關係你都不知道?」
鞠景異,弱水夢遊一般的語氣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又把問題拋回來。
「你恐怕不太清楚我的地位,大自在天魔的我對於你們修仙者,就像是凡人對你們這些修仙者,會被認為是神而加以膜拜,就像孔素娥會尊奉始祖鳳凰那樣,對於偶然了解接觸我的人,產生崇拜這種情緒,進而創立宗門,獻祭了某些可口的元神,想要從我這裡獲取一些天魔的知識和法寶,我也從不吝嗇。」
高高在上的話語,蔑視眾生的口氣,兔兔她已經用鞠景能理解的話語給他解釋了。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崇拜你的創建的宗門?你是他們的神?」
鞠景理解了一點點,嘗試做出判斷,這算什麼,魔道祖師?
「不知道,因為混沌中的大自在天魔多,魔王也多,有我這種性格的大自在天魔和魔王也不多也不少,或許只是一時喜好就會誕下災厄和賜福,但凡人只知道是天魔。」
弱水不太想認現在出現的魔道,自以為自己厲害,傻不拉嘰的,和自家的小夫君這般玩弄天魔於鼓掌的人沒法比,她只有一個眷者,那就是鞠景。
「他的武器倒是很有天魔的味道,應該是一件頂級後天靈寶被腐化後的樣子,這個世界的天魔應該只有我,也只有我有能力腐化後天靈寶。」
弱水繼續分析說,窩在鞠景的懷裡做著觀察,一雙紅眼睛能看穿所有的武器的屬性。
「你還能給武器附魔?還能那麼強?」
鞠景大為感嘆,怎麼想也想不到自己懷裡的寵物能有這種能力,不過就是沒機會找她附魔了。
「別想了,這武器和你是衝突的,你體內的混沌蓮子會消磨天魔的力量,再有這東西也沒這麼好,有副作用,會影響人的心智,不僅影響你,也影響別人。」
看穿了鞠景心中想什麼,強大的武器伴隨強大的風險,槐相桂這副不正常的樣子顯然就是被影響了。
「天魔的世界是混沌的,沒有對錯的,只有喜好,天魔的喜好可能並不與你們這些造物的道德重疊,被天魔加持過的武器也繼承了天魔的混沌,持有者會變瘋子,旁邊的人也會變成瘋子。」
弱水警告鞠景說,讓他不要想著掌握這股不該屬於他的力量,黑化能變強,
理智會減弱,到底變強了沒有,真不好說。
「真是可怕,現在也不清楚他的底細,能不能先抓住盤問,是不是和你相關鞠景思考著,要不要踏入這趟渾水,對此顯得很是猶豫,因為大白兔現在人畜無害,接觸天魔力量和組織會不會給她掙脫逃走的機會呢。
不要怪他多想,鞠景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電影中封印大魔王的普通人,隨便一個腦癱操作,都有可能讓大魔王出世毀滅世界。
現實又沒有救世主,或者他本人就是救世主,要肩負好好看好弱水的職責。
「能和我有什麼干係?就算和我有干係,他們尊奉我又如何?我就要顧及他們嗎?」
三個反問句把鞠景問麻了,人類不關心螞蟻是否對她崇拜,大概就是這樣吧。
「用不著,也不能讓他就這麼大鬧聚寶會吧,我看這些修士都打不過他的樣子。」
鞠景說話間,僵持的情況沒有改善,金剛鐲強大的吸力下,已經有法寶落入其中,控制法寶的修士口吐鮮血,遭遇了反噬。
「無所謂吧,這些人死不死有什麼關係,也沒有什麼值得拯救的美女能給你雙修。」
殷芸綺百無聊賴,盲盒是拆不成了,正道的人死的再多和她有什麼關係,她也是把這些人當蟻。
「鳳棲宮的人還是要救一救,當然也就鳳棲宮吧,其他人死了就死了吧。」
孔素娥更直接,她的目光停留在在萬里堂和林寒之間,算是她作為宮主的憐憫,至於正道的擔當,那沒有,天魔宗一聽就是一個麻煩。
「如果出手危險的話就不出手了,不危險的話還是救救吧。『
鞠景看著漸漸暗淡的天空,雷雨的雲正在匯聚,一個大型的術式陣法即將成型。
雷鳴電閃,槐樹之前一張大大的符紙在迎風招展,古老的篆文,散發著一股溝通天地的力量,這是陣法術式的核心。
「憑什麼?我們和這些正道很熟嗎?」
殷芸綺眼中不說幸災樂禍,也是充滿了看狗咬狗的興趣,誰死她都無所謂。
「嘛-—---我看上他那張符了,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夫人,我想要!其次天魔宗也感覺藏著一些秘密,看看是不是要搞清楚這個天魔宗是什麼東西,畢竟你們總要飛升,不能給我留個不清楚地尾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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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使用美男計,鞠景還是不習慣看那麼多人死在面前,見其生,不忍見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