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吃軟飯的神
大殿中落針聞聲,所有人都看著月娥仙子毫無避諱的親上鞠景的臉頰,溫柔而飽含情意。
「不是,我———」
(我不是這種人呀!蕭簾容是在搞什麼么蛾子。)
鞠景心中吶喊,無處傾訴。
(之前不是說了要劃清界限,怎麼突然又變成直球了,你說過要給我做妾嗎?)
「秘境裡不是挺大膽的嗎?壓在我身上要我為奴為婢,要告訴我夫君你征服了我,現在當著我夫君的面說呀,你要我給你生孩子,我是你的奴婢。」
握住鞠景的手,蕭簾容輕笑鼓勵說,纏纏綿綿的愛意讓人身嬌體軟,說的話就顯得讓人浮想聯。
「郝宮主,我———.」
一時間找不到理由,搞大蕭簾容肚子的人就是他,說他沒有這個意思也太假了,他還真說過,激情的時候,大概當時是覺得爽了。
「本座明白,夫人她能和鞠少宮主兩情相悅,是好事,鞠少宮主把夫人從入魔的狀況中拉回來,更是值得我們全宮上下感激,若是鞠少宮主好人妻,我和夫人便保留夫妻的稱謂吧。」
表情沉重中又有幾分曬牲的大義,寬容大度面露感激,看得鞠景的臉抽搐,
你怎麼能一本正經正氣凌然的說出如此龜男的話語。
「爹,你在說什麼!」
如此莊重的場合,上清宮宮門頂層皆在此,郝宇近乎白給的言論,郝夙蓓看不下去了。
她的臉頰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好幾巴掌,自家爹說的是什麼屁話,什麼叫保留夫妻稱謂,對方綠了你,你還要說綠的好?還感謝他,你是不是犯病了。
「夙蓓,你不懂愛情,愛情是熱愛依舊願意放手,是看她美麗盛放一旁觀賞,而不是強行占有,死不鬆手,你母親能從入魔狀態歸來,我已經很滿足了,
現在她愛上別人,愛她就要放手。」
教育著女兒,表達自己的觀點,哪怕心裡千重怒火,萬重悲苦,表面依舊要苦情深沉,維持自己的形象。
蕭簾容願意羞辱他,是他的福氣,他對蕭簾容做的事,換作是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現在滿足蕭簾容的這種要求,簡直不要太好。
而且他怒了,有什麼用,打又打不過蕭簾容,把柄污點也被蕭簾容抓在手裡。
「我不懂,你們這樣還不如和離!愛她是放縱娘親她肆意出牆嗎?」
郝夙蓓被開窗定律弄得破防了,底線一再被突破,正常人哪裡能接受這種玩法,被人戴帽子還自己把綠帽子扶正了。
一開始覺得和離不好,是有人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蕭簾容和郝宇的保留夫妻稱謂,方便讓鞠景爽的態度她突然發現父母和離似乎也不錯!
至少還算正常,沒有如此扭曲,還在她能接受的範圍,現在父母的態度,似乎翰景不是區區練氣,而是什麼金仙人物,要全力去討好,才不會降生災厄。
「這就要看夫人她是如何想的了,全憑夫人一人決定,本座毫無異議,和離也好,維持婚姻的稱謂也罷。」
投降了,舉起白旗投降了,哪怕精神告訴他不要忍受這種恥辱,要去破口大罵蕭簾容淫婦,要去攻擊鞠景這個黃毛,可是本能的求生欲逼迫他卑躬屈膝的投降,像是拱手將妻子獻出,因為忍不了這種羞辱,那就去死。
「爹,你,唉—————-娘,你一定要如此嗎?如此不顧及顏面嗎?」
龜男的發言一出,整個上清宮的臉面都被狠狠的丟在地上摩擦,看看周圍的長老們,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安靜的看戲啥都不說,既不支持也不反對。
這種苦情的人設讓郝夙蓓惱火,放手什麼,自己的東西為什麼放手,她的爹怎麼就如此坦然的接受了,可這種苦情人設瞞不過宮門內那些老狐狸,各位有權力的長老明顯感覺到其中有隱情。
說蕭簾容驕傲,郝宇何嘗不是一個驕傲的人,當時他也是半步天仙之姿,成為上清宮宮主不全是靠老婆,他自己本身的修煉天賦就非常強,實力也是上清宮地仙最強。
能讓一個天姿聰穎,位高權重的男人主動戴上綠帽,內中隱秘就不是這些長老能窺探的了,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看著郝宇顏面掃地,心中暗笑順便看著糾結的鞠景感慨。
太會雙修了,真的太會雙修了,一個殷芸綺還能說巧合,加一個孔素娥能說鴻運齊天,現在再加一個蕭簾容,那是真的有本事,太荒世界五位天仙之姿三位女性,全部都和鞠景有關係,不是老婆就是師傅,再有就是情人。
鞠景到底有什麼出眾的東西,能這樣被吃軟飯的神追著餵軟飯,胃再不好,
如此多的軟飯吃的也多了吧。
「滿足了我家小男人就好了,小夫君,你是不是覺得占有別人妻子舒服,有搶奪過來的快感,你喜歡的話以後我就是郝宇的妻子又是你的奴隸。」
手指挑著鞠景的下頜,她已經不在乎別人說她是什麼人了,現在掛落郝宇的麵皮很瀉火,別人看不出郝宇的怒火和屈,她能看出來。
好面子,自持威嚴,能看他如此卑躬屈膝,委屈求全的戴綠帽,太解氣了,
作為道侶,去掉濾鏡,蕭簾容對郝宇看得越發清晰。
蕭簾容學著大白兔的話,甜甜的喊著小夫君,同樣看樂子的大白兔氣的直咬鞠景的衣袖,太過分了,她的詞也搶,被鞠景大手按住兔頭。
「沒有的事,你別亂說!」
鞠景一下子懵了,他什麼時候說過,這一下子誤會可就大了,不只是蕭簾容了,慕繪仙和戴玉嬋好像也中槍了。
「哪裡胡說,依稀記得我把你抱在懷中,你給我說搶到了戴玉嬋,愧疚中又有幾分爽快,現在你搶到了我,現在讓你在我夫君面前炫耀,你又退縮了。」
蕭簾容冷哼一聲,捏捏鞠景的臉頰,左右扯了扯,惹得孔素娥表情略有不悅,但可可看看蕭簾容的小肚子,又覺得好像沒有自己指責的立場,這個野女人身子骨不野。
畢竟蕭簾容都見過殷芸綺了,殷芸綺都認可了,她有什麼立場干涉人家情人親密,也沒真的傷到鞠景。
「啊,這———"」
確實說過,畢竟灌漿期那麼多天,人和人總是得聊些什麼,蕭簾容又不喜歡說話,鞠景主動說唄。
什麼都有,天南海北,有些糾結的心態不好給殷芸綺和孔素娥說的,也倒垃圾的倒給了蕭簾容。
可是,可是不是這個意思呀,他當時是懺悔,是表示自己這樣做很罪惡,他不好意思,向人懺悔自己造孽。
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自己很是享受這種感覺的意思,還來騎臉嘲諷郝宇,自己有這麼放肆嗎?
「確實值得炫耀,我羨慕又嫉妒,你奪走了夫人她的心,月娥仙子的貞潔和芳心,也是本座無能,讓夫人失望,你能撫慰夫人,讓夫人開心快樂,你大可以與夫人光明正大的互訴衷腸,本座絕不干預。"
郝宇風輕雲淡的鼓勵著鞠景綠他,郝宇展現出肚裡撐船的肚量,看著鞠景平平無奇的容貌,有等於無的修為,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讓這個玷污自己妻子的男人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然而只能是幻想,兩位天仙之姿守護,不對,是三位天仙之姿守護,郝宇看著脆弱像是琉璃的鞠景,硬是生不出能打壞他的想法。
打不過,孔素娥也好,蕭簾容也罷,一個他都打不過,憋屈的戴上綠帽,為了求活。
「你還是想我到你家裡做一個小妾,占有登仙榜第一的女人,讓她做你的女奴?」
蕭簾容清貴高冷的面容露出笑意,像是在猜鞠景的小心思,鞠景突然有些心動,又搖搖頭,差點就被誘惑了。
月娥仙子要來做奴,想想就激動不已,男人的劣根性如此,不過他能克制,
看美女誰都會看,行動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決定,除了和郝宮主複合,什麼都行!我說過不干涉你自由。」
鞠景不能接受渣男,特別不能接受渣男反覆騙好女人,怎麼樣的處理,鞠景也不想干涉,殺了郝宇也好,掃郝宇顏面也罷,都行,唯獨不行的就是不想看好女人反覆被騙。
唯獨不能接受兩人和好,他這是又給蕭簾容提醒。
「你這混蛋,你在說什麼,我娘親憑什麼要聽你的,娘你別聽他的。」
鞠景的話,作為夫妻的兩人還沒說什麼,郝夙蓓已經炸了,撐起身怒視著鞠景。
鞠景真把自己當蕭簾容的主人了嗎?說這種命令,不想要她娘和她爹好。
「我明白,你的顧慮我懂,我是被你救出入魔狀態的,你的話我自然聽,放心吧,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不會找別人的。」
不理會女兒的吵鬧,蕭簾容從孔素娥懷裡拉過鞠景,一把抱住,親吻他的臉頰表達忠誠。
當著宮中所有人的面,親吻鞠景,也不知道是鞠景在宣誓主權,還是她在宣誓主權。
「夠了!」
心底蔓延一股妒忌火焰,郝宇他不是不愛蕭簾容,怎麼會不愛,一起進入宗門,一起成長,有了女兒,相互扶持,最後一同站在太荒的頂點,怎麼會沒有愛意,他愛蕭簾容,非常愛她,他早已把蕭簾容視為自己的東西,自己的禁。
只是這份愛不如愛自己,不如他算計精巧,反正必死一個人,何必又把所有的法寶給她呢,生死危機時,他想到的是最大程度的榨取蕭簾容,想到的是自己逃生。
他不否認自己貪生怕死,真正的殺陣,只有一個人能逃出去,他想逃出。
他的內心其實很嫉妒自己的妻子,因為最後成為天仙大乘期功虧一,他的宮主之位也是來源於蕭簾容的謙讓。
尋找金仙之謎是他最積極,他被妻子壓抑的太久了,然而天上闕秘境的抉擇,他永遠失去了他的最愛,後悔痛苦的情緒滿滿填滿腦海。
現在妻子挺著肚子和一個練氣期大秀恩愛,再是能忍的龜龜,也要叫出聲,
更何況他不是真的為愛奉獻的結晶綠毛龜。
「郝宇?」
隨著蕭簾容視線的偏轉,無盡的怒氣被澆滅,嫉妒和苦澀被凍結,他沒有資格向鞠景還有蕭簾容發火,誰叫他出爾反爾的拋下蕭簾容,蕭簾容現在對他的羞辱都是應該的,他要坦然接受並說好。
這恐怕就是他們夫妻間僅存的默契了,蕭簾容不揭發他,他讓蕭簾容羞辱。
「夙蓓,不要鬧騰了,當初秘境裡,我丟下你娘出了秘境,害得你娘被心劫未過,是鞠少宮主救了她,她愛上鞠少宮主也是應有之理。」
語意模稜兩可,不敢訓斥鞠景和蕭簾容的他只能訓斥女兒,然後後退半步表示他也有錯。
「哪門子道理,娘親,你是不是被精神控制了,是不是鞠景他夫人用魔道的手段控制了你!」
放浪形骸的話語,怎麼會是郝夙蓓她那冷傲高貴的娘親能說出來的,簡直堪比蕩婦,借姦夫羞辱丈夫,偏偏一直以來偉岸的父親,居然就贊同了,就接受了,任由鞠景和娘親嘲弄。
「好了,別這樣啦,娘知道你很難接受,多了一個孩子和你分爹娘的遺產,
不過放心好了,娘對你的愛,不會減少的,該是你的東西,娘不會少了你。」
應付孩子一樣,蕭簾容簇擁著鞠景,讓鞠景面對一眾人員的審視,對於男性來說這可是一件驕傲的事,搶奪他人妻子。
「確實,這個孩子也算是我們上清宮的孩子,我雖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但是我也有撫養她的義務,可是並不會影響到你。」
面對蕭簾容的冷眸,壓力山大的郝宇,真是什麼話都能說。
鞠景都要撫摸額頂嘆息,他也懂郝宇畏懼的心思,只是龜到這種程度確實難以想像,不過想起自己穿越前,某些條例規定的,只能說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用在上清宮,好像是我們鳳棲宮養不起似的,幾個孩子我們鳳棲宮都能養。」
孔素娥加入戰場,越發讓場面混亂起來。
「不是這個問題,是娘,是您教我的,女人要自貞自愛,而且鞠景是一個小輩。」
郝夙蓓咬著牙,母親去侍奉同齡人,這叫什麼事,還是不守婦道去的。
「哪裡小輩,他夫人不是殷芸綺嗎?我有自貞自愛,愛上他後,夫君我都不會讓他碰我。」
蕭簾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只是淫亂的名聲影響不了她什麼,無非就是水更多。
「唔··.—·
看著幸福的抱著鞠景的母親,看著她柔軟的腹部在被鞠景撫摸,雙方容貌並不般配,但是有了大肚子的加持,卻顯得幾分和諧。
本來重傷的郝夙蓓心血逆流,湧上喉頭,吐出一口血,暈死過去。
「夙蓓,夙蓓—」
一陣慌亂,蕭簾容探探郝夙蓓的身體情況,眉頭皺起。
「誰把夙蓓傷的如此嚴重?」
同時又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揭露郝宇的真面目,不然可能就不是氣暈,而是氣死了。
「是周柏洛那個逆徒,因為弄丟鞠景,害怕被孔雀明王廢去修為成為凡人所以哄騙夙蓓放了他,打傷搶走了夙蓓的玄龜息殼,現在不知所蹤。」
騎虎難下,他今天的軟弱龜縮,已經要被大江南北傳頌了,要是爆出又是陰謀試圖逃過懲罰,他上清宮宮主的名聲怕是不要了。
周柏洛被他賣了,已經上馬了,是不能輕易下來的,已經把周柏洛架在火上烤了,也下不來。
「柏洛?他?不可能!不過——..」
蕭簾容有些不相信,畢竟周柏洛和郝夙蓓的關係那麼好,甚至可以說在蕭簾容眼裡雙方未來是一對新人,周柏洛怎麼會如此狠心。
但蕭簾容又看了一眼郝宇,似乎又沒有什麼不可能,以為能託付生死的丈夫都能棄她不顧,何況郝夙蓓和周柏洛婚約都沒有。
「確實是他,現在已經叛逃出宮了,我已經命令所有宗門弟子搜捕了。」
郝宇硬著頭皮說,將錯就錯,不做更改,也沒有能力去給周柏洛洗白了。
「這樣嗎,難怪弟子們神色緊張,是柏洛叛逃了,這也算他的選擇吧,他不叛逃,已經廢了。」
蕭簾容還是心痛自己的弟子的,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做出這種事,但為人父母,她也不會原諒。
「早日把他清剿伏法,無論如何,叛宮不能接受,宮門花了如此大的力氣培養,不是讓他有能力叛宮門。』
若是沒有傷人搶寶,鞠景已經回來了,自發三杯也沒什麼問題,禁閉關個一百年,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儘管捨不得,但是女兒現在悽慘的模樣,蕭簾容也不多想什麼,早日讓兇手伏法才是正事。
暈死的郝夙蓓沒想到了因為她的緣故,正道高層已經周柏洛行為定了性,是叛宮叛逃。
也是因為郝夙蓓昏迷,和離之事暫且擱置,不過蕭簾容今天狠狠的掛了郝宇的臉面,也算讓她出了一口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