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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借酒消愁,失戀了?

2024-11-22 18:48:35 作者: 許酒心
  第8章 借酒消愁,失戀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連厘從他的話里聽出了調侃。

  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靳識越對她的牌了如指掌,而她摸不透他的底牌。

  倘若時代倒退,他估計是拿著鐵桿兒擎著鳥籠子沒事兒就逛窯子解悶兒的八旗紈絝。

  連厘第一次見靳識越的時候,還很小。

  父親連景程不放心讓年紀小的她獨自留在家裡,得到僱主的允許,偶爾會帶著她駕車。

  靳家兄弟倆關係好,靳識越有時會和靳言庭坐一輛車。

  那天剛過完春節,連厘垂著小腦袋,專心致志地數紅包。

  靳識越掏出一迭鈔票,告訴她:要是打牌贏了他,錢就是她的了。

  連厘是個財迷,見到錢就兩眼發光。聽見靳識越說錢全是她的,她便點頭,說好。

  結果,她沒贏過一把。

  而且他還是那種戲謔虐殺的打法,當你快要贏的時候,讓你斷崖式輸掉。

  極具心理折磨。

  連厘對靳識越的初印象,是有錢又危險的壞蛋。

  

  次次輸,她氣得想打他,可又打不過,最終只是淚水倔強地在眼眶裡打轉,可憐得像弄丟了一個億。

  年紀小有很多好處,譬如哭了沒有人會嘲笑你軟弱。

  還能獲得紅包。

  ……現在,長大了。

  裴青寂掃了眼牌桌上,形勢一目了然。

  抓牌靠運氣,出牌靠技術。

  這兩個小師妹貌似哪個都沒有,她連主場優勢都不占。

  裴青寂看向連厘,後者不見急躁,始終心平氣和。

  鍾揚同樣瞭然,大喇喇地靠著沙發背:「越爺,你別嚇厘妹,嚇出個好歹來,可不好跟靳大哥交代。」

  靳識越似是聽到什麼笑話,勾唇哂笑道:「泡沫嗎,這麼容易碎。」

  他伸臂,長指輕輕一勾,兩張牌被翻開,赤裸裸地出現在眾人視野里。

  連厘搭在桌面的手指無意識曲著輕叩酒杯杯壁,瞧見靳識越利落囂張的動作,倏地抬眼看他。

  男人面料精貴的黑色襯衫領口微敞著,很是懶倦散漫。他眼睛洇著淺薄的笑,消減了五官輪廓過於鋒利帶來的凌厲感,添了風流不羈。

  裴青寂問連厘:「要明牌嗎?」

  「嗯。」

  只要不輸錢,連厘佛系得很,對輸贏毫不在意,她也翻開自己的兩張牌。

  鍾揚瞧清輸贏,立時伸出雙手把他們的牌攪亂,嚷道:「結果不重要,重在參與!」

  比起鍾揚溢於言表的心情,裴青寂的表情只能算平淡。

  靳識越輕掀眼皮,視線懶耷耷落在連厘臉上,後者若有所思。

  鍾揚擔心連厘輸牌心情鬱悶,試著講笑話:「厘妹,知道法海為什麼永遠都當不了rapper嗎?」

  連厘回神,配合問:「為什麼。」

  鍾揚:「因為他不會饒蛇!」

  聞言,連厘囅然而笑,眉眼彎彎似皎潔的月牙。

  見狀,鍾揚得意洋洋地揚眉,像只翹著尾巴的大狗狗。

  靳識越和裴青寂心中瞭然。

  小師妹笑的根本不是笑話,而是笑鍾揚。

  逢時,薛舒凡握著麥克風過來拉連厘去唱歌,連厘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鍾揚繼續說:「厘妹年紀還小,又不經常玩,打這麼厲害已經很好了。」

  擱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靳識越瞥了眼,拎起手機,起身時拍了下鍾揚的後腦勺,笑得挺混:「瞎子,有空去掛個眼科。」

  隨後,閒庭信步般踱著步子到靜謐的陽台接電話。

  「嘿!」鍾揚撓了下腮,百思不得其解。「少爺這是啥意思?」

  裴青寂沉吟半晌,從一堆牌里精準抽出一張紅桃A,指尖旋了兩圈。

  是真的牌技生疏,還是故意輸?

  要真是故意輸,她放水的功法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神不知鬼不覺。

  跟喜怒無常的公子哥玩,贏是肯定不能贏的,可放水一旦被對方瞧出來,那比贏了還慘。

  不虛偽的放水,讓人挑不出毛病。

  鍾揚這麼猴精的人都沒察覺到,簡直無懈可擊……

  裴青寂舉目望向連厘的方向。

  連厘不唱歌,優雅坐在高腳凳上,化身PD專門幫薛舒凡切換音響。

  「要唱什麼?」

  「煎蛋愛上了荷包蛋,它拿著吉他,走到荷包蛋樓下唱:這是一首煎蛋的小情歌~」薛舒凡霸著麥,繪聲繪色道。

  連厘嘴角漾起笑,幫她點了首《小情歌》。

  愜意舒緩的音樂響起,她踩在地面的腳隨著音樂節拍輕點,目光不經意掃過陽台,怔了怔。

  男人倚著欄杆而立,冷調的暗色光影在他周身浮掠,裁出修長挺拔的高大身形。他一手擎著手機,一手夾著香菸,神色冷淡,不知在跟誰打電話。

  淡白色的薄霧自他指尖瀰漫繚繞,漸漸與夜色融為一體。

  稜角分明的臉龐隱匿在濃夜和煙霧背後,顯得不甚真切。

  一幀一幀,仿佛電影精心刻畫的鏡頭。

  許是察覺到什麼,靳識越剔看了眼這邊。

  涼薄的眸光輕飄飄滑過……應該沒有注意到她。

  靳識越漫不經心地抬手抽了口煙,他腕上戴著的腕錶正對著光線,閃閃發光,連厘眼睛被晃了一下。

  好一會兒,眼前都有一個亮亮小點兒。

  *

  裴青寂坐在沙發上,琢磨著手裡的一盒煙。

  煙是精心研磨的老手藝,不多見……餘光瞥到頎長筆挺的身影,裴青寂轉過臉去看來人。

  靳識越深色襯衫的衣袖略微挽起,露出的兩截手臂修勁有力,蘊著難以估量的爆發力。

  他架著長腿,兩隻腳翹在茶几上,仰靠著沙發背,看上去,懶洋洋的。

  「孟定凱四處打聽二公子為了片兒地皮離開軍區,這裡面究竟有什麼門道。」裴青寂放下煙盒,詢問道,「怎麼,你真有心拿下L25那地兒?」

  靳識越斜睨他眼,左邊劍眉一抬:「告訴孟定凱,L25是塊風水寶地,山水環繞,準備用來埋他,讓他後人坐等著享福。」

  裴青寂笑著看他。

  提前離開軍區的事暫且不提。L25這麼大一塊地,牽涉眾多高科技園區和產業基地,而且還包括軍工板塊,若不是有把握,想必他也不會透口風。

  鍾揚送完連厘和薛舒凡回來,一屁股坐在深棕色沙發上,徑直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氣喝光,又接著倒第二杯。

  裴青寂看他連續喝了三杯酒,「借酒消愁,失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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