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晏見她醒了,心猛地一顫。
看著她眼裡透著的羞澀,心跳越來越快。
他聽到自己的,也聽到她的心跳,砰砰砰,在寂靜的臥室里,顯得格外清晰。
蘇染禾正夢見跟司矜晏打架,她會輕功,拿著劍飛檐走壁的追著司矜晏。
司矜晏說,只要打敗他,他就跟她離婚。
不管她怎麼追,就是追不上,別說打敗他了,就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司矜晏跑丟了,她追不上了,她不追了,她飛著回到家裡,在夢裡,她不僅會輕功,還會法術,要什麼就變變變,還能隔空取物……
嘴巴傳來疼痛時,她正夢見她隔空取物,取的東西重了,飛過來時,撞到了她的嘴巴,嚇得她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司矜晏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她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司矜晏又在她睡著的時候偷吻她!
啊啊啊啊……
蘇染禾內心崩潰,可是看到司矜晏眼裡滿滿的欲求時,她不敢讓自己清醒。
清醒之後幹嘛?
罵他還是打他?
罵他打他,激怒他了,他強姦她呢?
腦子裡迅速地運轉著,最後她選擇裝睡。
她朦朦朧朧地發出一聲「唔」,轉了個身子,繼續「睡」過去。
看著她側過身子的背部,司矜晏:「……」
她沒有醒?
他伸手,推了推她,「醒了?」
「別吵我……」她呢喃了句,「我好睏。」
「我也困了。」男人嗓音低啞。
下一秒,蘇染禾感受到旁邊的位置凹了一下。
隨後男人挺拔高大的身子躺在了她身後。
他還是面向她側著的,手輕輕往她腰間摸來。
隔著衣服都感到他手掌的滾燙,蘇染禾心如鹿撞,緊張不已,他不會摸她的胸吧?
他的手要是從她的衣擺探進來,摸她的胸的話,她要怎麼反抗?
蘇染禾渾身血液逆流,神經緊繃。
就在她飛快地想著,在男人吃她豆腐時,她如何更好地把男人踹下床時,男人的手只來到她的小腹上,就停了下來。
他的手臂,環著她的腰身,手掌輕放在她的小腹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動一下她的小腹,像是故意的,又像是不經意的。
他不說話,蘇染禾也不敢說話。
他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蘇染禾也不敢動。
她就像一隻熟透的蝦,緊張地弓著腰,被他在背後摟著。
整個背後都發熱,極不舒服。
在她忍無可忍,要推開他時,她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了。
他睡著了?
又過了幾分鐘,確定男人真的是睡著了之後。
蘇染禾才趕緊把他環在他腰上的手拿開。
一下子就從他懷裡鑽出來,用手扇風,「熱死我了,開空調都能熱出一身汗,你這個男人,一會兒是中央空調吹出冷颼颼的寒風,一會兒又是一座火山,能夠燙死人。」
她扯了扯上衣,「整個背後都出汗了,衣服都濕透了。」
他倒好,浴袍拉開,露出的胸膛沒有汗。
蘇染禾下床,走到衣櫃前換衣服。
穿著被汗水打濕的睡衣睡覺,明天她一定會感冒。
殊不知,她在換衣服時,身後床上的男人,睜開了幽深的黑眸,如野狼一般看著她,她換好衣服後,又閉上眼睛。
……
司老夫人帶真真來到醫院處理傷口。
真真已經醒過來,幫她處理傷口的護士看到她身上的傷和臉上的傷,無比的同情她,心疼她。
「要不要拍照報警?」值班小護士以為她是被家暴了。
真真搖頭,在司老夫人看不到的地方,目光陰惻惻的。
報警有什麼用?
她要是敢報警,司矜晏反咬她一口,坐牢的還不是她?
處理好傷口,真真在打點滴。
司老夫人坐在旁邊陪著她,「你不應該那樣做。」
真真一臉委屈,「我是覺得大嫂不愛大哥,我那樣做是想拆散他們,讓他們早些離婚,只有他們離婚,我才有機會,我沒想到,大嫂這麼兇猛,打人往死里打。」
「你怎麼知道你大嫂不愛你大哥?」司老夫人問。
真真:「她要是愛大哥,會背著大哥去做試管嗎?」
司老夫人看著真真滿是抓痕的臉,「真真,你到國外去吧。」
真真震驚,不敢相信地看著司老夫人。
次日。
蘇染禾起床時,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在。
蘇染禾洗漱下樓,遇見晨跑回來的司矜晏。
司矜晏進屋,徑直上樓,眼角的餘光都不給她。
蘇染禾站在那裡,看著進電梯的他,一臉疑惑,昨晚明明還抱著她睡,現在假裝沒看見她?
蘇染禾進餐廳,慢慢吃著早餐。
十分鐘後,西裝革履的司矜晏出現在餐廳里。
他洗過澡了,身上帶著很好聞的沐浴露香味。
他坐在蘇染禾對面,吃著王媽熬的蓮子粥。
他神情冷峻。
蘇染禾不敢開口說話,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
剛吃完早餐,他放在桌面的手機響了。
屏幕閃爍時,蘇染禾下意識地看了一眼。
時意珠。
是時意珠的來電。
司矜晏點了接聽,還開了免提。
時意珠嫩脆的聲音傳來,「矜晏哥,我今晚在聖德堡酒店開了房間,你來不來?」
蘇染禾一聽,眼睛瞪了一下。
司矜晏抬眸,看了一眼她,「來。」
時意珠開心不已,「那你早點來。」
司矜晏臉色溫聲道,「下班就過去。」
他掛了電話後。
蘇染禾忍不住問,「現在的小三都這麼明目張胆的了嗎?」
司矜晏聞言,抬眸,冷漠地凝著她。
良久,他起身離開餐廳時,淡漠地丟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