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君家。
君老爺面色陰沉地看著坐在面前的兒子君明,「君氏集團股票今天跌了十個點,都是拜你老婆所賜!」
現在網上都在傳:堂堂君家三夫人,縱容女兒去破壞別人的家庭,跑上門去挑釁原配,被原配打倒在地,還被原配以尋釁滋事罪送進警局。
君家在京市的地位,雖然能夠跟司家平起平坐。
但自從司矜晏掌權之後,東燁像坐火箭一樣,無論是經濟還是股票,都不停地飆升。
君依蘭能跟司矜晏結成姻緣是好事,不能結成姻緣當兄妹也挺好。
明知人家已經結婚,還要去破壞人家的家庭,這是惹怒了民眾。
給公司帶來不好影響。
不僅君老爺,君氏其他股東都有意見。
君老爺怒道:「你再管不好你的媳婦,就帶著她滾出這個家。你們不為君家做出任何貢獻,吃君家的用君家的,現在是不是想毀了君家?」
君明氣得牙痒痒,不是氣被父親罵,也不是氣女兒想破壞別人的婚姻,更不是氣老婆上門挑釁,而是氣蘇染禾!
他去警局撈人,警局那邊說,要蘇染禾的諒解書。
否則,他的老婆就會按照法律判刑。
有司矜晏在背後操控,真的判刑,老婆不得關個十年八年?
他搞到了蘇染禾的電話,本想讓蘇染禾出諒解書的。
可是,他不停地打過去,蘇染禾就是不聽。
一個農村出來的女人,卻敢在他面前囂張。
不知死活!
君老爺再次命令他:「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必須在明天把你媳婦從警局帶回來!」
不然君氏股票繼續跌!
蘇染禾完成所有翻譯,已經是凌晨兩點。
頭暈眼花,腦脹脖酸。
把郵件發給司矜晏後,她坐在位置上,狠狠地伸個懶腰,才拿起鑰匙回家。
此時,熱鬧喧囂褪去,整個城市被深夜擁抱。
街道上偶爾有車輛駛過,燈光霓虹,宛如一幅靜謐的畫卷。
蘇染禾來到安靜得讓人發慌的地下停車場。
還沒走到她的車子前,她就被人從後面套了麻袋。
她來不及掙扎,後頸一痛,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天亮。
身處郊區外,很偏遠的一棟爛尾樓里。
她被人五花大綁在一張生了鏽的鐵椅子上。
只要她稍微動一下,椅子就會跟地面摩擦,發現刺耳的「滋滋」聲。
她的嘴巴被黑色膠布粘住,開不了口說話。
眼前,背著晨光站著的,是一個戴著墨鏡,五官凌厲的黑衣男人。
看到她,她想起了司矜晏的保鏢,步驚奇。
蘇染禾環視四周,心裡很是不安。
這個男人是誰?
他為什麼綁架她?
「唔唔……唔唔……」
她發現聲音,掙扎著身子,示意黑衣人,把她嘴巴的黑膠布撕開。
男人沒有理會她,而是掏出一把手指大小的鋒利小刀,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蘇染禾看著發著寒光的刀子,心裡也跟著發寒,瞪著黑衣人,他要做什麼?
「我家老闆說了,你醒了之後,就讓我每隔半個小時,在你身上劃一刀。」男人開口,聲音粗獷冰冷。
他家老闆是誰?
黑衣男人走到她面前,彎腰。
刀尖朝著她的手臂劃了一下。
劃的時候,蘇染禾不覺得痛。
皮肉開了一道口水,鮮血流了出來,傷口才開始刺痛。
她痛得身子發抖,但是她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她緊緊咬著牙關,目光冷冷地看著黑衣人。
「唔唔……唔唔……」她瞪著眼睛,用眼神告訴黑衣人,她是司矜晏的妻子,敢綁架她,被司矜晏知道,他跟他老闆都得死。
黑衣男人似乎看懂她的意思,冷冷地開口,「司矜晏現在跟別的女人幽會,你要不要打電話讓他過來救你?」
蘇染禾心口一沉。
是啊,現在的司矜晏,在跟時意珠幽會呢。
黑衣人睨一眼她流血的手臂,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退了下去,走到旁邊的石堆坐了下來。
蘇染禾忍著痛,看著黑衣人,他穿的衣服,跟步驚奇是一樣的。
他們是一個公司的保鏢?
還是,他們是同一個老闆?
蘇染禾想到自己是在東燁大廈地下室停車場被綁架的。
進入東燁地下室停車場,只能是東燁的職員。
擁有電子卡,才能進入。
外面的人,是進不了東燁大廈地下室停車場的。
這個黑衣男人能夠進入,是不是他也是司矜晏的保鏢?
司矜晏的保鏢,敢綁架她,也只能是司矜晏下了命令。
滴——
這時,她斜掛包里的手機響了。
她掙扎著身子,瞪向黑衣人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黑衣人很聰明,走過來,拿出她的手機。
看了一眼後,說:「是你家男人發來的微信,他說,這是給你的一點教訓。」
教訓?
蘇染禾腦子死機一樣空白了許久。
什麼教訓?
蘇染禾抬眼,瞪著黑衣男人,他真的是司矜晏的保鏢?
蘇染禾搖著腦袋,她不信。
她不信是司矜晏綁架她的,還讓保鏢劃傷她……
「唔唔……」
她瞪著黑衣人手上的手機。
黑衣人把手機放到她眼前,沒開鎖的手機屏幕還亮著。
彈出來一條微信。
是司矜晏發過來的。
很簡潔的一句話:這是給你的一點教訓。
所以,真的是他讓保鏢綁架她,朝她手臂劃一刀是一點教訓?
蘇染禾身體突然像裂開很多口子。
千萬隻螞蟻在她的口子上啃咬。
好痛……
全身都痛。
她就是拒絕他,不跟他成為真正的夫妻而已。
她就是隨口一說,讓他找別的女人而已。
她這樣,要是真的激怒了他,他可以動手打她。
為什麼要這樣綁架她,折磨她?
眼淚,一行一行地流下來。
蘇染禾臉色發白。
她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心如死灰。
他不是想劃傷她嗎?
劃吧……
砰!
樓梯那邊突然傳來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