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晏,你這個禽獸!」
「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用力推他,他高大的身軀像座高塔。
她怎麼推都推不開。
她急得眼睛濕漉:
「司矜晏……」
聽到女孩兒哽咽的哭聲。
司矜晏停頓了一下。
他抬眸,看著女孩。
女孩臉蛋紅得像春桃。
頭髮凌亂,額頭微微出汗。
一副被蹂躪過的破碎感。
男人眸光深深。
聲音很沙啞,「蘇染禾……。」
他眉頭被皺成「川」字形。
「司矜晏,你不能這樣!」蘇染禾知道他想做什麼,不等他開口說完,她直接拒絕。
他親她時,她緊閉眼睛,「司矜晏,我們不是真的夫妻——」
「現在,我只想把你當成我司矜晏這一輩子的妻子。蘇染禾,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個,不會是別人。」男人的聲音,帶著一股魅惑,聽得蘇染禾心裡很複雜,很不是滋味。
最終,她放棄了掙扎。
成為了他真正的司太太。
她明明很困,卻就是不想睡。
她吃痛地坐起來,坐在床上,看著身旁沉沉睡去的男人。
男人睡臉沒有平時那樣銳利,輪廓線條分明,俊美無匹。
即使是睡著,氣場也是如此強大。
氣質也是這麼非凡、矜貴。
可是想到昨晚他的強勢和霸道,蘇染禾眼裡一片黯然。
他喝醉了。
她生氣司矜晏酒後失控,但也憎恨自己當時為什麼不拼命掙扎?
她一直不同意婚前同居。
現在她卻跟一個,完全沒有一絲感情的男人發生了關係——
她對司矜晏只有尊敬,沒有愛情。
從認識司矜晏開始,這個男人就像神祇一樣在她心裡存在。
她一直認為,他跟別的男人是不一樣的。
現在,她卻覺得,他跟別的男人也沒什麼兩樣。
同樣會沒有愛就能有性。
同樣會酒後失控。
同樣會強迫女人——
蘇染禾自嘲地揚唇,很鄙視自己。
再神祇的男人,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明知道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還搬過來跟他住。
就為了演好他妻子?
就為了那份高昂的薪水?
蘇染禾苦笑,扯著酸軟的身子下床。
回到自己的房間。
看到一地的衣服,她一件一件撿起來。
忽然,瞥到地上那一朵紅花。
她愣住。
此時於她來說,這朵紅花,刺眼又諷刺。
她拿起她那件被司矜晏撕爛的衣服,用力地把這朵紅花擦拭,消滅得乾乾淨淨。
還把現場收拾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清理好現場,她進浴室洗了澡。
洗完澡躺回床上,卻是怎麼都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畫面。
一直睜眼到第二天,她挑了一件帶領的上衣穿上。
下樓,做好早餐,喝了一碗粥,把肚子填飽,提著粥出門。
司矜晏醒來時,頭痛欲裂的他發現躺在臥室里。
臥室瀰漫一股熟悉的清香。
蘇染禾身上的味道。
他猛地清醒過來,動作霸氣地掀開被子。
他全身沒一絲衣物!
他瞳孔一收,整個人怔在那裡。
昨晚那朦朧的畫面,奇妙又不太真實的感覺衝擊著他的神經。
讓他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發現……
難道,他跟蘇染禾?
一想到這,司矜晏就迅速進浴室洗澡,穿戴好趕緊出了臥室。
來到蘇染禾的房間門口,敲起她的門。
叩叩叩——
連續敲了好幾下,他又喊了她幾聲,裡面都沒有回應。
司矜晏只好下樓。
樓下餐廳,蘇染禾已經給他準備好早餐。
她人,卻早已不在。
司矜晏拿出手機,直接打蘇染禾的電話。
蘇染禾此時在病房,心不在焉地看著章雪喝粥。
她穿著帶領的衣服,把鎖骨和胸前的吻痕都遮擋。
看到來電顯示時,心裡突了一下。
猶豫著要不要接聽。
在喝粥的章雪抬頭,見她皺眉糾結,八卦地問:「陸宸雋打來的?」
蘇染禾皺眉,「我把他拉黑了。」
章雪問:「那誰的電話?」
蘇染和幽幽地答,「司矜晏。」
章雪疑惑,「幹嘛不接啊?」
幹嘛不接?
蘇染禾可不敢說。
她只好一邊佯裝抱怨,一邊走出病房,「昨晚的策劃書我搞到通宵,現在又大清早催我回去上班,這秘書真不好當。」
是真的不好當,當著當著就失了身——
走出病房後,蘇染禾才接聽。
事情都已經發生,無論如何都要面對。
「你在哪裡?」電話一接聽,男人低沉,帶著擾亂人思維的魅惑嗓音,緩緩通過手機話筒傳進耳朵。
「我在醫院。」蘇染禾輕聲答道。
「為什麼去醫院?」司矜晏以為昨晚弄傷她了,緊張的聲音不由拔高,語氣帶著急切。
可聽在蘇染禾耳朵里,就變成了質問。
蘇染禾吸了一口氣,語氣很不好:
「司總,我昨晚是為誰來的醫院,今天也是為誰來的醫院。」
電話那頭,司矜晏聽了她的回覆,沉默了。
蘇染禾只聽到他沉沉的呼吸聲。
她的心緊緊地揪著。
就在她要掛斷電話時,司矜晏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