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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們符山所有弟子都有娘親疼

2024-11-22 21:58:49 作者: 貳八十六
  「你好好養傷。」

  江司寒不欲再浪費時間,抽身離開。他還得回去處理內務院之事,也不知晚上還有沒有時間修煉。

  一大攤子事,他這幾日莫說修煉,就連睡都沒空。

  等林絮溪回來,他一定要讓她認錯。

  江司寒打開門,門外一堆的弟子。

  「不去修煉,都在這裡杵著做什麼?」

  眾弟子一見是師父,個個斂聲屏氣,低頭垂手。一副挨訓的乖巧模樣。

  「師父,是弟子的錯。」

  見輝跪下磕頭請罪,頭也不敢抬起來就這樣抵著地面,哽咽道:「是我不好,連累歆姨。」

  「你,罰......」

  「寒哥。」

  

  容歆做那麼多就是等這個時候,喚住要責罰見輝的寒哥。咳嗽兩聲虛弱道:「寒哥,別責罰他,其實這也是我的錯。」

  最後,江司寒也沒罰見輝,邁步離開。

  見輝感激的眼淚都掉下來,其他弟子也是如此。

  容歆勉強撐著,在看到寒哥離開後終於撐不住,腳一軟昏死過去。

  「歆姨!」

  在昏迷前,容歆總算聽到偽天道的聲音。

  「恭喜聲望值到50,獎勵修為元嬰後期,《九州上品符籙術》。」

  真不枉她辛辛苦苦做這個局,故意受傷,又撐著身體演著一場戲。總算是聲望值到50,總算是超過林絮溪了。

  林絮溪,我如今元嬰後期,這玄宇宗已經沒有你的立錐之地了!

  天上迅速凝結一團黑雲,厚厚的黑雲壓到容歆屋頂上。

  「歆姨,你可是要突破了?」魏於筠訝異。

  「應該是了,你們快走。」

  容歆忙關上門,她渡雷劫時不能讓其他人看到,看到她有人幫忙擋雷劫。

  看著濃滾的黑雲,言曜喃喃:「歆姨好厲害,這就元嬰後期了。」

  「確實厲害。」魏於筠眼中滿是敬佩。

  這才是該當她師娘的人啊。

  在容歆聲望值到五十的時候,林絮溪的後頸突然一陣刺痛,像是針扎一般。

  「嘶——」她低頭摸了摸後頸那塊骨頭,就是突然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隨後便再也沒有一樣。

  「奇怪。」按理說她化神期,雖說不上銅頭鐵臂但也是普通刀劍不侵,怎麼突然就疼這一下。

  舒婧見溪兒神色有異,趕緊扶住手,御風都不敢那麼快:「你怎麼了?可是哪裡受傷,不若我們先停下,我為你看看?」

  「不必。」林絮溪搖頭。

  也只是一陣,現在她已經無礙。

  「你不必擔心,方才只是怔神而已。」林絮溪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安撫道:「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免得節外生枝。」

  「好吧。」

  兩人御風往前,很快就到那條溪水旁,其他人都在這裡休整。

  「林真人回來了!」

  「林真人!」

  一語驚醒眾修士,大家也都順著玄宇宗的弟子指的方向看過去。

  人真的活生生回來,大家心裡頗為動容。

  「林真人,你,你沒事吧?」

  藥修弟子都圍上來,其他人也都湊近,紛紛看林真人是否受傷。

  「林真人,您可無事?」

  「無事,並未受傷。那樹妖瞧著大,但外強中乾。用火勢克制,它逃走了我也不曾受傷。」林絮溪說這話時看著殷黎師兄。

  嘴角帶笑。

  殷黎攥緊的拳頭慢慢鬆開,手掌留下四個月牙印深的血仿佛要滲出來。他甚至都沒上前,只是對小師妹微微點頭。

  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哪怕什麼都不說,對方都能知道。

  「好了,大家休息一下。待會兒再走一點路,明日我們就出秘境。可好?」林絮溪詢問眾人的意見。

  現在這裡的人都是聽林絮溪的,人家兩次救他們於水火之中,自該感激才是。


  「嗯,我同意。」

  「好。」

  眾人異口同聲,都同意這個安排。

  倒顯得一旁的斷眉和嚴褚華格格不入,他們二人離得遠遠的。

  斷眉顯然是想上前,但想起從前的所作所為,他還是在原地坐下。

  反觀嚴褚華,則是一臉不耐。他顯然也是沒想到林絮溪還能活著回來,在斷眉身邊坐下。

  其他人喜氣洋洋,就他一人不高興,顯得格外突兀。

  一直到晚上時,安濤安排好各個師弟師妹,才拿著一壺靈酒過去。

  休息時安濤也察覺到嚴褚華的心情不對,便主動過去跟他談心。坐到嚴褚華身側,問道:「嚴道友,你好像不高興?」

  「沒有。」嚴褚華搖頭,稍微往旁邊石頭挪了挪,讓開位置給安濤。

  兩人是舊識,從前時常一起領任務。遇到難辦的事情,還會互相搭把手。

  安濤:「可是,午間林真人回來時,你似乎不高興。」

  「只是悵然若失罷了,總覺得比起師娘自己一無是處。」嚴褚華苦笑。

  「我們總有似林真人那般厲害的時候啊。」安濤將手裡的靈酒遞過去,笑問道:「要嘗嘗嗎?我自己釀的靈酒。冷月霜華,佐酒最合適。」

  嚴褚華看了眼渾脫水袋,再看安濤一臉期待的模樣。他伸手接過水袋,也不拘著仰頭豪飲幾口。

  順滑清甜的靈酒滾過喉嚨,真是暢快。

  「好喝吧。」安濤挑眉,一臉驕傲。

  他的靈酒,連師父嘗過都覺得好。

  「嗯。」怪不得都說酒能壓住心事呢,嚴褚華幾口下去,心情都豁達不少。

  兩人一人一口,喝了大半。酒入喉後,才能暢所欲言。

  「說實話,我真羨慕你們符山。」安濤撐著下巴,遠遠看著與舒婧前輩還有師父一起分辨藥材的林真人。

  言語中滿是感慨,他轉頭看著一臉難以置信的嚴褚華,有些奇怪問道:「你怎麼用這樣眼神看著我?」

  「你羨慕符山?」這話聽著荒謬,嚴褚華倒是羨慕藥山的弟子。

  安濤:「不止我,藥山弟子還有劍山的弟子,都羨慕符山。」

  「何出此言?」

  越來越荒謬,嚴褚華搶過安濤手裡的靈酒,喝一口壓驚。

  隨手揪下一片綠葉,安濤將長條狀的樹葉對摺,解釋道:「林真人對你們嚴苛卻又時時關心,你可記得,十幾年前你才築基中期,我也是。我們那時第一次去做任務,還受了傷。」

  「記得,那是我第二次去做任務。」

  怎麼會不記得?那時嚴褚華受了重傷。

  「林真人看到受傷的你眼淚都掉下來了,抱著你哄著你,溫柔地喊著:華兒不疼,娘在這裡,華兒別怕。」

  手上樹葉不小心被折斷,安濤微不可聞地嘆口氣,感慨道:「我看著好羨慕好羨慕,我想起我娘親了。你們符山所有弟子都有娘親疼,我們沒有,有時候我會想,若是為了林真人,我也願意去畫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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