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的第一次任務就是有人帶著他去做的,一點點教導,可見輝想仔細想到底是誰卻被打斷思緒。
「見輝,你怎麼了?」容歆看人出神,有些奇怪。
見輝一個激靈,很快將此事淡忘,一臉幸福,感慨道:「有歆姨在太好了。」
「走吧。」
容歆牽著見輝離。
見輝滿心滿眼都是歆姨,卻總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卻又想不起哪裡有異常。
其他的不提,容歆好歹也是個元嬰期修士,帶著見輝御風去,只需半日就來到要到的那個小村莊。
「歆姨,真快啊。」見輝滿臉崇拜。
他去年才到金丹初期,是所有親傳弟子裡修為最低的一個人。大師兄也是金丹初期,他其實不擅畫符,反倒會制硃砂。
所以,他在符山里一直都覺得自己抬不起頭,總被人嫌棄看輕。
「嗯。」
被人用這樣崇拜的眼神看著,容歆難掩得意。只要得到再多一點的聲望值,她就能突破元嬰後期。
這樣,林絮溪也不能在她面前炫耀修為。
只要修為比得上林絮溪,這樣她就連最後的一點價值都沒有,趕出符山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不過,高興完兩人也開始注意這個靜謐無人的小山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還是見輝的警惕性高一些,在察覺到這地方連鳥叫都沒有時,拽著歆姨就到一旁的樹上躲起來。
「這是做什麼?」容歆還奇怪。
「歆姨你不知道,我們來這裡許久。村莊雖然只有幾戶人家,但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你不覺得奇怪嗎?肯定是有人來了。」
見輝藏身於樹上,拉著歆姨蹲在一根細細的樹枝上。
用茂密的綠葉將兩人身形藏住。
見輝仔細觀察底下的動靜,分析道:「而且,這時候人界應該正好是晚炊時候,不可能一點炊煙都沒有啊。」
「見輝你可真厲害,這都看出來了。」看來見輝也不是她看著那麼愚蠢無能,容歆有些意外。
「是......」
是誰教他的?見輝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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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容歆見他要想起什麼,忙岔開話題指了指屋子,提議道:「不若,我們進去瞧瞧?」
「再等等。」
見輝卻不贊同,按住歆姨小聲道:「我們先等等,看看到底裡面有什麼蹊蹺。」
「何必如此麻煩。」容歆卻不贊同,從樹上直接跳下去,還朝樹上的人大聲道:「我元嬰期修士,難道怕幾個築基魔修不成?」
「不是,只是魔修手段多且下作,我們要小心些。」
既然嚷得那麼大聲,見輝也覺得再躲在樹上已經沒有意義,跟著從樹上躍下。
只是兩人都如此大聲說話,怎麼裡面還是沒動靜?
這怪異的環境讓見輝越發警惕。
「有何可懼?」容歆擺手,徑直往那個茅草房裡走過去。
見輝伸手卻沒來得及拽住她,喊道:「歆姨!」發現叫不住她只好小心跟上去,還是擔心勸誡道:「歆姨,不可莽撞。」
「莫要擔心,我們兩人一個金丹初期一個元嬰期,還打不過不成?」容歆走到緊閉的木板門時突然停下。
房門是那種不嚴實的木板,一看就是隨便撿兩塊勉強掛到門上,還貼著一對褪色的門神貼畫。
「裡面好像沒動靜,見輝你來看看。」容歆稍微往左邊挪了挪,讓開位置給見輝湊過來,指了指那個稍大的縫隙,問道:「你要不要看看?」
見輝並未多想,真聽話的彎腰用左眼往裡面偷看。只是範圍太小,只能看到裡面有張掉漆老舊的八仙桌。
「沒什麼啊。」
容歆看著見輝認真的模樣,悄悄往後退一點,笑道:「是嗎?那你再看看。」她隔著門板看向屋內左手握拳。
可見輝還是什麼都沒看到,一時有些煩了。
剛站直起來,要說什麼。門板卻突然從裡面被人破開,散開的碎片全都砸到見輝身上,他剛舉起手擋住眼睛,就聽到歆姨的聲音。
「見輝小心!」
容歆飛撲擋在見輝身前,擋住打向見輝心口的那一掌,又適時吐出一口血。
「歆姨,歆姨!」見輝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哭,淚眼婆娑地看著懷裡吐血的人,連話都不知怎麼說。
眼淚滴答地掉著,他也想不明白怎麼好端端的歆姨突然受傷了。
「見輝莫哭,你沒事就好。」
容歆強撐著最後一口氣,伸手抹去見輝臉上的淚痕,啞聲安撫道:「快走,歆姨只能保護你這一次。」
此言一出,就好像成了見輝不小心誤遭暗算,而她捨身救人。
果然見輝又驚又慌,把罪責全都攬到自己身上。
「歆姨你別嚇我。」
昏迷前容歆只希望醒來後能得到一點聲望值,也不枉她這個局安排得那麼辛苦。
見輝什麼任務都顧不得,抱起歆姨趕回宗門。只希望師父能救救歆姨,若是歆姨為救他出事,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人走之後,躲在屋內的兩個魔修才現身。
魔修與正道修士不同,他們多是殺人吸走其他人氣運藉此修煉,周身有掩蓋不住的殺意和腥氣。
「師祖,怎麼不追?」
而那位被稱為師祖的魔修,長相卻很顯嫩。狗狗眼在一張略帶嬰兒肥的臉上,讓人看不清他的年紀,猜不出他的修為。
這一切都是一場局,引見輝來的局,目的達成他們也可以離開。
「事情辦成,為什麼追?」那位師祖邪佞一笑,化作黑風離開。
另外那位魔修雖不明白,但還是緊隨其後離開此處。
等二人離開後,那些什麼茅草屋和村莊被風一吹散落四處,只留下一片雜草,哪裡還有人住的痕跡。
「師父,大師兄!師父,師父!」
見輝抱著昏迷的歆姨到玄宇時,已經是第二日早晨。他是金丹期,御風自然沒有歆姨那麼快。
趕到時人也累得脫力,抱著人到靈符堂門口停下,就在也走不動,拼命朝裡面喊,「師父,大師兄救人啊!師父!」
還是裡面的魏於筠先聽到,起身走出後才發現見輝衣衫狼狽抱著臉上還有血的歆姨,大跨步趕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
見到大師兄後,見輝才敢放聲大哭。他一路上別提多害怕,就怕歆姨死了,那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哭什麼,說話!」魏於筠厲聲呵斥。
「歆姨為了救我,她,她受傷了。」見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磕磕絆絆解釋完,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去看大師兄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