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容歆說是林絮溪害的榮真人
2024-11-23 06:41:43
作者: 貳八十六
「容歆不是元嬰中期嗎?怎麼會被築基期的武器所傷?」守正直呼其名,他本就不喜歡容歆和周景越。
應當說整個劍山的人都不喜歡他們,若不是這兩人,師父何至於閉關這些年還沒出來?
「是啊,就是因此我才覺得奇怪。」魏於筠想不通。聽言曜說此事,他先是不信,在看到屍體後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有什麼奇怪?多行不義必自斃罷了。」守正拂袖,御劍離開。
魏於筠有些奇怪,與安濤說道:「守正從不如此,他雖然脾氣直,但也鮮少給我們臉色看。」
「你不知?」這話問得,安濤有些奇怪。
魏於筠點頭道:「知道,但與我們無關啊。是林絮溪她自己驚擾榮真人。守正厭惡林絮溪倒也正常,怎麼牽連我們?而且,這些年林絮溪不是一直在補償嗎,這還不夠?」
他甩袖打算離開。
「誰與你說的?」
聞言,安濤一臉訝異。拉住要走的魏於筠,問道:「誰與你說是林真人驚擾榮真人,害得他多年閉關?」
「不是,林絮溪嗎?」魏於筠見安濤一臉錯愕,還有些好笑,問道:「你怎麼如此驚異?」
安濤:「誰與你說的!」他難得如此嚴肅。
「歆姨啊。」此事也甚為久遠,大約有四五年了吧。他一回來,只聽說林絮溪被罰入秋水淵,是她故意打攪榮真人。
他原本是不信的,但聽歆姨說林絮溪已經被罰入秋水淵。既然是她被罰,定然是她做的。
也是因此,魏於筠徹底厭惡林絮溪,對這個人一點好感全無。居然驚擾他人清修,這是何等罪孽。
「荒唐,荒唐!」安濤沉聲喝道:「胡言亂語,分明是周景越去驚擾榮真人,也是他要被打入秋水淵,是因林真人不忍心才替他受罰。怎麼到你嘴裡,就是林真人的錯?你去問問周景越,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符山實在可笑,居然,居然將過錯推到林真人頭上。怪不得林真人在外名聲不好,我看都是你們冤枉的。」說完安濤氣沖沖地就走了。
只剩下魏於筠一臉茫然,左邊給他壞臉色右邊給他甩臉色。想到安濤的話,他想回去問問周景越,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肯定不會記錯,就是林絮溪驚擾榮真人,怎麼到其他人嘴裡就成了周景越的錯呢?
周景越正在幫著嚴師兄安排外院弟子收拾各自的院子,一邊細查時候還有遺漏魔修,小心應對。
「小師弟。」
周景越回頭看見大師兄遠遠走過來,他先和嚴師兄打聲招呼後抬腳迎上去,拱手道:「大師兄,可是還有何遺漏?」
「並非,我是有話問你。」魏於筠抬頭看了不遠處的嚴褚華,卻並未與他打招呼。
兩人這幾日都沒手說話,或許是太忙亦或是之前的拌嘴,就是沒交流。
「你隨我來。」
周景越回頭看向嚴師兄,與他點頭打了聲招呼後轉身跟著大師兄離開。去靈符堂裡頭說話。
「大師兄,你怎麼了?」周景越走到大師兄跟前,有些奇怪問道:「你怎麼臉色不太好?可是師娘有什麼不測?」
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的心瞬間提起來。
「師娘沒事吧?」
「我問你,幾年前是你去驚擾榮真人還是林絮溪?」魏於筠冷著臉問。
他與江司寒最相似,如今冷下臉越發威嚴。
周景越一聽這話,再看大師兄這種神色,還以為他是要算帳。先跪下再點頭道:「是,是我做的。」
「真的是你?」魏於筠還算鎮定。只是他不明白為何既然是周景越,歆姨卻要說是林絮溪?
到底是誰在說謊?
「大師兄,你若是要罵要打要罵我都受著。」周景越垂頭,只恨不得將頭埋進地里。
他無顏面對大師兄,也無顏面對師娘。
「怎麼回事?」冷靜下來的魏於筠想聽聽到底是誰的過錯,到底是誰騙了他。
「我,我那一日剛破金丹期,歆姨說,說要慶祝說帶我去一個地方。起先她不說是什麼地方,先讓我閉上眼睛。等到了劍山我才知道。我起先也不明白,怎麼好端端的要去劍山,歆姨卻說去拔野菜做什麼東西給我吃,我也就沒多想。後來,我也不知怎麼跟鬼迷了眼似的,發生什麼也記不太清楚,反正等我發現榮真人出事之後,已經晚了。」
周景越低頭輕聲說完。
「所以,是你和容歆惹的事情,為何是林絮溪去受罰?」魏於筠問。
「是,是因為師娘怕我進秋水淵瘋了,所以以養不教子不過的由頭替我去了。」周景越跪伏於地,哽咽道:「大師兄我並非故意,只是那時我也不知發生什麼,我真的不知。」
「其實我後來跟嚴師兄提過,他也說過幾次明明是他與容歆一起,最後卻是他一個人受罰。我,我們也不得而知。」
周景越解釋完看向大師兄,見大師兄神色嚴肅,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解釋道:「我有錯,但,但也不該只是我有錯啊!」
「歆姨現在死了,死無對證。」魏於筠想問也問不出。
但他確實記得是歆姨說是林絮溪闖的禍,這件事肯定沒錯。他也不懷疑是周景越說謊,只是覺得疑惑。
「大師兄,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周景越問道。
魏於筠反問:「奇怪什麼?」
「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們似乎對師娘的態度越來越差,我們也不記得從前與師娘的種種。硬是要想起還是能想起來的,只是再無從前的溫馨。我起初以為是我的緣故,但後來嚴師兄與我說也是如此。你,在回想過去時,是否也有一種陌生感?」
周景越啞聲道:「大師兄,你還記得從前的事情嗎?」
這話問得魏於筠心裡一震,他茫然片刻後,才問道:「此言何意?」
「我們忘了從前與師娘的事情了,記得的都是容歆。但容歆對我們做的事情,哪一件是好事?」周景越自喃道:「我們怎麼會忘呢?」
魏於筠也覺得額頭脹疼,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