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江夢萱最終還是按著趙雅麗的想法去行動了,開始聯繫那些「雲頂和風」項目組的同事們,請求他們儘早回歸崗位工作。
另一邊,江瑤已連續兩天窩在酒店裡未曾出門,即便是用餐,也是直接由客房服務送至房間。
但就在某個午後,電話突然響起……
來電顯示的是鄭芬芩的名字。
接起電話的那一刻,江瑤立即聽到了鄭芬芩那充滿尖酸刻薄的聲音。
「惡毒的女人,你真以為藏起來就能解決問題嗎?我早晚會找到你!」
面對一陣陣無理謾罵,江瑤內心後悔不已,為什麼沒有早些將對方號碼拉入黑名單呢?
然而既然已經接聽了這通電話,她決定嘗試從中獲取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於是江瑤悄無聲息地開啟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這麼說來,那天晚上的那兩個人真是被你指使過去的?」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輕笑聲,「沒錯,既然你自己那麼想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我自然樂意成全。」
江瑤冷笑道:「我還奇怪賀董為什麼會如此善長於顛倒黑白呢,原來都是遺傳自您啊。」
「江瑤小姐,我不想同你爭吵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哪怕是你退出了那個領域,我也有辦法讓它徹底瓦解。」
鄭芬芩毫不避諱地說出心中所想。
正如預期般提到『江昭』時,原先還保持平靜態度的江瑤瞬間變了臉色。
「鄭女士,請問賀先生和我的私人矛盾怎麼會牽涉到我父親一手創建的企業上去呢?」
不管在哪種情況下,對於這個承載著父輩心血、自己也曾親力親為管理過的事業,江瑤無論如何都不希望看到它再遭遇任何形式的摧毀。
「只要你感到痛心疾首,其他一切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鄭芬芩洋洋得意道。
但是江瑤並沒有因此而屈服,反而笑著警告道:
「我要是你的話就會收斂一些,如果對江昭不利的話,那麼我們今天的對話就會變成最有力的證據公之於眾。讓世人看看這位表面熱心公益背地裡卻心機叵測的真實面貌吧。」
聽完這話,鄭芬芩當即暴跳如雷。
當年,帶著賀董進入這個家不過短短數月時間裡,因前夫遺孀去世不久的關係受到了極大質疑;許多人甚至認為是她的出現才加速了悲劇的發生,從而對她表現出冷漠與疏遠的態度。
為了扭轉外界偏見,多年來鄭芬芩積極參與各類慈善和社會公益活動,終於贏得良好聲譽。
但一旦這次對話流傳出去,則意味著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好形象將付之一炬,那些昔日看不起她的貴婦更不會與其有任何交往可能。
面對如此嚴重的後果,鄭芬芩自然不肯善罷甘休:「馬上把那段談話內容給我交出來。」
「鐘太太,我又不是傻子。你與你兒子對我構成了嚴重威脅,無論是對我個人的生命安全還是江昭的發展前景都是如此。留點後手自保,您說是不是很有必要呢?」
江瑤絲毫不為所動,這反而讓鄭芬芩更為惱火。
「好話說盡你都不聽,那就看你能不能活著用到證據了。」
鄭芬芩顯然已經失去耐心,撂下這句狠話之後便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江瑤並未再多加思索,將之前錄下的音頻稍作整理便發到了自己的郵箱中。
此時,酒店房間的門鈴響了起來,通過貓眼望去,來者是一名服務人員。
「客房服務。」
江瑤在這裡已經住了兩天,每天此時都由清潔工進行房間打掃工作,因此她毫不遲疑地開了門。
服務員動作麻利地在房內來回忙碌著清理衛生,對此江瑤並未多加留意,甚至一度去了趟洗手間。
就在廁所里,鄭芬芩在電話中所說的言語猛然浮現在她腦海里,讓她心頭猛地一沉。
謹慎起見,她輕輕推開一道門縫向外探視——只見那個本應專注於打掃的服務員此刻正翻查著她的手機!
意識到自己被盯上了,江瑤抓住對方一個疏忽的機會悄悄打開門企圖逃跑。
可惜天不遂人願,在剛從洗手間衝出的剎那間便被人用毛巾蒙住面部。
短暫掙扎後江瑤便失去了意識……
待到恢復知覺之時發現自己已被丟棄於裝垃圾的手推車中,並且已經來到了地下停車場,上了那些人的車。
車身一路顛簸,江綾緩緩恢復了清醒。
她小心地打量了一眼前排駕駛座旁的兩人:其中一人身著酒店員工制服正專心駕車;另一旁坐著一個身上布滿刺青的大漢,他們還在談論午餐時吃到那頓難以下咽的魷魚飯。
至於后座,則只有自己一個人。
儘管內心驚恐萬狀,但為了安全考慮,江綾仍舊保持著假裝昏迷的姿態。
心想著無論如何得設法逃脫或尋求外界援助,否則一旦被識破恐怕會面臨更加兇險的局面。
然而聯繫警察是不可能了——因為她手中的唯一通訊工具已經被假扮成酒店員工之人奪去,而手腕也被緊緊捆綁著限制自由。
懷著最後一點希望,江綾期盼著這二人能夠中途下車購買東西以便自己趁虛脫身。
當車輛最終停在一個地處偏僻的小超市門外時,司機離開座位前去買飲料。
副駕位置上的刺青男匆匆瞥了一眼仍處於『昏睡』狀態中的江綾後便低頭玩起了手機遊戲。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江綾迅速推開門躍出車身試圖逃竄而去!
坐在右側的大花臂聞聲立刻扔掉了手中正在操作的遊戲設備,轉身朝著已然開始狂奔的江綾追擊而來。
「小賤人,還想跑?!」
看到對方兇巴巴地追上來,江瑤連鞋都顧不上穿,就拼命朝著路邊奔跑。
然而,對方速度更快,迅速將她抓住。
「救命啊!搶劫啦!」
即便被人揪著頭髮拖到了車邊,江瑤依舊不屈不撓地掙扎。
然而,大花臂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又一次把她推進了后座。
這一次,他自己也擠進了狹小的車廂,這使得江瑤感到更加緊迫和危險。
大花臂一直警覺地盯著窗外。
就在剛才,江瑤大聲呼救時,有幾個行人正走向便利店。
江瑤寄希望於這幾個人能夠察覺到異常,解救她於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