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回頭沖賀公子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先撤了吧!還有幾位貴客等著我去陪喝酒談心嘞。」
看著賀雲縝帶著同伴離去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既有著對舊情人莫名的心酸與遺憾,也有對未來路途不確定性的擔憂......
待到賀少爺完全走遠消失於夜幕之中,蘇公子這才戀戀不捨收回目光,最後對著江瑤放狠話說:"咱哥倆回頭再說事兒哈!"
說完,蘇浩領著隨從浩浩蕩蕩地離去。
江瑤只能默默收拾心情,帶著合作夥伴重新返回屋內繼續晚餐,面對自己無法控制的命運走向,除了隱忍還能怎樣?
另一邊,走進私密包廂後的賀雲縝點上了一根香菸。
旁邊同行女生潘漾忍不住悄悄掏出了手機,準備將這一畫面記錄下來當作美好回憶保存。
緊接著,感受到一絲疑惑的氛圍籠罩整個房間,潘姑娘率先打破沉默:「如果直接走進靠窗戶的位置豈不更好,幹嘛非要擠進大堂門口呢?」
賀先生彈掉手中燃盡的菸灰屑屑,略作思索後解釋道:「我只是按照習慣行事而已.」
潘小姐敏銳捕捉到了對方情緒波動背後隱藏的秘密,但她並沒有選擇深入挖掘其中緣由,而是轉移話題試圖緩解緊張氣氛。
只可惜或許是因為時機不對的緣故吧,並沒能引起對方太大共鳴;整整一個晚上下來兩人之間的談話都處於相當平淡無聊的狀態。
結果這次難得的約會也只能在匆匆與侷促中結束了旅程。
回家路上江瑤心裡總是忐忑不安,生怕一會兒蘇浩真的會找上門騷擾糾纏。
因此簡單解決了肚子餓的問題後便迫不及待地跑回自己溫馨小窩中。
幸好那天蘇先生並未來拜訪。
儘管如此,那天夜裡,她還是夢見了蘇浩猙獰邪惡面孔以及不斷企圖對她造成侵害場景......
夢中的自己奮力反抗逃跑,向那個曾經給她無數甜蜜與溫暖回憶的男人喊叫求助:「賀雲縝,救救我......」
「賀雲縝……」
她的聲音帶著絕望和期盼,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拼命呼喚。
然而賀雲縝的眼神卻冰冷而遙遠。
他只是靜靜站在那裡,無動於衷地看著江瑤遭受蘇浩欺負的畫面。
那種冷漠似乎已經深深烙印在他眸子深處,令人不敢直視。
此刻,任何試圖打破沉默的努力都顯得無比徒勞。
江瑤在尖叫中猛然驚醒,身體劇烈顫抖起來,額頭上細密的汗水沿著髮絲滑落至耳際,將睡衣浸濕了一片又一片,臉上則布滿了尚未乾涸的淚痕。
她的頭痛得像是被重拳無情砸擊過無數次一樣,痛感尖銳而又持續不斷,令其連最基本的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這種折磨般的疼痛並沒有因為太陽升起而有絲毫緩解之意,反倒愈演愈烈,使得江瑤整個人蒼白如紙,看起來幾乎快要昏倒。
方啟明見狀忍不住擔憂地勸道:「江總,您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要不今天先別來上班,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但她固執地搖搖頭,用虛弱但卻堅定的聲音回應:「不用了……只是輕微發燒罷了,並不影響工作。」
事實上,只要一閉上眼睛,昨夜那個混亂不堪的噩夢便如同惡魔般糾纏住她的心緒,使其輾轉反側無法安眠。
「反正也睡不好,呆在這裡或許能稍微轉移注意力吧。」
儘管早上醒來時就發現體溫升至38度之高,且全身乏力、頭痛欲裂。
可即便如此,江瑤依舊堅持來到辦公室里處理公務。
為了防止她過於勞累以至於影響健康,貼心的下屬只好自掏腰包為她買了些常見的感冒藥及退燒片備用。
儘管嘴上答應說會按時服用藥物控制病情發展,但實際上當繁重的任務壓上來後,那些瑣碎的事情早就拋之腦後忘得一乾二淨。
直到黃昏降臨大地,忙碌了一整天的工作即將結束之時。
正當疲憊不堪的女人正打算回家休整之際,一輛鮮艷亮麗的黃色跑車忽然從街道轉角飛馳而至,並且精準地停在了距離江瑤不足兩米遠的位置處。
隨著駕駛座上的玻璃窗緩緩降下,一張陰鷙扭曲的臉龐出現在視線範圍內,嘴角微微勾勒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那正是讓人心神俱裂的名字:蘇浩!
只見後者略顯戲謔地開口說道:「江瑤,你昨天居然膽敢背著我偷偷溜走!這讓我不得不親自前來迎接了啊。」
話音未落,此人就已經迅速離開座椅準備採取行動。
意識到自己即將面臨危險,江瑤本能反應般轉身想逃離現場,怎奈何動作終究慢了幾分,對方粗暴有力的大手很快扣住了自己手臂並向車內方向拽去。
「蘇浩,請你放了我好嗎?」
哀求聲夾雜著恐懼在空氣間迴蕩開來。
對方根本不為所動,反而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不行!喜歡你難道還錯了麼?」
說著竟毫不客氣直接將人推入副駕位置並且快速鎖緊束縛帶以防逃跑。
儘管心中萬分焦急,但礙於力量懸殊實在無法掙脫束縛。
於是江瑤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爭取機會:「可是強扭的瓜不會甜,愛情需要雙方情願才行!」
誰知此言非但沒有起到預期效果,反倒激怒了身旁男人。
「誰管它是否甜美呢?我喜歡就夠了。」
不甘示弱的江瑤嘗試用手解開安全帶,卻發現無論如何用力均是徒勞之舉。
就在她準備再次嘗試反抗之前,耳畔傳來了冰冷無情的話語:「江瑤同學,倘若你還存有逃走念頭的話,博萊公司與江昭集團今後的一切業務往來皆會被迫終止。」
頓時之間,整個世界仿佛陷入絕對靜止當中。
片刻之後方才恢復常態,只不過此時此刻握著車門把柄的手早已失去最後幾分力氣,轉身看向眼前這個魔鬼般的男人,江瑤幾乎是咬牙切齒般一字一頓問道:「究竟怎樣做才能讓我獲得自由?」
「跟我出席一場晚宴如何?」
蘇浩啟動汽車發動機後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儘管心中抗拒之情強烈,但對於身體狀況糟糕透頂而言,恐怕已無法支撐更激烈的鬥爭了。
更何況聚會往往聚集著各種各樣的權貴人士,在那種複雜多變環境之中也許可以尋找到某些突破點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