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有沒有注意到,有個人在事件後徹底消失了。」
江瑤不解地看著夏莫梵,等著她繼續說下去:「就是和你媽媽爆出出軌視頻的那個小鮮肉白泰。」
「事發時他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小演員,之後對這事毫無反應,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僅沒利用這個事情炒作,反而註銷了所有社交媒體帳號,至今不知道在哪兒。」
她們到達了一家餐廳,有一位年輕男人預訂了位置。
倆人走近時,夏莫梵悄悄對她耳語:「這是我相親自認識的哥們兒,是個經紀人。他說聽說過你媽媽以前那個經紀人的事兒,所以我就把他一塊兒叫過來了。」
江瑤認出那男的是江婉團隊的一員。
如果記憶沒錯的話,他叫林游。
這段時間睡不著,她上網查了不少關於江硯青和江婉的信息,對圈子有了更多的了解。
坐下來寒暄了一兩句,江瑤看得出來林游在對夏莫梵大獻殷勤。
可夏莫梵不願意跟他扯那些:「快說說,有什麼消息了。」
林游像展示寶貝一樣翻了翻手機,遞到夏莫梵眼前:「這就是那前輩的電話,你們去找他吧。我提了提這事兒,他顯得挺不耐煩,然後不回復了。」
夏莫梵眉頭一皺,不高興地說:「忙活半天,你說的『聯繫上了』就真的是只聯繫了幾句?啥也沒問出?」
被夏莫梵這麼一凶,林游撓頭,笑著解釋:「我又跟他不熟。人家幹嘛跟我透露那麼多?我託了好些朋友打聽的,七拐八彎才聯繫到他的,怎麼說也是辛苦一場嘛。」
江瑤默默記下了號碼,在簡訊框裡打了「謝謝」。
「咦?你也在這兒吃飯?」
一條紋身覆蓋的手臂搭上了林游的肩。
「艷福不淺嘛?兩大美女和你吃飯。」
林游拍掉那隻手:「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你怎麼也到這來了?」
「江昭請客,說找了幾位正點的姑娘,你想不想一塊兒過去樂呵樂呵?」
聽見江昭也在這裡,江瑤心裡一緊。
林游生怕夏莫梵誤會,趕緊把那男人打發走了。
然後對夏莫梵連忙解釋:「夏夏,你可別誤會啊,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
夏莫梵輕輕嗤了一聲,那表情明顯是不相信。
自從那次相親之後,林游就好像認定了要娶夏莫梵。
但夏莫梵對林游沒多大興趣,如果不是因為林游在娛樂圈有些門路,知道一些內部情況,她根本就不想再和他有什麼交集。
飯局上,林游聊了許多只有圈內人才懂的八卦,江瑤這才發現,原來她一向尊敬的父親,不過是個和女人各種緋聞的普通男人。
這些事雖然沒公開講,但似乎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哎呀,瑤瑤,你陪我去下洗手間吧。」夏莫梵說著,向江瑤擠了擠眼睛。
江瑤明白了她的眼神暗示,便跟著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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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邊,夏莫梵拉著江瑤,問道:「瑤瑤,他這個人怎麼樣?我和他合適嗎?」
江瑤想了想之後在手機上打字:「得看你倆在一起舒服嗎。」
夏莫梵嘆了一口氣:「說實在的,他長得是很帥,我很喜歡這種類型,但我覺得談戀愛就像個枷鎖,一確定關係就像被綁住了一樣。」
「其實我在大學時談過一次,談了後感覺沒了打遊戲的時間,不久就分手了,後來想想,那人挺不錯的。」
「我這種性格的人是不是不適合談啊?別人談都甜甜蜜蜜的,輪到自己就感覺麻煩,還要耗費時間精力。」
江瑤也無法給出答案,她自己也缺乏情感經驗,唯一的那段戀情。
結局如此,到現在還影響著她,讓她對再次戀愛失去了想法。
在洗手間外。
江瑤先出來。
洗完手在水池旁等著夏莫梵。
旁邊的牆壁後面,緊挨著男廁,是個抽菸區。
「你沒聽見小六提嗎?林游正和女警相親。」楊駿的聲音傳了過來。
江昭接話:「他如果真能搞定那姑娘,咱們往後可能就少些煩惱了。」
楊駿不屑地「嘁」了一聲,打趣道:「他那見色忘義的性子,真跟那女警花談起戀愛來,不舉報咱就謝天謝地了。」
雷廣凌插嘴:「我剛出去接人時,瞅見江瑤也在那一桌。昭哥,說來聽聽,上次你怎麼就被她刺傷了?差點連小命都不保,咋就把她惹毛成那樣?」
楊駿笑著搭腔:「問了多少遍了他都不開口?肯定是覺得丟臉。我可聽說江瑤的口供是正當防衛啊,說是遭受強姦才捅了江昭一刀,現在還和個沒事人似的在這兒吃飯呢。」
江昭臉上有點掛不住,下一秒用胳膊肘狠狠頂了楊駿一下:「去你的!我缺女人?強姦她!就算她願意,我還不屑呢!」
站在牆角的沈延卻不留情面地揭露:「那你去年郵輪晚宴上為啥給她下藥?還不是心裡有鬼?」
夜色如墨,豪華遊輪上的燈光璀璨奪目,營造出一種迷離而又奢華的氛圍。
江瑤穿著一件精緻的紅色長裙,裙擺隨著遊輪輕輕的搖晃而微微擺動,但她的心情卻與這派對的歡樂格格不入,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在宴會的一角,江昭顯得焦躁不安,拳頭緊握,目光閃爍。
「我只是想教訓她一下,誰叫她勾引我大姐夫?」
他的話像一把利刃,刺入人心。
楊駿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仿佛眼前的一切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臥槽,你真幹得出這種事?!」
江昭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但在這個由親如手足的朋友組成的圈子裡,他選擇坦然面對,嘴角勾勒出一絲苦笑,掃視著四周,「對,是我動的手腳,但後來的事情,我也是一頭霧水。她到底被誰救走,便宜了哪個混小子,那晚大家都在船上,要是有人做了什麼,不敢站出來嗎?」
這番話落下,空氣凝重,似乎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雷廣凌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戲,「沈延是唯一看到的人,這事多半與他脫不了干係,但我們幾個可是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