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賀雲縝迅速啟動了他的車,飛速向俱樂部的方向駛去。
他的心跳加速,心中有些焦急。
等到他終於到達俱樂部的時候,並沒有立刻在大廳或者入口處看到江瑤的身影。
他開始四下尋找,在人群之中穿梭,但依舊沒有她的身影。
就當他有些灰心準備打電話詢問時,終於在一個昏暗但熱鬧的角落。
一個人們用來跳舞的地方,發現了她。
江瑤依然穿著下午在他辦公室里睡覺時穿的那條白色長裙。
儘管這條裙子的設計並不十分搶眼,但在這樣一個以暴露和浮誇為主流風格的地方,這反而讓她顯得與眾不同。
由於她的皮膚白得仿佛會發光一般。
但是當她的身體隨著音樂的節奏擺動起來時。
那種感覺又發生了改變。
只見她靈活地轉動著自己細腰,在燈光與音符間穿梭,引得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這才是真正的江瑤啊。
這樣的江瑤既熟悉又陌生,給人帶來強烈的視覺衝擊力以及心靈上的震撼。
此時此刻站在舞台中央盡情舞動的江瑤,單單憑藉其眼神流轉或是嘴角微揚就已經足以讓人沉醉其間無法自拔。
只要她用目光輕掃任何一個人一眼,便能夠瞬間勾起那人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渴望。
賀雲縝看著這樣的江瑤既驚訝萬分也滿心歡喜。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模樣下的江瑤非常吸引人且完美無缺。
同時,他也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想要獨占這份美麗的念頭。
雖然覺得這樣性感撩人的舞蹈確實非常適合她本人氣質,但在這裡卻似乎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這裡環境複雜多變,萬一有不良企圖之人趁機對她做出什麼舉動後果將不堪設想。
如果真有這樣的雅興,還不如直接請她在家裡為他一個人單獨演出一場呢。
這樣一來既可以滿足自己的小小私慾又能確保江瑤的安全不受侵犯,何樂而不為?
賀雲縝沒再多想,隨手取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快步走到江瑤面前,幫她輕輕披上了衣服。
正在盡情舞動的江瑤突然被一件黑色西裝遮擋住了視線,她的動作也頓時停了下來。
緊接著,整個人就被緊緊地抱進了懷中。
聞到那股混合著煙味和剃鬚水香氣的氣息,江瑤立刻意識到是賀雲縝來了。
今晚她真的喝得太多了,酒意早已模糊了她的理智,腦袋裡一片混亂,連站都站不穩,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晃動起來。
見到這一幕,賀雲縝心中一緊,立刻上前一步,伸出手來穩穩地摟住了她的腰,把她拉進自己懷裡,以防她摔倒。
他略帶調侃地說:「你怎麼跟喝了會所所有的酒一樣?這酒味也太濃了吧?」
儘管賀雲縝一向不喜歡自己的衣物沾上各種奇怪的味道,但現在江瑤身上酒氣十足,又靠在他胸口處,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但語氣卻依然充滿關心與憐惜。
「嫌我一身酒味?那我就親你一口,讓你徹底熏死算了。」
江瑤的話語帶著幾分挑釁與玩笑,或許是因為心頭有一股無名之火需要宣洩,也可能只是單純的戲弄心情使然。
說罷,她踮起腳尖,毫不猶豫地直接在賀雲縝的嘴唇上留下了一抹輕輕的一吻。
周圍圍觀的年輕人目睹了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行為後,紛紛激動不已,吹起了口哨並大聲叫好。
被江瑤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吻擊中,賀雲縝感覺到她的酒精氣息瞬間充斥了自己的口腔。
然而奇妙的是,無論是因為她身上的氣味還是因為他們過去那種親密無間的關係。
總之,面對此刻的情景,賀雲縝不僅沒有任何反感之意,反而覺得這個吻中充滿了不同於一般酒精的獨特魅力。
那是一種只屬於江瑤獨有的味道。
就在那一剎那間,他幾乎想要徹底地擁抱住江瑤,沉浸於這份久違的美好之中不願離去。
然而,考慮到現場有這麼多看熱鬧的人,江瑤很快推開了他,沒給他繼續下去的機會。
她知道如果讓場面繼續這樣發展下去,不僅會讓自己難堪,也會令周圍的人產生各種不必要的猜測和傳言。
雖然沒能親夠,但對於江瑤主動送上來的吻,賀雲縝還是很受用的。
他的心被這份突如其來的柔情填滿,以至於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回報更多的愛意。
於是他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頰,嘴角微翹問:「你看清楚是誰了嗎?」
這個問題看似隨意,卻隱含著對江瑤內心想法的探詢。
江瑤抬起臉,眼眸亮晶晶地看著賀雲縝,那眼神中既充滿了挑逗也夾雜著幾分認真。
「管它看不看得清呢,反正我又不想結婚,親誰不一樣。」
這句話剛出口,空氣中仿佛凝固了一般,而賀雲縝之前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殆盡。
在他聽來,這無疑是給彼此關係定了性——僅僅是一種沒有未來的親密互動而已。
「也就是說只要不是為了結婚,你隨便親都可以?」
此時此刻,賀雲縝的聲音已經變得冷冰冰的了,甚至可以說是帶著幾分嚴厲與憤怒,眼神更是寒氣逼人,似乎一下子讓人周圍的溫度驟降了好幾度。
顯然,這樣的答案並不是他期望中的回應,更不是能夠接受的結果。
剛才在一旁起鬨的年輕人感覺到事情的發展方向不對勁之後,都紛紛識相地散開,退到一旁站著去了。
他們似乎察覺到了一場即將爆發的風暴正悄然醞釀,所以選擇遠離漩渦中心以保全自己不受波及。
唯有江瑤仿佛對這一切變化毫無所覺,依舊輕笑著回答道:「是啊,反正也沒有道德束縛嘛,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的語氣輕鬆得近乎放縱,完全沒有注意到賀雲縝情緒上的轉變。
其實,在內心深處,江瑤的願望非常簡單純粹,就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不錯的人相伴終老,兩個人平淡而又幸福地度過此生就足矣。
可是為什麼現實偏偏將這件事變得如此困難?
即便如此生氣,但他也只是冷靜地說:「看你醉成這樣子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一種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