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
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她的目光緊緊盯著對方，好像在尋求著某種解決辦法，即使知道答案很可能不會令她滿意。
「簡單極了！在我找到新的伴侶之前，你就繼續當我的女友吧。」
江祁年說著，臉上帶著一種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容看著墨雨薇，就像是一位獵手正等待著陷阱中的獵物做出反應。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直到最後，墨雨薇勉強點了點頭。
「好吧……」
她的心中雖然萬般不願，但理智告訴她，目前看來這是最好的選擇之一。
儘管江祁年很多時候表現得不太厚道，有時候卻意外地表現出紳士風度，特別是在涉及私人感情方面。
以前在他求婚失敗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提過類似的事情。
所以作為他名義上的女朋友，大概只需要陪他在各種公開場合露臉而已。
這樣的情況對於現在無人陪伴的自己來說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另一邊，江瑤火冒三丈地趕到了雁行國際大廈。
此時此刻，她是多麼希望能夠立即聯繫上賀雲縝並把所有的疑惑一吐為快，但轉念又想著還是直接見面說更妥帖些。
正在這時恰好遇見了迎面走來的車邵。
剛好遇到了車邵，車邵急忙上前說：「江總，您找賀總嗎？我帶您上去？」
他的聲音恭敬而略顯急切，顯然是看出了老闆眼下的焦躁情緒，並試圖儘快解決問題以安撫對方。
「麻煩車助理了。」
江瑤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謝意，雖然依舊保持著嚴肅的表情，但她心中明白，有車邵幫忙事情處理起來確實方便不少。
「江總請跟我來。」
車邵隨即領著江瑤向樓上走去，步伐輕快且充滿禮貌，顯示出作為助手的專業素養。
乘電梯時，江瑤順便問車邵：「對了，賀總現在在忙嗎？」
「賀總正在開會，大概還要半小時。您可以先在他的辦公室休息，等他一下。」
車邵回答道。
車邵回答完畢，正好電梯門也開了。
於是，車邵繼續帶著江瑤，快步朝辦公室走去。
經過秘書部的時候，車邵還吩咐道：「趙秘書，給江總泡杯咖啡，再準備點小點心送進來。」
賀雲縝正在開會，副秘書也在會議室幫忙，秘書部只剩下趙玉鳳，車邵也只能讓她來做這些。
看到江瑤，趙玉鳳怒氣滿腔，臉色鐵青，差點把眼睛都要瞪掉了。
但面對車邵的指令，她還是強壓著憤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回答：「好的，車助理。」
沒辦法，車邵是賀雲縝的心腹，在他面前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都有可能讓人輕易丟掉工作。
趙玉鳳捨不得失去這份待遇優厚又靠近賀雲縝的工作，只能暫時壓抑內心的怒火。
不過，在去泡咖啡前，趙玉鳳狠狠地瞪了江瑤一眼，眼神里充滿了厭惡和嫉妒。
可江瑤沒心思理會趙玉鳳，就算知道她在用眼神挑釁，她也不搭理，仿佛根本就沒看到趙玉鳳的存在一樣。
江瑤跟著車邵進了辦公室，再次問道：「賀總不在這裡，我一個人待在這裡會不會不太好？」
車邵安慰道：「沒問題的，賀總不會介意的。」
這麼多年下來，車邵一直在賀雲縝身邊工作，從未見他對哪個女性像對江瑤這麼寬容和體貼。
只是讓江瑤獨自留在辦公室里，賀雲縝肯定不會有意見的。
這點車邵非常確定。
聽到車邵這麼說，江瑤覺得這張沙發也沒那麼不舒服了，放鬆了下來。
「江總，您就在這坐會兒，我去給賀總送點資料到會議室。」
車邵將一切都安排好後，轉身對江瑤說道。
「好的，你去忙吧，我在這裡等他就好了。」
江瑤禮貌地笑了笑，目送車邵離開辦公室。
車邵剛走不久，趙玉鳳就端著咖啡和小點心走進來了，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惡意。
「居然發騷發到賀總的公司來了，不怕他一腳把你踹出去啊？」
趙玉鳳冷冷地開口諷刺道。
趙玉鳳面對著江瑤，言語極其刻薄。
「我能發騷到這兒來，你能麼？有本事你也試試，不行別瞎說。」
她挑釁般地說道，似乎很享受此刻的上風局面。
江瑤懶得再看趙玉鳳一眼，直接拿起沙發上的時尚雜誌翻了起來。
在她看來，回應這種幼稚的行為完全沒有必要。
趙玉鳳想要故意為難江瑤，便想把咖啡放在江瑤面前，但在中途卻故意撒了一些咖啡在自己的手上。
然而她迅速從茶几上抽出幾張紙巾，擦乾淨了沾滿咖啡的手，動作之快讓人難以察覺她的真實意圖。
「江瑤，你幫我看看賀總桌上有沒有關於伏安的合同？」
突然間，趙玉鳳換了一個語氣詢問道。
這一轉變立刻引起了江瑤的注意，使她提高起了警覺。
「你自己找吧，我可不隨便亂動別人的東西。」
江瑤保持著一貫的謹慎回答道。
即便是已經和賀雲縝的關係到了最親近的地步，江瑤依舊堅持著這份分寸，絕不輕易逾越界限。
「但是我的手現在沾滿了咖啡，萬一弄髒了重要文件的話，賀總肯定會生氣的。」
趙玉鳳繼續解釋，並嘗試著說服江瑤幫忙查找那份資料。
看著江瑤還是沒有反應，趙玉鳳接著補充了一句：「這些資料是要儘快送給賀總的，請幫幫我查看一下是否含有相關文件，好嗎？」
雖然與賀雲縝共同生活過一段時間，讓江瑤了解到他不喜歡任何東西被沾污或帶有異味這一點。
但她最終還是決定伸出援手，仔細地在桌面上尋找著。
「這份合同並不在這裡面。」
趁江瑤專心查找之際，趙玉鳳快速地掃了一眼放置於賀雲縝桌邊正對著的攝像頭。
那個位置剛好能夠拍攝到桌面的一角，有效地避免了在他缺席期間有人私自接觸那些敏感信息。
但遺憾的是，這個鏡頭並不能捕捉到趙玉鳳此時站立的位置。
就在江瑤即將轉身回去的那一剎那，趙玉鳳臉上浮現出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