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原主這身子筋骨強健,皮糙肉厚,抗揍!
再加上行刑的那名禁衛下手極有分寸,要不然這四十板子下來,非得要掉他半條命不可!
「二郎,有個姑娘在府外徘徊了好久,指名要見二郎你!」就在這時,貼身丫鬟巧兒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眼神古怪的望著趴在床上的房俊,脆聲說道。
自己服侍二郎多年,從來沒聽說過自家二郎認識什麼大家小姐?不會是二郎去了青樓,睡了人家姑娘沒給錢吧?
「你這死丫頭!幹嘛這麼看著我!」
房俊見眼前這小丫頭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好像是自己嫖了姑娘沒給錢,姑娘找上門來一般,頓時不由嘴角一抽,要不是自己有傷在身,非得抽這死丫頭的屁股不可。
嗯?不對!姑娘?莫非是她……
電光火石之間,一張絕麗嫵媚的俏臉在房俊的腦海中浮現。
「那位姑娘可是姓武?」想到這,房俊急聲問道。
「嗯,那位姑娘說她叫武媚娘!」巧兒聞言,小嘴就是一撇,嬌聲回道。
看看,連人家姑娘姓誰名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還真的是她!
此時的房俊聞言,心裡不由五味雜陳。
看來自己是和這位未來心狠手辣的一代女皇牽扯不清了呀!
唉,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畢竟現在的武媚娘並沒有黑化,走到六親不認的地步!
「你去把武姑娘帶進來吧!」房俊望向撇著小嘴,生著悶氣的巧兒,吩咐道。
「哦!」巧兒應了一聲,便不情不願的退出了房間。
這丫頭!看來是原主把這妮子給慣壞了,竟然如此沒大沒小!房俊見狀,不由搖頭失笑。
片刻之後,廂房之外,兩道輕盈的腳步聲傳入了房俊的耳中。
接著,巧兒便帶著雙眼紅腫,臉色憔悴的武媚娘走了進來。
「公子,都是媚娘不好!連累了公子!」走進房中的武媚娘一眼便看到了趴在床上痛的齜牙咧嘴的房俊。
見到房俊臀上蓋著的那塊被血跡染紅的白布,不由驚呼一聲,急步奔到床前,「撲通」一聲,雙膝一軟,便跪在了房俊的身前,眼淚簌簌而行。
「武姑娘莫要如此!不必如此自責!」房俊見狀,連忙擺了擺手。
「嗚嗚嗚……要不是媚娘,公子又怎會觸怒陛下,被陛下如此責罰!看來……媚娘果然如兄長說的一般是個災星!」
武媚娘見房俊傷的如此之重,竟然還在安慰自己,頓時不由悲從中來,痛哭不止。
災星?房俊聞言,就是一愣,隨即便反應了過來,或許因為武士彠因病早逝,而她兩個哥哥本就對她恨之入骨,所以便把克星的帽子扣在了她的頭上也猶未可知。
「武姑娘多慮了!姑娘生得美若天仙,貌美如花,下頜方圓飽滿,印堂紅潤開闊,這乃是大富大貴之相。
怎麼可能會是克星呢!別聽你那兩個混帳兄長胡說八道!」接著,房俊望著武媚娘嬌俏嫵媚的面容,裝模作樣的仔細端詳了一陣,一臉認真的緩緩說道。
「真的嗎?公子竟然還會看相!」武媚娘聞言,連忙抬手摸了摸自己圓潤的下頜,一絲喜色瞬間就爬上了嬌俏可人的臉頰。
接著,便是轉喜為羞,臉若朝霞。
因為她發現趴在床上的房俊,那雙黑亮有神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二郎什麼時候會看相了?站在一旁的巧兒望著一臉豬哥像的房俊,臉上滿是狐疑之色。
「公子……」武媚娘實在受不了房俊這麼火辣辣的目光,羞紅著小臉,小手捏著裙角,小聲輕喚道。
「咳咳咳……」
房俊猛然驚醒,老臉就是一紅,連忙咳嗽了幾聲,掩飾了一下尷尬。
「巧兒姑娘,能否去打些熱水過來?」武媚娘望著疼的滿頭大汗的房俊,轉頭望向站在一旁的巧兒,嬌聲說道。
打熱水?莫非這位武姑娘是想給二郎洗臉嗎?可服侍二郎乃是我的份內之事啊!巧兒聞言,一臉的不情願,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武姑娘,這個……怕是不太妥當,還是讓巧兒來吧!」房俊遲疑的開口說道。
開什麼玩笑?讓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給自己擦臉,要是傳出去的話,武媚娘又該如何自處?
「公子對媚娘有救命之恩!媚娘無以為報,只能隨侍公子左右!以報公子救命之恩!」武媚娘嬌俏嫵媚的臉滿是堅定之色。
無以為報,隨侍左右?
這未來的一代女皇竟然想做我房俊的侍女,這………自己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這想想都刺激!
房俊聞言,心裡美的如同三伏天吃了冰淇淋一般,從頭爽到了腳!
「莫非公子嫌棄媚娘不成?」武媚娘見房俊不說話,頓時俏臉就是一白。
「不!不!不!」房俊聞言,這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這麼美的一個妮子做自己的侍女,如果拒絕那簡直是暴遣天物!
「武姑娘不要誤會!某並沒有嫌棄姑娘的意思,只是姑娘乃是國公之女,也是名門之後,如此自降身份,未免對姑娘不太公平!
姑娘要不要回去跟令母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呢?」房俊望著眼前這嫵媚動人的嬌俏妮子,開口說道。
「國公之女?名門之後?」武媚娘聞言,一臉的苦澀。
自從阿爹死後,應國公府早己是人走茶涼,不復當年的榮光!
而自己的兩個兄長紈絝不堪,整日只知道吃喝玩樂,對於府中的一切事宜,完全是不管不顧,如今的國公府早已是名存實亡,日子過的甚至還不如一個普通的平民之家!
自己落魄至此,哪還有當年國公之女的風範?!
「公子放心,這事媚娘昨晚就和阿娘商量好了,阿娘已經答應了!」想到自己悽苦悲慘的命運,武媚娘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一臉堅定的回道。
「嗯,既然如此,那武姑娘就和令母暫時先在我房家落腳吧!如果以後你們有了更好的去處,跟某說一聲就行!」
房俊見她如此模樣,再聯想到她們母女倆的處境,便也沒再多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