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回到自己所住的小院,見廂房內燈火通明,透過窗紙,隱約可見三道窈窕的身影。
他連忙上前推開房門,便看到武媚娘、巧兒還有夏竹三女正滿面愁容的坐在榻邊。
「怎麼了?這是?」房俊見狀,疑惑的問道。
「二郎,我聽阿娘說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要離開長安,前往松州?」武媚娘起身迎了上來,伸出雪白皓腕緊緊的抓著房俊的手。
巧兒和夏竹也是一臉急切的看著他。
「嗯,沒錯!」房俊點頭。
「二郎,你要去松州能不能帶上媚娘?」武媚娘一聽,一雙美眸瞬間泛紅,看著房俊眼中滿是希冀。
「是啊!二郎,此去松州路途遙遠,我們也想去!」夏竹連忙出聲附和。
巧兒則是不住的點頭。
「我這是去打仗,又不是去遊山玩水,我身為火器局大總管,拖家帶口的這算怎麼回事?」房俊看著三女是哭笑不得。
「可兩位公主都能去,為何我們去不得?」武媚娘一臉幽怨。
李麗質和李明達一進入房府,出於女人敏銳的直覺,她就感覺不對勁,剛剛又從大嫂杜氏口中得知,李麗質貌似與二郎曖昧不清。
當得知這一消息之後,她心中越發的不安,別看她現在在房府過的有滋有味,房家產業一手抓,可那是建立在房俊的寵愛和信任之上。
一旦房俊做了雙肩駙馬,那她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夏竹倒沒什麼,畢竟她本來就是長孫皇后派來協助高陽的,巧兒又是房俊的貼身丫鬟,自小陪伴在房俊身邊,就算兩位公主進門,對兩女也沒什麼影響,可她是真的一點後台都沒有啊!
兩位公主進了房府,她的日子還能好過?!
對於李漱,其實武媚娘並沒有放在眼裡,畢竟她沒什麼心機城府,雖說驕縱跋扈了一些,但也還能壓得住,可李麗質不同啊!
她不僅容貌出眾,而且天資聰穎,能力不俗,一旦進入房府,那武媚娘這個房家產業的實際掌舵人,十有八九會被其趕下來。
「媚娘,兕子患病在身,需要人照顧,兩位公主跟著我也是迫不得已!
媚娘,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在我看來,你的擔心簡直就是多餘的!
你對商賈一道頗有天賦,每日起早摸黑將房家的產業打理得井井有條,房府上下都是看在眼裡的!
就算公主進門,你房家產業實際掌舵人的位置依舊無人可撼動!這是我給你的承諾!相信我好不好?」
房俊將其攬入懷中,嗅著懷中佳人那如蘭似麝的淡淡體香,柔聲說道。
武媚娘什麼心思,他又豈能不知?無非就是擔心未來兩位公主進門,自己的地位不穩,畢竟女帝體質嘛,掌控欲強些也很正常。
「嗯!多謝郎君憐惜!」武媚娘見他言辭懇切,眼神之中滿是柔情,心中的擔憂瞬間消散了大半。
「巧兒,夏竹,來!」房俊又朝其餘兩女招了招手。
「二郎……」兩女嬌喚一身,快步上前抱住了房俊。
廂房之內,四人都沒說話,閉著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和溫馨。
「媚娘,今晚……」良久過後,溫香軟玉在懷的房俊有些蠢蠢欲動,他看著武媚娘欲言又止。
「二郎,今晚就讓夏竹陪你吧!她來房府都半年多了,還是個處子之身!
加今你與高陽公主的殿下婚期在即,夏竹為高陽公主殿下試婚,本就是她的職責所在!」
武媚娘見房俊目光熾熱,嬌軀也是滾燙如火,但看了看一旁的夏竹,她又改變了主意。
她與夏竹也相處了半年多,知道這個妮子心思單純,沒什麼城府,與她打好關係,將這個機會讓給她,等他日高陽公主進門,有夏竹幫忙斡旋,兩人的關係也不至於相處的太僵。
「媚娘,高陽公子殿下還未過門,我……我不行的……」夏竹一聽,今晚讓她侍寢,頓時心頭狂跳不止,搖頭道。
「夏竹姐姐,你本就是皇后娘娘派來服侍二郎的!再說婢女替公主試婚自古皆有,你又何必害羞呢?」武媚娘嬌聲說道。
歷朝歷代,但凡皇家嫁女,皇后都會派一名宮女去駙馬家過夜,了解一下駙馬身體的大致狀況,看是否有身體上的缺陷。
駙馬對這位宮女不光要賣力討好,還需要溫柔相待,駙馬和宮女一個要費力討好,另一個則要用心考察。
如果,駙馬身體有重大缺陷影響傳宗接代,那想娶公主基本是不可能了,反之亦然。
其實丫鬟試婚並不僅僅存在於皇家,世家門閥高門大戶但凡有女子出嫁,都會讓自己的貼身婢女提前侍寢,她們要為了自己家小姐以後的終身幸福做出犧牲和貢獻!
這聽起來確實有些聳人聽聞,但這種現象卻是真實存在的。
「是啊,夏竹姐姐,你就別犟了!過完年你都19了,再不採摘的話,你這朵鮮花可就要枯萎了!」巧兒嬌聲附和。
她們三人之中與房俊有過夫妻之實的也就只有武媚娘一個,但論年齡,夏竹年齡最大,武媚娘次之,她最小。
「巧兒,你……」突遭好姐妹背刺的夏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巧兒,咱們走!」武媚娘朝夏竹眨了眨美眸,便拉著巧兒快步離開了廂房,走之前還幫兩人關上了房門。
武媚娘和巧兒一走,房間內就剩下了房俊和夏竹。
夏竹看著房俊心頭狂跳,臉紅耳赤,眸光躲閃,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夏竹姐姐,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房俊見氣氛有些尷尬,連忙找了個話題。
「當然記得!那次我奉皇后娘娘之命前去接你進宮,你開口就叫我姐姐……」
「咯咯咯……」
夏竹聽到這話,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了她與房俊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想到房俊第一次叫姐姐,還想與自己同坐一輛馬車,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你當時是不是很排斥我,認為我是一個登徒子呢?」房俊說著,不動聲色的將其攬入了懷中。
「怎麼會呢?二郎性情直率,毫不做作,心胸坦蕩,比那些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偽君子強了千倍不止!」夏竹慌忙搖頭,嬌聲說道。
「那我要是說當時我就對你有不軌之心呢?」房俊感受著懷中玲瓏軀體帶來的極致觸感,嘿嘿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