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登徒子果真是死性不改呀!
李麗質看著房俊在自己懷中拱來拱去的,氣的是銀牙緊咬,伸出柔軟小手,一把掐在了房俊的腰上。
「啊……嘶……」
正在用洗面奶洗臉的房俊慘呼一聲,差點沒哭出來,疼的直抽涼氣。
「疼!疼!疼!長樂,你快放手!」房俊連忙起身,不敢再使壞,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李麗質見狀,鬆開了手,開始整理衣襟。
「你那上面的疤痕去除了嗎?」房俊揉了揉老腰,看著她那纖細的如同柳條般的腰肢,開口問道。
「去沒去除與你何干?」李麗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公主皮膚細膩如雪,晶瑩如玉,要是留下疤痕,那可就不美了!」房俊故作委屈道。
「那個藥膏效果還是不錯的!疤痕大半都消失了,但還是有一條淺淺的印子!」李麗質抿了抿紅唇,嬌聲說道。
「那公主殿下想不想將那印子也全部消除呢?」房俊嘿嘿一笑,開口問道。
「你……你有辦法?」李麗質灼灼的看著他,美眸中滿是希冀之色。
「嗯,自然是有的!」房俊點頭。
「什麼辦法?是不是塗藥膏?!」李麗質一臉急切。
「這個……不是塗藥膏!」房俊搖了搖頭,有些遲疑。
「那是什麼辦法?你快說啊!」李麗質見他一再賣關子,不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還是老辦法!用內力調理,煥發肌膚生機,去除疤痕!」房俊低著頭,不敢與其對視,咬牙道。
「你……」李麗質聞言,俏臉瞬間漲紅,指著房俊說不出話來。
「這是真的,我沒騙你!這個方法我已經試過了,之前巧兒身上也有一塊疤痕,我也是用這個方法為她去除的!」房俊急聲說道。
「要不要去除你自己考慮好!我可不逼你啊!」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李麗質頓時陷入了兩難。
這天下間又有哪個女子不愛美呢?!她自然也不例外。
「好了,等你考慮好再叫我,我先出去了!」房俊說完,便準備起身下榻。
「你……你現在可以嗎?」李麗質咬牙問道。
「自然可以!你那傷口不大,消耗不了多少內力!」房俊心頭一喜,臉上卻是淡然自若。
「那……那就現在吧!」李麗質顫聲說道。
「嗯,可以!」房俊點頭。
…………
「可以了嗎?」李麗質強壓下心頭的羞意,紅著俏臉,閉著雙眸嬌聲問道。
「還要一會兒!」房俊強壓下咽口水的衝動,回道。
不得不說,這妮子的肌膚好的簡直不像話,細膩光滑,簡直讓人流連忘返。
「可以了嗎?」半刻鐘之後,李麗質再次開口問道。
「不行!再等一會!」房俊回道。
又過了半刻鐘,等的不耐煩的李麗質睜開雙眸的剎那,差點沒被氣死。
只見房俊一臉豬哥樣,就差流口水了,目光熾熱的盯著她。
「房俊!」李麗質怒聲嬌斥。
「公主殿下,這真的不怪我啊!」房俊被她這一聲嬌斥嚇了一跳,連連擺手,故作委屈狀。
「不怪你?」李麗質一雙清冷美眸冷冷的盯著他。
「只能怪公主太迷人,我情不自禁罷了!」房俊老臉一紅。
「你……」李麗質聞言,頓時羞惱不已。
「好了,那個……我就先走了!」房俊說完,便慌忙起身,準備離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盤腿太久了的緣故,他剛站起來便感覺腿一麻,身子一歪,直接朝前撲倒。
李麗質還沒反應過來呢,房俊便撲在了她柔軟的嬌軀之上,把她撞了個四腳朝天,她雙腿下意識的一夾,便將房俊的腦袋給夾住了。
「公主殿下快松腿呀!脖子都要被你夾斷了!」房俊急聲說道。
「就不放!你個不要臉的登徒子!」李麗質怒瞪了他一眼,渾圓修長的美腿再次加大了力度。
「你再不放,可別怪我不客氣了!」房俊感覺脖子都快被夾斷了,頓時火氣也上來了。
「哼!本公主都要看看你如何對我不客氣……你這個混帳!你……」
李麗質看著他如此狼狽,差點沒笑出來,冷聲哼道,可下一刻,她嬌軀猛地一顫,俏臉緋紅如火。
「吱呀!」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大嫂杜氏端著一盤點心,腳步盈盈地走了進來。
「呀!公主殿下,二郎,你們這是……」可當她看到眼前的一幕,驚的紅唇微張,一雙秋水美眸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嫂子,救命吶!公主殿下要謀殺救命恩人吶!」
房俊被李麗質一招奇命剪刀腳夾在了雙腿之間,氣都喘不過來,差點沒被悶死,此次聽到大嫂前來,如見救星,連忙急聲呼救。
「公主殿下,你們……」杜氏看著李麗質,神色怪異,欲言又止。
「這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只是一場意外!」李麗質見狀,連忙鬆開了房俊,朝杜氏連連搖頭。
「呼……」被悶得臉色漲紅的房俊大口的喘著粗氣。
「二郎,身為七尺男兒怎可如此作踐自己呀!」杜氏見他如此模樣,心疼的同時又有一些恨鐵不成鋼。
「嫂子,你在說什麼啊?什麼作踐自己啊?」房俊一臉懵逼的看著她。
「你為了取悅公主,竟如此作賤自己,連男子漢的尊嚴都不顧了!
要是讓阿耶和阿娘知道,那該有多傷心吶!」
杜氏見他還在自己面前裝糊塗,氣的是花枝亂顫,飽滿的胸脯上下起伏,指著房俊就是一頓怒斥。
取悅公主?作賤自己?男子漢的尊嚴?
房俊聽到這三個關鍵詞,想到剛才自己被李麗質用奪命剪刀腳夾住,差點沒被悶死,他頓時仿佛明白了什麼,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大嫂,你這麼懂,大哥他是不是經常這樣取悅你啊!
「你在說什麼?他何時取悅過本公主了?」李麗質依舊是一臉茫然的看著杜氏。
「公主殿下,你縱然金枝玉葉,但也不可如此作賤我家二郎……」
「哎呀!嫂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剛剛我只是腿麻摔倒了而已!剛才真的只是個意外!」
杜氏看著李麗質一雙美眸閃過了一絲冷意,她剛想為自家小叔子出頭,可話還沒說完,便被房俊急聲打斷了。
「真的是這樣?」杜氏見他言辭懇切,不由狐疑的看著他。
「真的!我剛剛坐的太久腿麻了,一時間沒站穩,這才冒犯了公主殿下!」房俊點頭如搗蒜。
「那公主殿下為何衣衫不整?難道這也是個意外?」
杜氏指著因撩起裙擺露出腰腹間大片雪白肌膚的李麗質,再次發出了質疑。
呃……
她此話一出,整個廂房內瀰漫出了一股尷尬至極的氣氛。
李麗質連忙整理著散亂的衣裙,此刻的她臉紅耳熱,羞憤欲死。
「嫂子,我們……」
「二郎,公主閨房,男子怎可在此逗留?走!隨嫂子出去!」
房俊還想再搶救一下,可話未說完,便被大嫂杜氏拉著出了閨房。
「秀娘,二郎,怎麼了?」兩人剛走出小院,便碰到了迎面而來的盧氏。
盧氏看著自家兒媳一臉氣憤,二郎一臉尷尬,不由疑惑的問道。
「阿娘,你是不知道……」杜氏狠狠的瞪了房俊一眼,接著,羞紅著俏臉湊到盧氏耳旁低語了幾句。
「什麼?秀娘,你說的都是真的?」聽完之後的盧氏圓潤的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呃……
嫂子你真是害死我了!看的房俊是一臉的無語。
這要是傳出去,自己為了取悅公主,舔那啥,那他房俊的臉還往哪擱啊!
「阿娘,嫂子,事情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房俊無奈,只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你剛剛是在為長樂公主去除身上的疤痕?」聽完之後,杜氏驚呼出聲。
「二郎,你和長樂公主殿下……你們……」盧氏都驚呆了。
這女子名節大於天吶!一個女子在一個男子面前寬衣解帶,袒胸露那啥,這……這成何體統啊?
「阿娘,嫂子,醫者眼中不分男女!你們又何必想的如此齷齪呢!」房俊老臉一紅,一臉尷尬的看著兩女。
醫者眼中不分男女?二郎啊,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盧氏和杜氏婆媳倆,看著房俊,俏臉上滿是怪異之色。
這醫者要是換成仙風道骨的孫思邈,她們自然是深信不疑,可二郎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啊!
李麗質又是人間絕色,世間難得一見的美人,這乾柴碰上烈火,還不一點就著?!
「二郎啊,這裡沒有外人,你跟阿娘說實話,你和長樂公主殿下……」盧氏將他拉到了一邊,遲疑的問道。
杜氏也躡手躡腳的湊了上來,耳朵高高豎起。
「阿娘,我和長樂……我們……」房俊對上自家老娘那犀利的目光,突然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你和長樂……是不是在一起了?」
所謂知子莫若母,見自家二郎如此模樣,盧氏心頭泛起了驚濤駭浪,翻湧不息,顫聲問道。
「是……」房俊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自己和長樂的關係遲早會暴露,反正面前站著的也是自家老娘和大嫂都是家人,也沒必要瞞著她們,點了點頭。
「二郎,你瘋了!你可是高陽的駙馬啊!這件事要是讓陛下知道了,那咱們房家就要大禍臨頭了呀!」盧氏得到了確認,頓時急得都要火燒眉毛了。
這從古至今她也沒聽說過,有誰肩挑兩位公主成為雙肩駙馬的!
這要是讓李世民知道了,自家小子禍害了他家閨女,那房家估計會落一個滿門盡誅的下場啊!
畢竟李麗質的身份與一般公主不同,那可是大唐的嫡長公主啊!自家這傻小子色慾薰心,吃了豹子膽不成?連這也敢下手!
一旁的杜氏俏臉煞白,此刻的她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心中拔涼拔涼的!
「阿娘,嫂子,我和長樂的事,陛下和皇后娘娘早就知道了!你們不必如此!」房俊見娘倆嚇成這樣,頓時是哭笑不得。
「你……你說的是真的?」盧氏顫聲問道。
兒子啥脾性她還是了解的,小事糊塗,但一旦涉及到大事從不含糊!
「當然是真的!」房俊重重點頭。
天吶!自家兒子竟然真的要成為雙肩駙馬!
得到確定的答案,盧氏腦子「嗡」的一下就炸了,驚的連退數步,差點栽倒。
「二郎你不會是糊弄我們吧?長樂公主殿下那可是嫡出,遠不是庶出的高陽公主可比的!」
杜氏壓下了心頭的震驚,難以置信的問道。
「大嫂和阿娘若是不信的話,可以進去問問長樂公主殿下!」
房俊見自己說了這麼多,兩女依舊半信半疑,眼珠骨碌一轉,開啟了甩鍋模式,抬手指了指李麗質所在的廂房,開口說道。
「好,阿娘這就去問問長樂公主殿下!」
盧氏本就是風風火火,雷厲風行的性子,聽到房俊這話也不再遲疑,快步朝廂房走去。
杜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緊隨其後。
呼!
房俊見狀,心頭頓時一松,呼出了一口濁氣,接著便快步離開了後院。
「公主殿下,二郎剛剛說你們在一起了?是不是真的?」
廂房之內,一番見禮過後,盧氏朝端坐在床榻邊的李麗質,一臉忐忑的嬌聲問道。
杜氏一雙美眸目光灼灼,一眨不眨的盯著李麗質,想從她的表情上找出一絲蛛絲馬跡來。
「長樂見過阿娘!見過嫂嫂!」李麗質沉默了半晌,一咬銀牙,也沒再扭捏,直接起身朝盧氏拂身一禮。
這……
李麗質這一聲阿娘和嫂嫂,直接把杜氏和盧氏婆媳倆給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