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變量和龐然大物

  薩維吉這話說的不好聽，但的確是事實，尼科勞奇作為一個老將，其軍旅生涯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功績，也就是為帝國打下了荷爾斯勒星系。

  可那也是耗費了第四艦隊不少兵力才拿下的，說不上是大捷。

  沒錯，那會他帶的還是第四艦隊，打完那一仗後第四艦隊就被迫返回中央補充消耗，而軍部則是讓他平級調動到了第六航隊，

  而其餘時候他鎮守邊境，或是鎮壓叛亂，也不過是以多打少，欺凌弱小罷了。

  有評論家用善戰者無赫赫之功來誇讚他這麼一位邊境宿將。

  可真要說他厲害，那也不至於六七十歲了還進不得帝國的軍部核心卷子，人魯登道夫元師也是五十多就坐上了元師位置啊。

  尼科勞奇咳嗽兩聲後面色不善起來，反嗆道：

  「說那麼多，莉莉絲也看不上你，行了，廢話少說，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支持林奇，給我一個可靠的理由。

  不然的話，可別怪我先去掃了你們家族的那些貿易站，真當我不知道你們養了海盜？」

  薩維吉撇了撇嘴，最終還是端起莉莉絲之前為二人沖的咖啡，抿了一口道：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還在賣關子，告訴你你就是這一點別特惹人厭，快點說吧。」

  「呵，都到這一步了有什麼好急的，先說好消息吧，北境三國的調動是做做樣子，他們不會真的往帝國這邊打過來。」

  尼科勞奇端著咖啡的手一頓，一時間有些捉摸不透這位老友到底吃的什麼藥，他本來已經打算多要些好處就支持林奇了，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薩維吉擺了擺手，沒讓尼科勞奇發問，緊接著開口道：

  「行了，你也不想想我為什麼一定要支持林奇，我們家族的巴赫還在洛哈林當那個倒霉外相呢，幾個族老可都準備為了巴赫而倒向弗伊戈。

  若是有巴赫那層關係，我們抱二皇子殿下的大腿也能更體面一些。」

  馬克西米安·馮·巴赫，帝國外相，雖然其在南部諸國的問題上和林奇合作的十分愉快，但政治盟友這種東西可沒有忠誠可言，尼科勞奇明白這一點。

  此時的他倒也沒打算完全順著薩維吉的節奏走，他的腦中浮現了之前對外情報局提供給他的那些情報。

  薩維吉的詭異態度，馬克西米安家族如此迅速的倒向林奇，自由聯邦對北境三國的插手，仿佛之前在大戰中都是一片死水的北境，在一瞬間就沸騰起來。

  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自己還未能獲知的信息存在，他到底忽略了什麼變量，還有什麼樣的存在能夠調動包括帝國在內，數個國家的局勢。

  不對，他早該想到的，那樣的龐然大物。

  「你說的壞消息..：」

  尼科勞奇手上的咖啡終於是灑出了一些，他顧不上擦拭溫熱的咖啡液，

  抿了抿嘴道：

  「該不會是跟薩拉斯帝國有關吧？」

  「薩拉斯帝國要對北境三國動手這樣的情報，在短時間內難以驗證真偽，很難想像那位以維穩手段為長的尼科勞奇上將會相信，哪怕是北境公爵去遊說。」

  

  埃爾溫是被林奇提前帶上返回洛哈林的高級軍官之一，他的分艦隊此時被穆勒中將兼顧看，等待換防完畢後才會返程。

  而他則是順勢接過了第二近衛艦隊第1分艦隊的指揮工作，此時他是躍遷途中被叫來參與賈斯帕的謀劃布局，正在閱讀關於北境的情報。

  作為很早就被林奇發現的人才，林奇對他著重培養，希望他以後能夠獨領一支航隊，因此像是這樣的情報和謀劃有時會叫上他一起處理。

  若是穆勒那樣的純戰將型選手，往往也就是讓他知道有這麼回事就行了賈斯帕頭也不抬地處理著近些日子裡更新的情報，用冷淡的語氣開口道：

  「閣下說薩拉斯帝國會動手，那麼他們就一定會動手，我相信閣下的判斷，就算沒有情報支持也好，我要做的只是以這一點為前提做好其他方面的保障和規劃。

  而且就算薩拉斯帝國最終沒有動手，第六艦隊也不敢賭。

  北境三國就算動手，最多也就是趁著帝國內亂奪回那些屬於他們自己的星系。

  可要是薩拉斯帝國對北境三國下手，帝國要丟的東西可就不止荷爾斯勒星系那麼簡單了。」

  這話說的沒錯，可埃爾溫總覺得怪怪的，明明他們才是更早跟著林奇的人，怎麼這賈斯帕倒是更有忠犬的作風。

  不過忠犬就忠犬吧，賈斯帕的能力已經得到了第十三艦隊軍官們的一致認可。

  就好比這份情報上只是簡單闡述了北境目前的勢力支持傾向，但用腳想都知道賈斯帕為了這些傾向付出了多大的工作量。

  馬克西米安家族是需要一個靠山沒錯，但其內部的那些族老可是個頂個的難搞，或者說這種延續百年以上的家族都是麻煩的要死。

  像是霍恩洛厄家族那樣直接艦隊騎臉能搞定的實屬是他們自己作死，想要在帝國和聯合王國間反覆橫跳..：

  埃爾溫想到這面色也變得詭異起來，艦隊騎臉這事，只怕以後跟著林奇閣下不會少干啊。

  『好吧，想來薩拉斯帝國要做什麼起碼也要個把月的時間，這段時間也夠林奇閣下平定洛哈林的局勢了。

  如此一來北境也算是站在了閣下這一邊，可東邊呢，我看這裡好像沒有東邊的情報。」

  賈斯帕抬頭看了埃爾溫一眼，推了推最近才換上的單目鏡片，這玩意整合了帝國對外情報局的前沿技術，是個功能豐富的實用工具，投影和接收信息很方便。

  「東部星域那邊，閣下說不需要我加大工作量，據說是閣下自己在東部有一些關係。」

  「啊，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閣下的奧古斯特家族領，似乎就在東部星域吧。」

  至於在東部的關係，埃爾溫倒是對此並不驚訝，因為林奇的履歷檔案早就被一些媒體給扒了個乾淨。

  林奇在軍校時期，實習便是在東部星域，包括後續畢業以後的去向，林奇也是先去的東部，後面才被調到西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