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這件事情辦完了,別忘了把斑馬給我就行。」
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剛剛被陳昊哄好的周瑞這會兒又是一臉的苦瓜相。
陳昊也不背著周瑞,談完了這件事兒直接就打了個電話。
「餵?林律師嗎?對,還是斑馬轉讓協議的事情,你什麼時候把擬好的合同發給我看看?」
陳昊把周瑞當空氣晾在那裡晾了許久。
直到陳昊跟這個林律師談好了下一次對接的地點才終於把注意力再次放到了周瑞的身上。
可聽著陳昊在自己面前就如此囂張地談論著自己公司的轉讓。
哪怕是再脾氣軟的人這一會兒也是心裡一片的難受。
看著周瑞臉上表情更加的難看,陳昊終究還是放棄了繼續動動對方的想法,轉而朝對方發問:「別不高興,我這可是救了你一命。」
更讓人惱怒的是,陳昊這說的還是實話。
要是沒有陳昊,自己恐怕早就被蘇雅扣上了殺人犯的帽子了。
「我……」
可面對對方那一副嘲諷的樣子,周瑞的脾氣還是難以克制的有些想要爆發。
「但是,但是你也不能……」
看著對方那支支吾吾一直還想發點脾氣的樣子,本來對對方沒有太大反應的陳昊猛然站了起來。
這一下,給周瑞嚇了一跳。
因為看對方那個架勢,怕不是要過來打自己一頓。
周瑞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
陳昊看對方這一臉慫樣,終究還是無奈的嘆息的一聲。
隨即朝對方嚴厲說著:「小周總,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可怕嗎?因為你的愚蠢你的不管不顧,一個孩子沒了,你讓孩子的家裡人怎麼生活下去?往食品裡面投毒的事情你可能不知情,但是因為你認人不清,這件事情才就此發生的,你從來沒有害人的心,但你感受這件事情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那一個孩子的死亡,終究像是一根毒刺扎在了周瑞的心中。
他終究沒有再跟陳昊反駁什麼,只是靜靜的低頭站在那裡。
活脫脫的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見著對方就被自己這麼數落,而且一言不發。
陳昊終究還是輕輕嘆息一聲:「你要是看得起我以後就跟我一起干吧。」
這話要是放在以前,周瑞肯定是一百個不情願的。
但是放在現在,周瑞只感覺剛剛被對方罵得冰涼刺骨的心忽然在這一句話中逐漸回暖。
只感覺對方竟是如此的為自己著想,於是趕緊輕輕點頭:「好。」
陳昊倒是沒想到,周瑞能答應的這麼痛快。
不過一想也對,剛剛想要出來歷練,就碰上這麼個東西。
還真得找個人帶一帶了。
陳昊思索片刻,便朝著周瑞說道:「我的辦公室里正常應該有兩個助理,現在正好缺一個,你就跟著小李好好學習吧。」
現在陳昊的話對於周瑞來說就像是聖旨一樣。
哪怕是讓周瑞一個妥妥的富二代做助理這麼低賤的工作,他都有一種甘之如飴的樣子。
眼前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陳昊看了看旁邊自己懶得核對的帳單,於是指了指周瑞:「你先過來幫我核對一下這些貨款信息,核對完了過來匯報一下。」
周瑞答應,抱著文件就坐在椅子上翻閱起來。
陳昊便靠在茶几邊上的沙發里慢吞吞的喝著茶。
半晌,小李拿著一疊紙走了進來。
隨後將紙張放在陳昊的面前。
紙張被分成兩份,上面分別寫著張子磊和劉廣志的名字。
陳昊捏起其中一份,速速的瀏覽完畢,隨後又拿起了另外一份。
看完這些,陳昊不由得一陣輕笑。
這兩個人還真是會給自己洗脫罪名。
明明是因為錢,結果還加進去了不少對方威脅自己的片段。
這種東西無從考證誰說什麼是什麼的,但又恰恰能成為神里中較為關鍵的一環。
從頭看到尾,陳昊只感覺似乎沒什麼對於周瑞十分不利的事情,於是再次把文件放到了周瑞的面前。
「看看吧,小周。」
這個陌生的稱呼讓周瑞不由的抬頭看向了陳昊。
可是望著陳昊那有些惡劣的微笑,周瑞終究還是溫吞的接受了這個稱呼。
這人真是一點都不會反抗。
陳昊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繼續說著:「拿一根紅色的水筆,把這裡面跟你有關的部分全都圈出來給我看。」
周瑞聽吩咐辦事。
片刻之後,一份滿是紅圈的文件就呈現在了陳昊的面前。
陳昊點點頭,台眼漫不經心的看了一下牆上掛著的鐘表,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下午我不在公司,你總完這個帳單以後,就思考一下這些事情你該怎麼說,整理成文件,明天給我看。」
現在周瑞對於陳昊簡直是一個命令一個動作。
「好的陳總慢走。」
沒想到堂堂周總的兒子竟然叫自己陳總。
陳昊不由得有點微微肝顫。
這要是讓周總知道了,恐怕得要了自己永安的小命。
但現在已經來不及多想別的了。
之前自己訂的那些儀器可都到了。
再不搬可就來不及了。
把這些儀器都挪到室內。
屋子瞬間就變得擁擠起來。
又搬了一些糧食把縫隙填滿,陳昊便叫著這些工人先回去了。
上次季老師的講座沒有講完,陳昊也沒有去參加下半場講座。
一時間好奇,在網上搜了搜季老師有沒有做過相同內容的講座。
關鍵詞一輸入,沒想到出來一大串相關搜索。
陳昊選了一個關於下半場關鍵詞的詞條點了進去。
可是剛剛看了不到五分鐘的視頻,陳昊就坐不住了。
這再往後看是真慘。
黃王會造反這件事情他心知肚明,但是這歷史把趙長寧給營造的形象實在是太差了。
雖然季老師在講座中只是把各方的史料給講解明白。
但是評論區里又怎麼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這些人一直都在罵這趙長寧是昏君。
都在說這天下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來管?
陳昊有些看不下去。
這幫人是瞎嗎?
很明顯,這種局面是官官相護,是商人和這些貪官永不知足造成的悲劇。
這些錯誤怎麼可以全都歸到一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