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們不熟
照片裡，瞿宴辭抱著一個小女孩，應該是夏曦小時候。
沈歸寧呆愣住，難道這裡是瞿先生家？那瞿先生和夏曦是什麼關係？
夏曦見她走神，「你在看什麼？」
沈歸寧指了指相框，「夏曦，瞿先生是你什麼人啊？」
夏曦嘴裡吃著草莓，眼珠子轉了轉，「我爸唄。」
「瞿先生是你爸爸？他不是單身嗎？」
沈歸寧一瞬間腦子都炸了，那她先前那些行為，豈不是……
「和我媽離婚了。」夏曦很快補充一句：「不過他們馬上又要復婚了。」
沈歸寧人傻了。
原來瞿先生已經有一個這麼大的女兒，那她之前是在做什麼蠢事？竟然還妄想追他……
她差點做了破壞別人家庭的事。
「沈小姐，車已經備好了。」柏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沈歸寧回神，心不在焉地起身離開。
上車之際，不遠處另一輛加長賓利繞過噴泉池，緩緩停在別墅門前。
沈歸寧停下腳步，下意識望過去。
柏叔上前拉開賓利車門，「先生。」
瞿宴辭長腿跨出車廂，視線捕捉到一個意外的身影。
沈歸寧在他看過來時立刻垂眸，掐了掐掌心，沒有過去打招呼，裝作沒看見，彎腰上車。
他都有女兒了，要和他保持距離。
車門關上，司機驅車駛離。
瞿宴辭眉心微攏，「她怎麼在這？」
柏叔詫異，「您說沈小姐？她是夏曦小姐的舞蹈家教老師。」
聽先生這語氣，好像認識這位沈小姐。
瞿宴辭抬腳進屋，「她今天不聽話？」
這個「她」自然是指夏曦小姐。
柏叔如實匯報：「一開始是有點，換衣服故意磨蹭，讓沈小姐等了半個小時，不過上課還是認真的……」
瞿宴辭打斷：「晚上讓她面壁思過半小時。」
柏叔：「……好的。」
夏曦小姐又要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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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歸寧回到公寓還沒緩過神來。
說心情不失落是假的，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找瞿先生當靠山，結果沒想到人家連女兒都有了。
那她該怎麼辦呢？除了瞿先生，誰還能在京港兩地護住她？
晚上，祝思璇打來視頻，見她像棵蔫掉的小白菜，關心道：「你怎麼了？怎麼一副受挫的表情？」
沈歸寧面如死灰，「瞿先生有個八歲的女兒。」
「啊？」祝思璇發出一聲驚叫，「你在開玩笑嗎？」
沈歸寧怕別人聽見，趕緊戴上耳機，「是真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而且他還結過婚。」
「還結過婚！」祝思璇恍然大悟般，「我說呢，長那麼帥又有錢怎麼會快三十還單著，要麼不行，要麼就是有婚史！」
沈歸寧後悔自己事先沒有搞清楚，差點釀成大錯。
祝思璇寬慰她：「沒事沒事，還好發現得早，京市有錢有權的人那麼多，不行就再換一個！」
沈歸寧心情很複雜。
失眠半宿，第二天睡到臨近中午才醒，起床隨便點了個外賣吃。
下午還有一節家教課。
她已經接了這個活，課還得硬著頭皮繼續上。
出門前，她把柜子里那件乾洗過的西裝外套帶上，到時還給瞿先生。
他怎麼處理是他的事，這麼貴的衣服，放在她這也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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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夏曦家，沈歸寧心中五味雜陳。
細看夏曦的眉眼，是有兩分像瞿先生。
能住在這裡，又被稱為小姐，不是瞿先生的女兒還能是誰。
到上課的點，她收斂起情緒，將昨天沒教完的舞蹈動作繼續教完。
夏曦昨晚被罰面壁思過，今天安分許多。
練了一個小時，沈歸寧讓她先休息一會兒。
夏曦迫不及待跑去沙發那坐下，端起桌上的果汁解渴。
她看著沈歸寧，忽然開口問：「老師，你是不是認識我……爸爸？」
沈歸寧不想撒謊，「嗯，認識。」
夏曦咬了咬吸管，「那……」
「我們不熟。」沈歸寧急於撇清關係，生怕被誤會。
夏曦若有所思，心中生出不悅，說不定就是她在舅舅那告狀，害她被罰面壁。
休息夠十分鐘，沈歸寧提醒：「時間到了，我們接著練吧。」
夏曦一動不動，「我不太舒服，不想跳了，你回去吧。」
「哪裡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沈歸寧伸手想摸摸她的額頭，卻被她躲開。
夏曦皺著眉，「不用，我回房間睡一覺就好了。」
說完便放下杯子離開。
沈歸寧收回手，不懂她是鬧脾氣還是真的身體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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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叔在主樓這邊替瞿先生熨燙衣物，接到沈歸寧的電話後告知沙發上的男人，「先生，小姐說她身體不舒服。」
瞿宴辭指尖壓了壓眉骨，「又鬧什麼？」
柏叔猜測：「可能是不想跳舞找的藉口。」
「太縱著她了。」瞿宴辭放下手裡的書，起身。
沈歸寧在樓下等柏叔過來，沒想到瞿先生也在家。
他穿一身休閒的居家服，褪去襯衫西裝，不似平時那般嚴肅，卻也沒折損他半分矜貴氣質。
「人呢？」
沈歸寧喊了聲「瞿先生」，「夏曦她回房間了。」
瞿宴辭示意柏叔，「去看看。」
「好。」柏叔轉身上樓。
「她上課不配合？」瞿宴辭問。
沈歸寧眼睫低垂，「挺配合的。」
想起那件西裝外套，她走到茶几旁把袋子提過來，「瞿先生，您的衣服，我已經送去乾洗過了。」
瞿宴辭瞥過一眼，抬手接過，不冷不淡一句：「昨天看見我了。」
「我……」沈歸寧一噎，說看見就暴露了她故意不打招呼，說沒看見又解釋不了今天特地帶了他的衣服。
就在她無措時，柏叔的聲音將她解救出來：「先生，小姐沒什麼事。」
「那就繼續把課上完。」瞿宴辭留下這句話轉身出去。
夏曦在二樓走廊上將樓下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又告狀！煩死了！
還騙她說不熟，都送東西了還不熟？
舅舅發了話，她只能乖乖回到舞蹈室練舞。
沈歸寧沒有戳穿小女孩的那點心思，「好點了嗎？」
夏曦「嗯」了一聲，眸底划過一抹捉弄，「老師，你能幫我拿一下柜子抽屜里的髮帶嗎？我綁一下頭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