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打聽瞿先生的近況
等了兩天，沈歸寧終於收到劇院的面試邀約，正好她手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
結果很順利，當天一共有十二個人面試，她是唯一一個當場被簽下的。
舞團總監對她很滿意，看過她以往的比賽和練舞視頻，這姑娘學歷、形象、專業能力都是上等，完全符合錄用要求。
中國舞，更重要的是靈氣，沒有靈魂的舞蹈會失去共鳴，抓不住觀眾眼球。
沈歸寧還沒畢業，暫時只能簽實習合同。
總監合上筆蓋，微笑道：「歡迎加入我們，等會兒我找個人帶你熟悉一下環境。」
「謝謝總監。」沈歸寧還有問題，「舞團提供住宿嗎？」
她總不能一直住酒店，開銷太大，這點實習工資根本不夠她揮霍。
總監點頭，「當然，我記得601公寓正好空出一個房間，通勤的話乘地鐵三十分鐘左右，很方便。」
在市中心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通勤三十分鐘已經算非常好。
沈歸寧問：「那我今天可以搬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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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拿起手機，「沒問題的，我把公寓地址發給你，鑰匙你找室友拿，她今天沒演出，應該在家休息。」
「好，謝謝。」
下午，沈歸寧被同事帶著參觀了一下劇院，舞團里的成員都挺熱情。
帶她參觀的女同事叫婁靜姝，有點活潑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年紀也比較小，剛實習轉正，她悄悄告訴沈歸寧：「大家都挺很好相處的，不過有一個大小姐不太好惹，後台比較硬，有點盛氣凌人，你儘量別惹到她。」
沈歸寧默默記下，「好。」
從劇院出來，她返回酒店收拾好東西，裝進行李箱，退房，打車前往住宿的公寓。
按照總監給的定位，沈歸寧找到公寓樓層，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兒，門打開，一個頭髮披散、身穿寬鬆睡衣的女生站在門邊。
沈歸寧彎唇打招呼：「你好，我是你的新室友，沈歸寧。」
對方也露出一抹笑，「我叫何潔，快進來吧。」
沈歸寧拉著行李箱進門，打量屋內陳設。
有一個小客廳和一個小廚房，家具不算齊全，雜七雜八的物品擺放有些亂。
沙發上還搭著一件蕾絲內衣。
何潔尷尬地拿走，「你沒來之前我一個人住，就隨意了一點，我晚點會收拾，你別介意啊。」
沈歸寧輕輕搖頭，「沒事。」
何潔指了指她的房間，「你的房間在那，有一個月沒住人，會有點髒，需要打掃一下。」
「好。」
這套公寓大約六十平，兩室一廳一衛，住兩個人倒也不算太擠。
臥室落了一層灰，沈歸寧先拖了一遍地，又把衣櫃、桌子、凳子和窗戶都擦拭一遍，兩個小時沒停，累得滿頭大汗，收拾完趕緊洗澡睡覺。
傍晚那會兒何潔就出去了，沈歸寧睡覺前她好像還沒回來。
夜裡，隔壁隱約傳來什麼奇怪的聲音，沈歸寧在睡夢中迷迷糊糊有所察覺，但終究抵不過困意，沒醒過來。
大概是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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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沈歸寧都忙著練舞，適應新環境，根本無暇去想工作之外的事。
周圍同事都挺友好，對她比較照顧，除了婁靜姝提到的那位大小姐金語涵，莫名其妙就看她不順眼，時不時喜歡找點茬。
沈歸寧儘可能無視，能忍則忍，沒辦法，她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生，人家有家世有背景，她可得罪不起。
還有一件事更令她困擾，有個聲樂團的領唱在追她，儘管她已經委婉地表達拒絕，但對方還是沒放棄，隔三差五製造偶遇。
這天中午，沈歸寧一到後台就看見自己化妝檯上多了一束玫瑰花，鮮紅，顯眼。
婁靜姝挑眉笑道：「又是你那位一號追求者送的。」
沈歸寧實在無奈，把花放到一邊不管。
婁靜姝湊過來問：「你不喜歡玫瑰嗎？」
「喜歡。」沈歸寧拉開椅子坐下，低聲說：「但我對他沒那個意思，不想收他的花。」
婁靜姝明了，打趣道：「原來被人追求也是一種煩惱。」
沈歸寧顯然不想要這種煩惱。
「今天下午表演完終於可以休息兩天了。」婁靜姝抬手伸了個懶腰，「總監說晚上請大家去錦繡華庭聚餐，也算是下血本了！」
這家高檔會所人均消費大幾千，包廂消費更貴，是許多有錢人的常聚地。
沈歸寧沒注意聽，盯著手機出神，想到自己的追人進度為零，不由得發愁。
糾結許久，她最後還是點開韓特助的微信，發了一條消息：【韓特助，瞿先生最近很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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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晟集團頂樓，高達四百多米，全方位落地景觀將整個CBD中心納入眼底。
韓逸在辦公桌前匯報工作進度，雙手遞上文件夾，「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已經做出來了，您過目。」
瞿宴辭頷首，抬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韓逸會意，轉身退出辦公室，回到工位上繼續處理工作。
一個小時後拿起手機他才看見沈歸寧的微信。
沈小姐這是要在他這裡打聽瞿先生的近況？
老闆忙不忙這個問題他不敢隨便回答，於是將問題拋回給沈歸寧：【你找瞿總有事嗎？】
過幾分鐘，沈歸寧那邊回覆：【瞿先生幫了我那麼多次，我想請他吃個飯，你能不能替我問一下他有沒有時間？】
韓逸：【好，我晚點替你轉達。】
沈歸寧：【謝謝！】
瞿宴辭一下午都在開會，以及簽了一個上億的地標項目合同。
一直到晚上七點，瞿宴辭忙完去會所的途中，韓逸才有機會轉達沈歸寧的話。
「瞿總，沈小姐讓我問您，有沒有時間，她想請您吃個飯。」
瞿宴辭眉骨微動，視線未從財經日報上挪開半分，聲線毫無波瀾：「沒空。」
這個回答並不意外。
韓逸掏出手機，回復沈歸寧：【抱歉沈小姐，瞿先生很忙，暫時沒有時間。】
考慮對方是女孩，他已經儘可能委婉。
沈歸寧收到消息時正在餐廳和同事聚餐，她等了一下午的消息，沒想到還是被拒絕，眸中的失落掩蓋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