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測試結果
凌帝讓凌歲歲玩的裝病遊戲，凌歲歲昨天在家就聽過了。
雖然不是很新鮮了，但凌歲歲還是答應了配合。
「玄塵師父……會救你的。」
凌帝說道：「他曾經為了救一個孩童，折了胳膊，也不曾放棄。」
「那個孩童還是個頑童，在被他救下之前，還言語辱罵了他。」
凌帝說著玄塵的事跡，玄塵對一個辱罵過自己的孩童都能如此寬容，並為其付出。
那麼他的歲歲，玄塵想來也不會見死不救。
「玄塵不救歲歲。」
「皇爺爺，他討厭歲歲。」
凌歲歲皺著小臉，說出了實話：「歲歲也討厭他。」
「歲歲乖，我們試一試。」
凌帝哄著凌歲歲，讓凌歲歲一整天都待在承乾宮裡沒出去。
這期間麗貴妃跟梅太后來了好幾趟。
凌歲歲裝病，把她們也瞞著了。
二人都著急極了，她們在回了自己的寢宮後，都搜羅出來了藥材，給凌歲歲送。
二人做的低調，但這宮裡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很快，凌歲歲在承乾宮都快病死了的消息，又一次傳來。
玄塵也聽說了這個消息。
他在聽說後，面上看著漠然，心裡卻在高傲的想著——
這上天果然庇佑他。
他看著礙眼的人，都不用他多做什麼，就要沒了。
他這麼受上天庇佑，往後也該一直順遂。
這個皇朝，他一定要覆滅！
玄塵一邊誦著經，一邊想等凌歲歲的死訊傳過來。
他等著等著，凌歲歲的死訊還沒等到，凌帝就先傳召了他。
「陛下。」
「玄塵，你來了。」
凌帝對著玄塵招了招手，讓他走到近前：「玄塵，歲歲她在皇寺受了驚，回去後高熱不止，眼下太醫都束手無策。」
「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凌帝問著玄塵，他知道玄塵在醫術上也會一些，且玄塵身上的一些寶物也夠多。
他希望玄塵能不遺餘力的救他的歲歲。
玄塵在聽凌帝說完凌歲歲的情況後，他垂著眸子，沒有貿然說什麼。
他只提出了要進去看看凌歲歲。
「行，你去吧，朕聽說你會給孩子念一種能驅病的經文，你進去後，給歲歲念一念吧。」
「歲歲還小，朕還是要救她一救的。」
凌帝先前對凌歲歲還是想要放棄的態度。
這會兒凌歲歲病重，他又想救了。
這種前後看似矛盾的做法，卻讓玄塵覺得很正常。
凌帝對凌歲歲這個千歲小郡主，是實打實的真寵了一陣子。
他現在的心情越反覆，就越真實。
玄塵半點沒看出來凌帝的異樣之處。
凌帝讓他進去念經，而凌帝自己則是正好碰見大臣求見，所以，他跟玄塵說了一聲，就先去了御書房。
凌帝走後，玄塵掀開帘子，走到了最裡面的大床。
大床上，凌歲歲的小臉看上去不太好。
她的臉色不太好，可見了玄塵，卻很兇。
「你來幹什麼？我不要你看我。」
「我告訴你，我沒有生病，我好著呢。」
凌歲歲剛說完自己好著的話，就啪嘰捂住嘴巴，看著想要咳嗽。
她轉過身，把自己藏到了被子裡。
玄塵看著躲進被子裡的凌歲歲。
他唇角幾不可察的勾起了一點笑意。
「小郡主，陛下讓我給您念驅病的經文。」
玄塵說著，盤膝坐在地上，還真給凌歲歲念了起來。
凌歲歲聽到他念經，躲在被子裡，只生出了一隻小胖手，抓起枕頭砸他。
玄塵被砸中了也不躲不避，更沒有任何怨言。
他把驅病的經文念完了。
凌帝坐在書房裡，面前根本沒有什麼要求見他的大臣。
凌帝的面前，只有他的錦衣衛。
錦衣衛來往於他的寢宮和書房，不斷的給他遞著消息。
「玄塵師父對小郡主態度很好。」
「玄塵師父被小郡主用枕頭砸了，不曾生氣。」
「玄塵師父給小郡主念完了驅病經文。」
錦衣衛匯報上來的消息，都是有利於玄塵的。
在這些消息里，不管凌歲歲怎麼挑釁玄塵，欺負玄塵，他都不記仇。
玄塵的這個反應，讓凌帝滿意極了。
「朕看著這個玄塵，還不錯。」
「興許寺里的流言，跟他真的無關。」
凌帝說著，把玄塵叫到書房，做最後的一個測試。
「玄塵，朕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朕這裡剛得了神醫百草子進獻的藥，百草子說這藥給歲歲服下，歲歲就能立馬康復。」
凌帝的這個好消息，對玄塵而言，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消息了。
玄塵還在等著讓凌歲歲死呢。
要是凌歲歲用了百草子的藥，他就要白歡喜一場了。
玄塵是知道百草子的，對方是貨真價實，藝術高超的神醫！
他給的藥，真能救活凌歲歲。
「陛下，不妥。」
眼看著凌帝要去給凌歲歲服藥了，玄塵面色微變，出口攔道：「小郡主的病，想要康復不在於用藥。」
凌帝：「…………」
凌帝的臉色足足沉默了好一會兒。
「玄塵，不給歲歲用藥，那要怎麼給歲歲治病？」
凌帝的語氣低沉了下來。
他現在很希望玄塵能改口。
可玄塵垂著頭，沒有一絲要改口的意思。
他說道：「陛下，小郡主她根本不是病，她是身上有邪祟。」
「想要給小郡主治療，不在於治病，而在於驅邪祟。」
玄塵給出了驅邪祟的法子，那就是——
讓小郡主置身於黑不見人的封閉房間。
然後，斷其飲食和水源三天。
三天後，小郡主身上的邪祟就會現身。
玄塵說完這個法子後，還把這個法子的出處告訴了凌帝。
這的確是書上記載過的法子。
但書上也記載了，這法子的結果里，所有被關起來的人，全都無一例外，在被放出來後說了一堆胡話後，沒多久就死了。
書上把這些胡話，說是邪祟現身的證明。
「玄塵。」
凌帝坐在椅子上，定定地看著面前雙手合十的高僧，他的眼底透著滿滿的失望。
「你沒有過關。」
凌帝設下的這一道考核，玄塵沒有過關。
他差一點點就過關了。
可是最後的結果，讓凌帝自己都覺得很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