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05.0401：『主力艦！魚雷齊射！』
「不倦號左舷炮組，瞄準『珞珈之懲戒』號（混沌戰列線4號位），自後向前，開火！」霍雷肖對作戰部下達了開火指令。
狀態完好的左炮組早就躍躍欲試了，官兵們一收到開火指令後，便立即拉動槓桿，啟動拖車。
左舷各組們既作為一個整體希望比右更快更准，各組自己也希望速度超過左舷其他炮組。
在帝國炮組們急不可耐地開火之際，混沌戰艦的右舷也用炮彈還以顏色。
混沌戰艦右即便擁有邪魔觸手的加持，但本身狀態不佳，總體火力投射量仍不如狀態完好的帝國海軍航船左舷。
而且像那些輕巡洋艦，她們自以為優秀的旋轉炮塔設計，讓她們在同時面對兩側敵人時出現了混亂。
甚至出現了艦脊前炮塔在射擊左舷逼近的綠皮艦船，艦脊後炮塔卻在射擊右舷靠近的帝國海軍艦船，這種雨露均沾的分散式火力分配錯誤。
混沌戰艦的作戰火控總指揮所不得不叫停兩座炮組的開火，重新指定同一個目標再集火。
混沌戰列線的首艦屠戮級，與戰列線二號艦殘殺級，雖然右舷也有炮塔在對帝國海軍還擊。
但艦脊上那座顯眼的主力炮塔仍在與更具威脅的綠皮大石交火，將炮塔後腦勺暴露給了帝國海軍。
霍雷肖當然不放過這個機會。
「達羅斯勳爵號、伊卡洛斯風暴號（挑畔級輕巡洋艦）、阿喀琉斯之矛號（堅韌級巡洋艦）。」霍雷肖連點三艘擁有光矛炮的戰艦。
「有何指示，旗艦長。」
「命諸艦與我艦光矛炮組，在下一輪齊射中一同集火混沌巡洋艦屠戮級艦脊巨炮塔！」
「如您所願，旗艦長。」
四艘虛空艦的光矛炮在霍雷肖的指示下轉向，兩兩一組，直指混沌巡洋艦艦脊上那一座顯眼文孤獨的三聯裝巨炮塔。
「偵測到光矛炮火控雷射鎖定。」『帝皇之死』號上的技術異端發來警告：「被鎖定目標，艦脊巨炮塔。」
「炮塔立即轉向，摧毀這群愚昧無知的偽帝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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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倦號上。
「目擊敵炮塔轉向，我艦艦脊光矛充能完成！」
「開火！」
兩兩一組的光矛炮，以極高的精度向敵艦炮塔射出耀眼明光。
第一束光矛射入不久，第二束光矛就從轉到一半的炮塔後腦勺穿過，從內部直直洞穿了前炮盾，從前部鑽出，射向同一條直線上的綠皮戰艦。
「確認擊毀目標！」
看著停止轉動的炮塔上熔出的大洞，瞭望部發來了觀測匯報。
「帝皇之死』號上的艦脊炮塔此刻一動不動，只是往外冒著黑色濃煙，內部場景一片慘不忍睹，鐵水與血肉融為一體，邪票與元件具成灰。
後方的殘殺級可就沒那麼幸運，她被擊中時，三聯裝炮塔正在進行炮彈的逐一裝填。
當光矛射入時，熾熱的高溫直接引爆了內部裝藥，三枚炮彈同時炸開，猛烈的爆炸幾乎撕裂了整個艦上端，在艦體上劈開了一道深至孩人的傷痕。
「就現在！轉向併入戰列線！火力全開！」
「正在轉向，靠近敵方戰列線！」
進一步削弱敵方火力後，帝國海軍艦隊立即開始機動，以斜線與混沌航隊同向，並將航速降低到與敵艦一致，正式加入了這場對決。
「卡古克老大！是那群藍蝦米！那群俺們上次沒收拾完的藍蝦米！」
破碎大石上，一個獸人大隻佬指著不倦號和達羅斯勳爵號大叫起來。
「不管黑的藍的，給俺把蝦米全都一網打盡！
是俺的，這些都是俺的船！俺們血斧氏族的船！
那個邪日氏族的軍閥啥也不是！」
戴著海盜帽的綠皮睜著紅眼，揮刀指向不倦號。
這顆笨拙的移動行星蠻橫地撞開一艘被綠皮跳幫，又被超大炮抓住一陣猛砸後失控的混沌輕巡，直奔『帝皇之死』和不倦號。
綠皮艦隊的火力在近距離相當可怖，且看得出來，這支綠皮艦隊的頭目是一個兇狠狡詐的對手。
隊列變化相對有序，看來有過指揮官訓練，亦或者只是純粹從一場場海戰中自我成才的。
混沌艦隊幾乎是出動了所有能用的末日火轟炸機，去拼死爆破這些粗糙但相當能打的對手。
迫於綠皮逼近的壓力，帝國海軍艦隊也啟用了自動裝彈機，直接拉至滿負荷功率。
房屋大小的炮彈亂竄著，火藥與鋼鐵的碰撞讓戰鬥漸漸升向最高潮。
三軍混戰下，各艦面臨的火力都異常兇猛，迫使艦長不得不下令啟用儲備能量，加強機要部門和艦橋的護盾。
機動於戰列線周邊的三方小型艦艇，也在密集兇狠的高頻度齊射下被相繼撕裂摧毀。
帝國海軍驅逐與護航艦艦身被吱吱電磁炮劈得通體起火，緊急維修後立馬加力逃竄到大型艦船後方，尋求庇護。
一旦失去虛空盾，她們在這般激烈的戰鬥中活不過二十分鐘。
不倦號和挑的航空隊再次起飛。
戰機更換好引擎的安雅·法夏如期帶隊起飛，投身到新一輪攻擊當中，掩護受創的海軍小型艦艇駛離交火區，並用死亡直擊飛彈摧毀或驅離追殺而來的敵軍小船。
她看著眼前眼花繚亂的雷射和橫飛炮彈，緊抿著雙唇，她手上進行的機動操作幾乎一刻不停。
連虛空盾都沒有的她們，更沒有容錯率。
被任何艦載火力擦中，唯一的下場就是機毀人亡。
上千發誘餌彈在如此烈度的戰鬥下，都顯得不夠用。
不時有敵莪雙方飛行器爆炸，紅色的擊墜信號隔三差五就會在聯隊出擊列表中出現。
但沒人顧得上這些，這一刻，人與機械之間的界限是如此模糊，法夏仿佛真的如鳥兒般隻身飛翔在空中，躲避著射向她的箭雨。
從艦載機飛行員，到炮組水手，所有人都在嘶吼中頂著機械散發的熾熱與虛空的寒冷，攻擊、裝填、攻擊。
「旗艦長，『伊卡洛斯風暴』號發來匯報，機庫中只剩最後三個可立即部署的星際鷹轟炸機中隊了。」位於航空部的阿奇匯報導：
「已經沒有替換機體了，大量戰機受創嚴重，一時半會均無法投入作戰。」
「感謝伊卡洛斯風暴號的付出，讓最後三支中隊在機庫待命，我會在關鍵時刻給它們發布作戰指令。」
「是，艦長。」
霍雷肖通過閉路電視看著不倦號梭機坪中的情況。
受創後僥倖返航的戰機跌跌撞撞落在機坪周圍，被機務組用牽引光線拖拽回庫。
流血虛脫的飛行員或是被扶，或是被抬下飛機。
神聖玫瑰修女會醫療小組直接在梭機坪開設了臨時手術室，手術床位外僅圍了一圈除菌簾作保護，為保衛機庫受傷的水兵和抬下受損戰機的飛行員提供最快的醫療救護。
甚至不遠處還頻頻傳來與混沌跳幫部隊交戰的槍響。
輕傷員身上纏著繃帶，失去了以往的活躍，坐在帳篷後方的牆壁下歇息。
香菸和止痛藥是這些人此時最好的慰藉。
不倦號也只剩下四支中隊，可以作為兩個批次立即部署了，且機庫也耗盡了替換戰機。
不過，哪怕是交戰烈度到達了這種更甚以往的層次，霍雷肖也沒有發布「快速掛載』指令。
一旦發布該作戰指令，技術神甫就會以降低安全性為代價，提前從彈藥庫中調集炸彈和死亡直擊飛彈於梭機坪放置。
霍雷肖寧願裝填掛載慢一些，讓飛行員多休息一會，也不願一發射入梭機坪的炮彈引發一連串的爆炸事故。
對於帝國海軍，尤其是旗艦來說，現在沒有失誤的空間。
他不希望死亡直擊飛彈和6000磅炸彈在艦內炸開花，給予他魯莽又愚蠢的死亡。
「敵方大石旗艦正在靠近，與我艦距離920公里！」
「魚雷預備！」
霍雷肖看著戰列線機動示意圖說道。
綠皮最大隻佬的虛空艦船已經近乎與混沌打頭的兩艘戰艦位於同一位面直線上，此時正是發射魚雷的最好時機，且角度也正好合適。
「達羅斯勳爵號，準備與我艦進行魚雷齊射。目標，混沌一號艦與二號艦方向。
魚雷發射完畢後，繼續右舵，直至與敵戰列線平行。」
「魚雷準備就緒，等待您的發射指令。」
「就現在，展開魚雷齊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