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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05.0380:『軍事法庭』

2024-11-02 17:22:22 作者: 盡職的文書官落原
  第381章 05.0380:『軍事法庭』

  [我這是死了嗎···?這裡···是王座世界嗎?這裡也有這麼藍的天空啊,就像塔蘭一樣·—·

  安雅·法夏渙散的瞳孔緩緩聚焦,她感覺自己胸口傳來陣陣擠壓感,就像是在被人不斷按動著一般,連帶著自己被動地吸氣,呼氣,一喘一喘的。

  在逐漸明朗,但依舊模糊的視野中,碧藍的天空被一張俊朗的容顏所遮蔽,緊接著是兩片濕潤的唇貼了上來,帶給她一絲溫暖的觸感。

  緊密黏合的唇齒間,空氣有規律地被強行注入她的口腔,逼入氣管,帶動著女飛行員肺腔中的空氣循環往復,呼吸重新通暢。

  [你是誰-··--]她看著面前模糊的人影,迷迷糊糊想著。

  人影而後直起身,繼續按壓胸口。

  隨著距離的拉遠,逐漸甦醒的法夏眼中才看清了他的模樣。

  「指揮官——.——?」她那還殘留著溫暖的雙唇微動,輕喚道。

  青年然看向她,眼中帶著罕見的驚慌。

  「你醒了,法夏上尉。神皇保佑,剛剛你呼吸停止了,我不得不進行緊急救助。」

  「我—-—-沒有死嗎?咳咳咳咳!」她乏力地說,中途因感受到氣管中的異物,發出了劇烈的咳嗽。

  「沒有,我想神皇在最危急的時候挽救了你的生命,至少此刻,還不是你魂歸王座的時候。」

  「神皇-—-」女上尉喃喃道,突然猛地坐起身,警惕地看向四周,手下意識想要摸槍。

  「敵人呢?!」她起身後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輛帝國軍車後。

  

  緊接著就低下頭恢復了平靜,感受著錯位的緊張讓自己大口地喘著氣。

  『不用擔心那些雜碎,我把他們都殺了,挫骨揚灰。」

  霍雷肖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

  「謝謝你,指揮官。」她側過臉看向這個青年,咖啡色的眸子裡帶著以往不曾有過的柔水之色:「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對了—·—·那個大傢伙呢?」"

  「你成功重創了它,現在,那些可憎的異形帶著那堆破爛去中央巢都群收拾混沌叛軍了,進攻我們左翼的異端部隊也不得不撤離。

  但他們途中的部隊被我們的突擊截斷,撤退變為了潰散,韋爾斯利爵土與莫迪安人聯手包圍了數十萬叛軍部隊,此時正在進行圍剿殲滅作戰。我們勝利了,你乾的很好,法夏上尉。」

  「勝利了·—·—.嗎?

  女飛行員茫然地眨巴著眼,眼眶有些微微發腫,似乎還沒有弄清目前的局勢,但最終聽到這個詞後,緊繃的身體還是一松,帶著打架的眼皮向前跌去。

  霍雷肖一把將她摟住。

  「已經沒事了,休息一會吧。」霍雷肖順著她的波浪卷,用低沉的嗓音輕柔說道。

  女飛行員倚靠在他的懷裡拱了拱,找到一個最舒適的姿勢,明晰的大眼緩緩閉合,呼吸也漸歸於平穩。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驗過這樣令人心安的休息了。

  從四處躲避戰火的塔蘭女孩,到英勇戰鬥的帝國海航飛行員。

  這一路上,和平安寧的睡眠對她來說一直是一種奢望。

  右勾拳』行動持續了整整一周。

  帝國海軍航空隊與星界軍協同作戰,一同重創了整個南部方向的敵方空陸有生力量。

  敵人裝甲部隊被韋爾斯利爵士率領的裝甲特遣隊以一個圓弧繞後分割,

  隨著後續莫迪安鐵拳團機械化部隊的到來,包圍圈收得越發緊實。

  起初,外圍的敵軍試圖攻擊不列顛裝申特遣隊,妄圖配合被包圍部隊打出一道突圍缺口,並反向包圍深入敵腹的不列顛特遣隊,來個中心開花。

  但在帝國海軍空中偵查與襲擊下,混沌叛軍的陰險謀劃遭到挫敗。

  同時,在霍雷肖的安排下,帝國海軍航空隊各式戰機精準地對著敵人的有生力量進行狂轟濫炸。

  打得外圍的叛軍意志渙散,最終放棄了解救被包圍的精銳部隊的意圖,

  開始大規模戰略後撤,

  試圖倚靠中央巢都群的防禦,進行殊死抵抗,


  但混沌叛軍的組織度顯然不足以支撐這麼大規模的戰術轉進,隨著帝國空中力量的騷擾與轟炸。

  很多戰線上的撤退被這種追擊變成了潰散,星界軍在各戰線上均取得了突飛猛進的勝利。

  被包圍的敵軍在陷入了缺乏油料和補給的困局後,裝甲部隊成建制地遭到圍殲。

  很多裝甲保持著較為完好的狀態被星界軍繳獲,隨後被團屬技術神甫與國教牧師施以淨化儀式,收入庫房中作為戰略後備力量。

  但韋爾斯利爵士逾越基里曼法典的行為依舊受到了內政部的關注。

  右勾拳』行動得勝後,在軍務部專員的旨意下,韋爾斯利爵士被解除了第一旅指揮官的職務,並被罷免了陸軍准將的軍銜。

  沒過多久,各方便召開了一次專門針對此次事件的特別軍事法庭。

  韋爾斯利爵士身穿猩紅的體面制服,戴著銀色流蘇肩章,昂首挺胸地走上了位於被解放城市內設立的軍事法庭。

  「被指控者,報上名號。」冷漠得讓人懷疑是否還是活人的聲音從審判席上傳來。

  「不列顛爵士,威靈頓公爵候選人,不列顛王室成員,星界軍中校,亞瑟·韋爾斯利。」

  男人雖然被解除了武裝,但仍趾高氣揚地高抬著他那標誌性的鷹鉤鼻,

  對自己的名號娓娓道來,仿佛自己參加的不是一場針對自己的審判,而是一次凱旋式。

  他的妻子卻在觀台上已然哭成了一個淚人,因為他面臨的是足以槍斃的重大指控。

  「亞瑟·韋爾斯利中校,你被指控違反基里曼法典,涉嫌擅自授權帝國海軍軍官染指星界軍部隊指揮權,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此乃權宜之計,當時戰況十萬火急,為了保護後方戰線與機場,保護我們與帝國海軍雙方的資產,保障戰役的勝利,我不得不如此。」

  內政部的三位戴著假髮的法官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坐在主審席上的法官舔了舔大拇指,接著翻閱起手上的羊皮紙,說:

  「但你的行為實打實的違反了基里曼法典,這是一項嚴重的罪行,涉及——.——異端之罪。」"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我說過,我們與帝國海軍只是在同時在保護我們雙方的資產!」

  「這是兩碼事,你讓帝國海軍指揮了屬於星界軍的部隊。」

  法官不為所動,繼續用手指沾了沾口水,往下翻閱著羊皮紙,說道。

  「如果您非要這樣說,那我無話可說。」爵士高傲地側過臉,冷哼道。

  「現在有請辯護人發言。」

  霍雷肖夾看自己的雙角帽立即站起身,抬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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