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是你家?!真的不是皇宮?」
霍雷肖快要驚掉了下巴。
Σ(っ°Д°;)っ
穿梭機正前方的是一片讀作官邸,寫作宮殿的建築群。
建築群占地面積約3平方公里,屬於這座宮殿主人亞歷山大·胡德少將的主官邸,長數百米,高約30米,為三層結構建築,最右側還有一座頂端插著帝國鷹旗與家族紋章的諾曼式方塔。
主邸兩端各設有極長的廊廳,俯瞰呈∏型布置,連接著另外兩座同樣奢華宅邸——這是給成年子女居住的地產。
也就是說,這位女獵爵有著屬於自己的宮殿。
建築內外均採用維多利亞風格,藍瓦白牆,既典雅端莊,又可彰顯帝國海軍中盛行的自由主義風格。
若是從大門驅車前進,得經過由一支全副武裝衛隊看守的,高約五米的大門。
然後穿過一條不斷有巡邏隊巡查,縱深長達5公里的森林花園,接著還要再經過一道更高的圍欄大門,再驅車前行三百米,繞過宏偉的亞歷山大·胡德本人雕塑噴泉,才能到達官邸門前。
更恐怖的是,像這樣的官邸莊園,空中花園上有數十座。
「這就很大了嗎?」
女獵爵一臉無奈,如此表情對著霍雷肖道(¬_¬「):
「對面那座更大的官邸,是我的伯伯,薩繆爾·胡德子爵的莊園,還有那座最大的,面積是我家兩倍大小的官邸莊園,是無上尊敬的海軍上將布里奇斯·羅德尼大人的官邸,這位正是我們胡德家兩位領主艦長的導師。」
霍雷肖眨巴著眼,不知如何評價,只能在心裡吐槽:
[壕無人性!海軍貴族的世界我不懂!]
「那我們怎麼進去?你家庭院裡還有九頭蛇高射炮和地對空飛彈……」
「我發送了訊號,衛隊長官會直接為我們放行,直接降落在我屋外的停機平台上。」
「那你怎麼跟別人解釋我的到來?如果我以法務部人員的身份進去,會被當成客人,一直有僕人在我旁邊的吧。」
「沒錯,所以你只能偷偷進。」
女獵爵苦惱地皺起眉頭。
「可以這樣。」
霍雷肖支了個招:「不是快晚上了嗎?趁著黃昏夜幕的時候我偷偷溜進去。」
「可以你個頭啊!」
女獵爵不悅地低估道:「要是被屋內防盜系統探查到了,一個連的衛兵都會過來。一旦你被抓,那我可就慘了!」
「你在裡面把警報解除了不就好了。」
「……」
女獵爵的眸子轉了一圈,好像也不是不行?
但難度肯定是有的。
她的俏眉微蹙。
[首先自己得支開侍女和管家,自己的貼身侍女麗娜還好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女陪,算自己人,但老管家是父親的老手下,一旦被看見關防盜系統,他肯定會上前詢問原由,而這意圖很明顯是要帶人進來,想撒謊都撒不了。要是被報告給父親,那一切都瞞不住了。]
而且……
她的碧眸看向身上髒兮兮的霍雷肖。
[這傢伙一腳下去全是下巢骯髒惡臭的泥巴,哦,神皇在上,我到底該怎麼辦!難不成還得……拿一套父親的衣物給他換上?天啊,殺了我吧,要是被父親發現我帶男人回來,我該怎麼解釋?!]
法莉妲一口氣嘆了出來,又累又困的她乏力地拉慫著腦袋。
[明明已經到家了,怎麼卻感覺比身陷邪教徒老巢還驚險?]
霍雷肖看著正在激烈心理鬥爭的女獵爵,眉頭一揚一抑。
[明明只想查個線索,卻顯得像在和貴族大小姐私下偷情一樣。]
霍雷肖的臉上露出女獵爵先前的同款表情,無奈地聳了聳肩。
「你躲去後面。」
「不裝法務部人員了?」
「裝,但不在這麼多人面前出現,總之,你按照我的安排去做,保持通訊。」
「行吧。」
霍雷肖打了個哈欠:「願神皇祝我好運,別好不容易逃出魔窟,結果因『私闖名門深閨』被斃。」
「你聽我的就不會。」
穿梭機在法莉妲個人宅邸外的停機平台上緩緩下落。
地面上一名隸屬於海軍部編制的紅衣衛兵抓著引導棒指引降落方位,另外至少一個班的紅衣衛兵端槍上肩,既負責儀仗,也負責警戒。
他們透過玻璃,見到了駕駛位上的大小姐,副駕駛上沒人,霍雷肖提前躲進了艙室中。
「小姐。」老管家站在艙室外鞠躬行禮,旁邊是法莉妲亭亭玉立的貼身侍女,同樣恭敬行禮。
「小姐,您怎麼開這麼廉價的穿梭機回來了?」老管家輕搭深邃眼眶上的眼鏡,對著艙室看了好一會後,恭敬問道。
「找法務部臨時借的便衣載具,擺在這兒別動,之後我還要開走,也不必打掃清潔。我父親什麼時候回來。」
「老爺去海軍部開會了,剛走不久,應該明天回來,小姐您找老爺?」
「沒事,我只是問一下。」法莉妲理了理領口,貼身侍女會意地讓女僕準備浴池溫水,其他女僕上前為一身髒亂的小姐進行初步清潔。
「小姐,您這是參加了一場作戰?」老管家察覺到了什麼。
「抱歉,法務部機密,無可奉告。」女獵爵淡漠地張開雙臂,讓女僕們開始擦拭盔甲上的泥濘和塵土,以及血漬。
「抱歉!失禮了,小姐。我先行退下。」老管家連忙鞠了個躬,帶著男僕們離開了降落平台。
躲在艙室里的霍雷肖聽得一清二楚,他靠在機艙邊,從斜角瞥著漸漸黯淡的夕陽,靜靜等待著法莉妲的安排。
隨即女獵爵解下自己的戰術腰封遞給侍女,兩人對視了一眼。侍女鞠了個躬,拿著女獵爵的腰封先行去了小姐的閨房。
這是法莉妲的小秘密,每當有什麼私活要乾的時候,她便會解下自己的腰帶遞給她,而她也會先行過去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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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輕快矯健的腳步聲傳響在空曠的廊廳中。
女獵爵推開自己的房門,坐在了侍女擺放在門後的絨布扶手椅上。
「小姐。」貼身侍女向她行禮問好道,手上拿著最高效昂貴的治療藥劑。
「麗娜,我需要你的幫忙,這件事絕不能說出去。」她坐在椅子上,讓侍女卸下腿部的動力戰靴,露出傷口。
瘀傷面積之大,令貼身侍女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吃驚地睜大眼睛。
但訓練有素的她很快便恢復了常態,立即為自家小姐進行快速創傷修復治療,同時嘴上平靜回復道:「如您所願,小姐,需要我做什麼?」
[奇怪,小姐腿上的瘀傷好像有人幫忙包紮過,小姐不可能會這個的,那到底是誰呢?]侍女皺起眉頭,狐疑起來。
女獵爵俯下身子,貼到麗娜耳邊,輕聲細語地說了一番話。
麗娜比先前更加急促地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滿是震驚的圓潤大眼看向端坐在椅子上,面容妍雅的自家小姐。
「小姐,您這可要三思呀!」她發出了一陣小小的驚呼。
「我以胡德家族的名譽擔保了此事,我必須做到。」女獵爵的眼中甚是堅定。
麗娜潤了潤嘴唇,遂單膝跪地,挺直胸脯。在為少女的修長玉腿進行傷口處理的同時莊重頷首,認真地說道:
「明白了小姐,我一定會為您妥善處理好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