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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06:『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2024-10-19 13:17:14 作者: 盡職的文書官落原
  霍雷肖強壓內心的慌亂,立即起身,把女獵爵的雙腿抵在肩上,將快從通風口掉下來的她重新頂了回去。

  啪。隨著鬆開腰封的卡扣一響,她成功鑽入通風管道。

  霍雷肖立即踩著廢墟往上一躍,只花了十秒時間就消失不見。

  「嗯?」

  三個邪教徒走到有異響的一側,只見漆黑中一片死寂,並無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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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緊挨著爬行在不寬大的通風口裡,但凡再壯碩一些恐怕都鑽不過去。

  管道里確實滂臭,但被女獵爵身上散發的芳香沖淡了不少。

  可只要距離稍遠一點,味道就十分折磨了,於是霍雷肖只能儘可能貼近。

  秉承著非禮勿視的紳士原則,他努力克制著本能,始終低著頭,不看前方扭動著的渾圓臀部,免得自己也像女獵爵一樣卡在通風管道里。

  往前沒爬多久,便摸到了一灘液體,借著頭燈往下一探,是血,還很新鮮。

  「你受傷了?」

  「那不是我的血。前面就是盡頭,我要停下來撬隔柵,別貼太……。」

  「嗯?!」

  女獵爵停下身子,話還沒說完,全程幾乎都在看地的霍雷肖猛地一抬頭,眼前的熱成像設備直愣愣地頂到前方富有彈性的球體,回彈讓夜視儀戳到了他的眼眶。

  緊接著,他聽見了小小的低沉呻吟和急促的喘息。

  熬過了一段不算漫長,但備受煎熬的管道爬行後,兩人平安落地。

  「嘶啊,痛痛痛!」霍雷肖揉著通紅的眼眶擠出聲。

  在眼眶上的痛楚稍加減輕後,眼前的畫面漸漸從模糊變為清晰。

  他坐在地上,見女獵爵有些痛苦地揉著屁股,一臉羞憤,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儼然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的兇惡表情。

  「呃,那個……」霍雷肖的腦海高速運轉,以組織語言解釋。

  她陰冷地盯著苦笑的霍雷肖,朱唇微動,看上去很是生氣,手搭在了手槍握把上。

  [夜視儀戳上去了,看她那表情好像還不止是戳到屁股那麼簡單……]

  霍雷肖雙手合十以示歉意,並比劃旁邊可能有敵人。

  但好在最後她似乎還是忍住了發怒,將手從手槍握把上挪開,陰沉著臉轉了過去。

  霍雷肖剛鬆了口氣,啪!

  女義警突然轉身,手槍在她的纖指間打了個轉,轉瞬插進槍套。

  霍雷肖朝著身下傳出響聲的地方一低頭,襠前的軟土拱起,一個冒著熱氣的黑洞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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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次,子彈的落點會在這個位置的五厘米後。」她小聲慍怒道,隨即開始警戒四周。

  [五厘米後……]

  霍雷肖看著五厘米後的位置倒吸一口冷氣,苦笑道:「好槍法……」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著地上那具碩大醜陋的變異蝙蝠屍體咽了咽喉嚨。

  不知是受到長期的下巢污染,還是品種就如此。

  這隻變異蝙蝠至少有七八斤重,其尺寸大小跟一個娃娃抱枕似的,在古泰拉不可能見到這麼大的哺乳綱翼手目動物,就算是自己在那麼狹隘的環境下初次打照面,估計也會像她一樣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霍雷肖將目光回落在正貼牆探查情況的女義警身上。

  這姑娘作為一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女孩,用義警的標準來看,表現算得上優秀,絕非單純鍍金的繡花枕頭。

  女孩對霍雷肖誇讚表面上無動於衷,但臉上自豪的表情仿佛在說『我槍法能差?』。

  「快跟上,前面有情況。」女孩的催促聲從前方傳來。

  霍雷肖重新認真起來,從戰術腰包里抽出消音器擰在槍管上,端著槍走在女孩前方貼牆警惕。

  他微微皺眉,才發覺空氣中有股甜膩的香味,只是稍微聞著就讓人按耐不住地春心蕩漾。

  霍雷肖很難說自己沒有產生什麼奇怪的亢奮。

  他能清晰嗅到女孩身上的香水與薰香的混合氣味,並將空氣中的那股甜膩味道淡化不少,心裡也沒那麼痒痒的了。


  女獵爵依然一臉嚴肅地警戒著,看上去完全沒有受到這股奇異香味的影響。

  [好吧,也許是高檔香水聞得太多。]

  她時刻保持警惕,憑藉著先進科技裝置能夠判斷轉角後是否有敵人,以及風險概率。

  待一支數十人的邪教徒巡邏隊熙熙攘攘地走後。

  她利用生命體徵鳥卜儀確定了行進路上的安全,接著用手拍了一下霍雷肖的肩頭,兩人開始躡手躡腳地緩緩向前推進。

  嘀嘀——嘀嘟嘟

  前方有個房間,老朽的木牌上模糊地刻著『僧侶休息室』字樣,但如今顯然被改成了別的用途,且不斷有電波聲響從裡面傳出。

  驀然間,霍雷肖右手握拳抬起,這是『停!』的意思。

  一個邪教徒正面走來,霍雷肖將食指從護圈搭上扳機,嚴陣以待。

  那人走進了那間室內,門沒完全合上,敞開一條細縫,裡面燈火敞亮。

  霍雷肖豎起兩根手指凌空劃圈,表明危險消除,示意女獵爵跟上。

  當摸到門側的牆邊後,霍雷肖把熱成像推了上去,透過門縫窺視,女獵爵則保持前後警戒。

  [這是……收發室?好像還是專線的,所以沒受到干擾。]

  他做出手勢表明了房間作用,人數四個,懷疑裡面可能有某些線索。

  『進入,注意動靜。』

  她拍了兩下霍雷肖的後背,豎起拇指。

  霍雷肖小心走到門的另一邊,呈交叉之勢,看了眼女獵爵,微微頷首點頭,這是倒數的含義。

  三……

  二……

  ……

  一!

  霍雷肖手肘撞開大門,探出槍管對著室內快速扣動扳機,三聲不大的輕響伴隨三聲倒地悶響。

  也幾乎是同一時間,女獵爵從對側扣動扳機,兩槍打死了其餘剛有所反應的發報員。

  『安全,進入』霍雷肖做出手勢。

  室內線路繁雜,線纜鋪得到處都是,簡直像礦卡工廠的數據中心。

  霍雷肖率先進入,將無聲無息趴在桌上的發報員推開,確認死透後,立即檢查通訊器。

  女獵爵檢查了霍雷肖打死的三個人,不由深吸一口氣。

  不到三秒的反應時間內全部正中頭部,乾淨利落,一槍死透。

  一想到方才自己還在這傢伙面前秀槍法,現在來看頗有班門弄斧的意思。

  確認整間屋子暫時沒有正在進行的通訊後,霍雷肖才開始說話。

  「這裡面的是專線,打給另一個接收站,然後從那兒人為轉給目標,所以我們沒法用這個呼叫法務部,求援會被篩出暴露我們的行蹤,一般不止一個收發室。」霍雷肖說。

  「把那死鬼旁邊的儲存板拿過來,別扔!」女獵爵站在一座老舊臃腫的沉思者陣列前若有所思。

  霍雷肖挑了挑眉,指向一塊形如超大號顯卡的玩意。

  「這?」

  「對。」

  他不確定,但很震驚。第四十一個千年了,人類居然把儲存板造得跟個大方磚一樣!

  一想到這個世界的設定,沒準這玩意裡面真的還有個人腦作為濕件。

  [行吧,難怪說別丟,怕腦子晃暈了是吧。]

  「所以,你打算把裡面的通訊記錄全拷下來?」霍雷肖把大方磚插入槽口。

  『++指令:接入數據++』

  『++指令:數據處理++』

  『++指令:加密數據++』

  『++指令:留存開始++』

  『1%……』

  『3%……』

  『6%……』

  「我要揪出今天這件事所有的毒瘤。」女獵爵冷冷地說:「然後親手處決。」

  「這玩意太大了,不利於我們之後的作戰。」

  「裡面的東西很重要。」女獵爵輸入了複製代碼。

  「行吧。我希望能有用。」


  霍雷肖轉過身,看著眼前茫茫多的傳信捲軸,腦中突然靈機一動。

  既然預兆碎片能幫他預知事情接下來發展的情況,那能否啟示他應該收集哪些關鍵信息?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霍雷肖閉眼進入黑暗空間。

  『+激活:預兆碎片+』

  『+能量:3/6+』

  『+靈能:3/6+』

  『+腐化:3/6+』

  『+靈魂之火:3/20+』

  霍雷肖看著面板發現了些端倪。

  似乎只要是自己親手操縱武器殺死的敵人,好像也會吸收死者的靈魂之火。

  而且從這還算餘裕的靈能儲備來看,原主似乎進入過高靈能環境,連他自己都沒能察覺。

  [讓我看看哪些信息對我更有幫助。]

  霍雷肖的眼前閃過三幕畫面。

  其中兩幕揭示了房間裡不同角落擺放的書信,第三幕則是那支巡邏隊發現了車廂中的可怕場景,並拉響了警報。

  霍雷肖深吸一口氣,雙眉緊蹙,立即扭頭問女獵爵:「還有多久?」

  「十分鐘,應該。」

  沒有思考的餘裕,他立即動身,找尋前兩幕畫面中書信的位置。

  全是匿名書信。

  『那些物資已經準備好了,就差你答應我們的事情了。』

  [這看上去像港口幫派的書信。]

  霍雷肖捏住下巴,眉頭緊皺。

  邪教徒從港區幫派手上買物資太常見了,甚至幫派都不一定知道這些人是邪教徒,只要有錢賺,他們就願意鋌而走險。

  這真的算有價值的線索嗎?

  霍雷肖把信甩了回去,卻發出了一種紙張不可能發出的悶聲。

  重新拿起信封,從中發現一枚銀幣,銀幣上印著一個詭異的禿鷲人,拄著拐杖,兩眼空洞,有一種無言的可怕。

  [私鑄銀幣?]霍雷肖在指尖端倪著銀幣。

  不對,這玩意看上去更像某種代幣,而非為偽造貨幣而鑄。

  雖然不知用途,但他決定先把銀幣收入囊中。

  接著,霍雷肖來到一個上鎖的柜子邊,拿起槍對準鎖孔扣動了扳機。

  裡面看上去和一個普通的收納櫃沒什麼不同,但霍雷肖透過預兆碎片看見了裡面暗藏的小機關。

  他把手伸到柜子里,擰動了櫃頂的旋鈕。

  咔——

  牆面上打開了一面小收納櫃。

  憑這偽裝程度,一般人很難發現這兒有個機關,畢竟誰打開柜子會往上摸呢?

  「那是什麼?」女獵爵聽見了動靜,走向暗櫃。

  「不知道,應該是很關鍵的密信吧。」

  女獵爵一臉懷疑,從上面隨手拿出其中一卷打開。

  「神聖的帝皇啊……」她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氣。

  霍雷肖湊到她身邊,裡面的內容讓他的眉宇低到極致。

  「霍雷肖·柯克倫將會在三天後從監牢押送法務部要塞,押運車已經派出,尾號XXXXXXX,押運員兩人,法務部專員:法莉妲·胡德。」

  寥寥兩行話,信息量也已經足夠大。

  法莉妲·胡德站在原地,瞳孔難以置信地震顫著。

  就算沒有署名,能把法務部這次毫不起眼的押運行動信息寫得這麼詳細,發件人身處何職已經不言而喻。

  法莉妲往後退了兩步,悠長而急促地吐出一口悶氣。

  「沒想到我三天前就被人算計得明明白白……」她坐在桌子上。

  霍雷肖從她手邊收好那封書信。

  即便自己心裡知道法務部有內鬼,身為囚犯的自己口述她肯定不信,押回法務部和其他人說,也肯定會被出於各種原因立即處理掉。

  現在倒好,親眼所見,證據確鑿。

  唔——唔——

  突然間,應急燈發出光亮,急促的警報聲響起。

  「發生什麼事了!他們發現我們在複製通訊了嗎?」法莉妲持槍警戒,被猝不及防的警報打亂了陣腳。

  「不。」

  已經提前知曉這個情況的霍雷肖顯得相當冷靜:「他們只是發現了那輛押運車,情報已經得手,我們得撤了。」

  突然,一陣抑揚頓挫,嗓門尖銳而邪惡的演說從廣播中播散而出。

  「我親愛的兄弟姐妹們,那兩個祭品在殺害了我們數個同袍後逃脫,但他們肯定跑不遠,黑暗王子會詛咒他們!拿起武器,找到他們!用他們的心臟與體液換取歡愉之主的賜福!」

  「他們開始動員了。」

  「就快了!再等等!」

  法莉妲趴在沉思者陣列前,碧眸被光亮映成同色,不斷有汗珠順著她的弧線嬌美的下巴滑落。

  『91%……』

  『93%……』

  霍雷肖站在門後,持槍警戒,他已經聽到走道里傳出密密麻麻的急促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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