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雅姐在C，她還在瘋狂的C！（6.6k不分了，求月票）
赫斯提亞掌管萬民的家事。火焰象徵她的存在，又是家庭永續、穩定和睦與繁榮的保證。
因此，她的守貞代表著家系的完整和聖潔，而這一過程以宙斯的頭髮起誓完成，則象徵著赫斯提亞將獨一無二的家系權柄，轉移給宙斯。
所以，宙斯在奧林匹斯擁有至高無上的家庭地位和管理所有家庭事務的權柄，是當之無愧的父神和大家長。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上一輩的王權爭端，就已經塵埃落定。
無論是冥王哈迪斯，還是海神波塞冬，都已經失去了真正參與角逐的資格。
聽到這裡，洛恩不禁有些困惑。
「這不對吧？波塞冬不是一直都對奧林匹斯的王權，念念不忘，也從未停止過競爭嗎？」
「但他從來沒贏過……」
雅典娜意味深長地沉吟，目光幽幽看向海面。
猛然間，洛恩心頭一震，不由回想起了有關那位海王的神權競爭史。
波塞冬雖然擁有著龐大的海洋資源和神血族裔，但其權柄和勢力，卻被嚴格限制在了海上。
所以，他同世界的聯繫較弱，很難說他是哪一個城市的創建者或保護神。
而在同一些神祗爭奪城市的鬥爭中他多是失敗者：他被宙斯從埃癸那島上排擠出去，被狄俄尼索斯從那克索斯島上排擠出去，被阿波羅從德爾菲排擠出去；在與雅典娜比賽對雅典的命名權中他也是失敗者，被雅典娜從特羅曾排擠出去；他手中的阿耳戈斯也被赫拉奪走；為此他曾降下乾旱作為報復，後又把這地區化成海洋。他和他的後代的王國是海洋。即使在這裡，宙斯還因他的後代不敬神明而把亞特蘭蒂斯沉入海底……
一番回憶之下，洛恩甚至有些細思恐極。
波塞冬明明有著一手好牌，卻屢戰屢敗，不光輸給了宙斯，漸漸連雅典娜、阿波羅這些後輩都能上去踩一腳。仿佛在這一過程中，有一種無形的力量，不斷干涉著那位海王的奪權。
——命運和必然性？
洛恩若有所思，頭一次認識到了那種摸不著看不見的規則性力量，威能是何等可怕。
「實際上，從姑姑作出決定那一刻開始，波塞冬和哈迪斯就已經失去了和父神競爭的可能。」雅典娜背負著雙手望著海面上卷集的波濤，聲音轉而低沉，「因為，他們的父權從未完整過……」
「……？」
聽到這話，洛恩頓時按捺不住好奇，向雅典娜投去了探尋的目光。
而今天，不知被什麼事情觸動的雅典娜，也自然而然地給出了解答。
實際上，無論是上一代的十二泰坦，還是奧林匹斯的宙斯六姐弟，每一代神王子嗣的男女數量都是成對的偶數。
因為這種定數遵循了原初生命神權的繁衍邏輯，能夠更好促使他們兩兩結合，以此順利延續純淨的血脈。
但數目對了，並不代表那些女神和男神一定會遵循命運，選擇雙雙配對。
而在奧林匹斯的六位上一代主神里，只有宙斯和赫拉完成了系統性的結合。
按照邏輯，波塞冬和哈迪斯，也應該從姐姐和妹妹中挑選一位，讓她們成為自己妻子和盟友，彼此制衡。
但剩下的兩位之中，農神德墨忒爾先是被宙斯哄騙過，並失身於他。
赫斯提亞則乾脆地拒絕了波塞冬的求愛，向宙斯宣誓為家系守貞。
如此一來，波塞冬和哈迪斯就無法履行延續正統神王血脈的天命，被無形中踢出了局。
作為長兄，沒什麼野心的哈迪斯，倒是安於現狀，老老實實駐守在了冥界。
而作為回報，宙斯做主，將自己和德墨忒爾的女兒——美貌的春之神珀耳塞福涅，嫁給了自己的這位哥哥。
——哈迪斯沒能娶到農神德墨忒爾，將冥土的權柄擴張向大地，但卻娶了更加貌美年輕的侄女……
但不同於自己的那位長兄，坐擁海洋的波塞冬，不肯就此善罷甘休。
所以，他一方面向赫斯提亞求婚，一方面又趁著農神德墨忒爾外出尋女之際，強暴了自己的這位姐姐，試圖將其拉入自己的陣營。
正是忌憚於延續神王血脈的天命，宙斯不僅在事前沒有阻止，在事後也沒有追究。
然而，此舉卻徹底惹惱了德墨忒爾，讓那位心灰意冷的農神自此隱遁，幾乎很少在奧林匹斯的公開場合露面。
同樣，赫斯提亞也為自己的那位妹妹鳴不平，更加厭煩為了權柄不擇手段的波塞冬，並堅定地站在了宙斯這邊。
此消彼長之下，隱約被從奧林匹斯家系中邊緣化的波塞冬，自然更不可能單獨和宙斯那位大家長抗衡。
因此，他不斷地尋找盟友，並開始向自己的侄女們求婚。比如，雅典娜就曾接到過那位叔叔輩的示愛。
但這種粗糙到極點的手法和溢於言表的功利心，自然不可能打動奧林匹斯的女神們。
而從那時起，奧林匹斯女神們，也逐漸開始主動或者被迫地守貞。
十二主神中的六位女神，足有三位發誓守護貞潔，這個數量明顯不可能全是自願。
顯然，宙斯一直有意將自己的那位兄弟從奧林匹斯的神王家系中邊緣化。
最終，波塞冬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海洋仙女安菲特里忒成為自己的王后，和海洋系眾神深深綁定在了一起，妄圖以單獨的海洋權柄，去對抗擁有整個世界權柄的新一代天父宙斯。
但屢戰屢敗的結果，已經說明了一切。
隨著奧林匹斯諸神的秘辛，被一層層揭開，洛恩不禁若有所思。
「所以，赫斯提亞的直接退出，不光幫了神王陛下的大忙，還徹底穩固了那位的家系特權？而且，為了以防萬一，十二主神之間的兩兩結合，也是被無形中禁止的？」
洛恩頓了頓，心中一片瞭然，眸子瞥向了密林之外的營地方向。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阿波羅就根本沒有機會！一旦他敢亂來，用不著我們，那位神王陛下就會親自出手制裁！」
雅典娜點了點頭，沒好氣地瞪了洛恩一眼。
「現在你明白了吧？姑姑那邊，你根本就是白操心，只要她老老實實地不亂來，沒人能動得了她。」
洛恩想到赫斯提亞那崇高的地位，以及分配公共祭品和從中單獨享有一份的離譜特權，不由徹底放下心來。
同時，一種淡淡的失落，也不免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沒想到看似最好騙的那個，居然是只能看，不能吃的那種……
不過隨即，洛恩又想起了一個矛盾點，皺眉提出疑問。
「等等，那赫菲斯托斯和愛神呢？他們身為十二主神，不也是結合了嗎？」
「是啊，阿芙洛狄忒的『丈夫們』也是這麼想的……」
說話間，雅典娜眉梢微微挑起，眸中閃過一絲戲謔。
聽到這意味深長的回答，洛恩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難怪宙斯要極力促成這樁婚姻，原來只是為了搞個形婚，讓春心躁動的阿芙洛狄忒和最不可能繼承王權的兒子結合。
畢竟，那位跛腳醜陋，又不得母親赫拉喜愛的火神，從一開始就已經失去了奪權的機會，就算和阿芙洛狄忒結合，也沒有任何威脅可言。
等等……
恍然間，洛恩眸中戲謔的目光，微微一凝，腦海中猛地想到了被忽視的另一人。
那位愛神的正牌丈夫赫菲斯托斯不可能，但常駐情人阿瑞斯呢？
在後續的羅馬神話中，這位更名為馬爾斯的萬軍之神，可是徹底翻身上位了。
這點，恐怕連那位智計無雙的神王，都沒能預料吧？
嘖嘖，奧林匹斯黃金八點檔的劇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洛恩一邊拍手稱讚自己那位曾外祖父兼哥哥的隱忍，一邊抬頭看向了眼前的雅典娜，忍不住好奇詢問。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普羅米修斯親口告訴我的……」
雅典娜幽幽開口，吐出了一個讓洛恩始料未及的名字。
似乎是看到了那張臉上的錯愕，智慧女神擺了擺手，淡定回應。
「嚴格來說，這算不上什麼大的秘密，上一代的十二泰坦就是因為沒能維繫好家系的權柄，才被奧林匹斯逐個攻破的。」
和如今的奧林匹斯一樣，十二泰坦神也是男女成對的體系。
其中，六位男神：
大河洋流之神俄刻阿諾斯，
天體之神科俄斯，
氣象之神克利俄斯，
光明之神許珀里翁，
靈魂與言論之神伊阿珀托斯，
天穹、豐收之神克洛諾斯……
以及相應的六位女神：
視力與光線的女神忒亞，
豐饒、時光女神瑞亞，
司法律與正義女神忒彌斯，
記憶、語言、文字的女神謨涅摩緒涅，
月之女神福柏，
海之女神泰西斯……
但他們沒能順利完成兩兩對應的結合，由此為俄特律斯山神權體系的崩塌埋下了禍根。
當年的奧林匹斯諸神，正是覺察到這一點，才抓住了可乘之機，由宙斯使用美男計，勾搭上了未婚的正義女神忒彌斯和記憶女神謨涅摩緒涅，首先將這兩位強大的泰坦女神拉入己方的陣營。
隨後，嘗到甜頭的宙斯，又故技重施。
天體之神科俄斯與預言女神福柏有兩個非常疼愛的女兒。
一個是哺育女神勒托，一個是流星女神阿斯特瑞亞。
如果成功勾搭上一個，天體之神和預言女神也應該會轉而支持這位女婿上位。
當初，他最先追求的是流星女神阿斯特瑞亞，但被其躲過。
最終是身為姐姐的哺育女神勒托，被宙斯的花言巧語欺騙，與他結合，將父母綁定在了奧林匹斯的戰車上。
如此一來，就有四位泰坦神站在了奧林匹斯這邊。
而在此之前，宙斯為了從父神克洛諾斯體內，解救出他被吞下的五個兄弟姐妹，就已經勾搭上了大河洋流之神俄刻阿諾斯和海之女神泰西斯的愛女——原始的智慧女神墨提斯。
也正是通過了墨提斯的智慧和她調配的魔藥，赫斯提亞、哈迪斯、赫拉、德墨忒爾、波塞冬等五人，才得以從那暗無天日的囚牢中掙脫，成為宙斯建立新秩序的助力。
這樣，只是利用了十二泰坦神不遵循生命結合的漏洞，宙斯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分化了三分之一的泰坦。
「這麼天才的主意，誰出的？」
洛恩聽著泰坦之戰中那不為人知的秘辛，忍不住開口詢問，微妙的表情說不清是想誇讚，還是想嘲諷。
那時候的墨提斯，還是宙斯正牌的神後，誰敢當著這位智慧女神的面，給宙斯找外遇？
難道不怕墨提斯以後騰出手來，把那傢伙給抽死嗎？
要知道，根據喀耳刻的講述，在奧林匹斯的初定中，那位原始智慧女神可謂居功至偉。
起初，奧林匹斯缺少武器，神力不足，加上支持者寥寥，戰鬥總落於下風。
宙斯受到墨提斯的指點，前往拜訪大地母神，奉命前往死亡法則充盈的塔耳塔羅斯深淵中。
裡面關押了三位擅長善於打造神兵利器和宏偉建築的獨眼巨人，以及三位力大無窮，擅長戰鬥的百臂巨人。
他們本來是地母蓋婭單性創造出的古老泰坦神，實力相當可怕。
卻被控制欲極強，擔心地位受到挑戰的一代父神烏拉諾斯，以「吵鬧」為由，關進了塔耳塔羅斯深淵，並由巨龍坎珀看管。
而作為天選之子的宙斯，也不負所望，他帶領著自己的兩位兄弟，擊敗那條惡龍，親自為獨眼巨人和百臂巨人解開了束縛，允許他們前往地表居住。
於是，三位獨眼巨人在埃特納火山內，為宙斯鍛造出了操控雷霆的雷霆權杖，以及可以吸收和反彈傷害的埃癸斯神盾。
同時，他們也為波塞冬鍛造出了駕馭海洋的三叉戟，為哈迪斯創造了可以隱形的頭盔。
其餘的眾神，也相繼獲得了大幅度增強神力的武器，再加上百臂巨人的加入，他們的整體實力逐漸和那些老輩泰坦主神縮小差距。
由於宙斯是親自解放三位獨眼巨人和三位百臂巨人的施恩者。
加上當初合力擊敗巨龍坎帕之後，哈迪斯和波塞冬被留在監門之外，宙斯以危險為由，自己先行探路。
於是乎，這六位爺爺輩的怪物，都和這位新神王簽訂契約，聽從他的調遣。
這樣一來，宙斯擁有了三位主神級的保鏢，還掌握了鉗制眾神的武器工匠，領導者地位，愈發不可撼動。
而這種強幹弱枝的策略，自然就是墨提斯的手筆。
加上姐弟五人都是因為這位原始的智慧女神，才得以從克洛諾斯的腹中放出，因此波塞冬和哈迪斯即便不爽，最終還是捏著鼻子認下了這齣。
就這樣，奧林匹斯憑藉新加入的三位獨眼巨人和三位百臂巨人，以及墨提斯的智慧，才在最初的泰坦之戰中站穩腳跟，並一步步壯大。
而在此過程中，這位智慧女神並未停下腳步，她前期暗中展開多種策略，針對性不斷分化和削弱十二提坦神的力量。
首先，大河洋流之神俄刻阿諾斯和海之女神泰西斯這對夫妻雖然創造了6000河流與泉水之神，讓生命的水源，環繞世界。
但他們最寵愛的，莫過於親自生育的女兒墨提斯。
這位神後親自動身，很輕鬆就說服了父母站在女婿宙斯這邊，並帶來了五個最傑出的兄弟姐妹，前來助戰。
其次，墨提斯將希臘世界東方的土地，許諾給了光明之神和光線女神這對夫婦，保證他們的子嗣太陽、月亮和黎明之神，可以不被戰爭裹挾，享受安寧。
這兩位也就退出了戰鬥，回歸世界的東方，安心帶娃。
再加上因為私放子女，而被克洛諾斯軟禁的上代神後瑞亞，也在墨提斯的勸告後，暗中表示不會參與對於奧林匹斯山的征討。
如此一來，俄特律斯山的十二位泰坦主神，當時只剩下了7位。
而宙斯色誘成功後，也拉攏到4位泰坦。
一頓頓刪刪減減，當時奧林匹斯實際上要對付的只有上一任神王克洛諾斯、靈魂與言論之神伊阿珀托斯、以及氣象之神克利俄斯三位泰坦。
這把，幾乎是必贏的局。
但戰爭還未結束，就讓宙斯去泡別的女神，無異於削弱神後墨提斯的獨寵地位，這不等同於給那位原始智慧女神上眼藥嗎？是誰這麼大膽，不怕墨提斯秋後算帳？
「是靈魂與言論泰坦伊阿珀托斯的好兒子，先知者普羅米修斯。」
身為間接性苦主之一的雅典娜幽幽回答，表情有些無可奈何。
「他當年為了證明自己，向奧林匹斯投誠，特意給那位神王出了個分權制衡的主意，並且為了保證這出色誘萬無一失，還建議那位神王前去原始海洋，去找天父烏拉諾斯求助……」
「所以，他帶回了愛與美之神阿芙洛狄忒？！」
洛恩恍然大悟，腦內的線索隨之串聯出完整的事件經過。
兩位泰坦女神，一大堆神靈情人，幾乎是倒貼的方式，和宙斯結合。
這事情太詭異了……
顯然，當年的宙斯是獲得了阿芙洛狄忒的幫助，才得以繞開墨提斯，將那些女神拿下。
而或許也正是意識到阿芙洛狄忒的可怕，這位神王在正式追求不成後，才選擇在戰後將其嫁給了火神赫菲斯托斯，並從此和那位愛神保持距離。
要不是忌憚這位愛神身上藏著的貓膩，某個愛好廣泛的人形播種機，怎麼可能放過阿芙洛狄忒這個大尤物？
「沒錯，當年泰坦之戰的大致經過，就是這樣……」
似乎是對眼前男人見微知著的智慧很滿意，雅典娜微微點頭，作出了肯定的答覆，而後繼續補充。
「這些，都是普羅米修斯親口告訴我的，他預感到奧林匹斯將會取代十二泰坦的秩序，所以順應命運，前來投誠示好，沒想到那位神王陛下，在得到新的盟友之後，居然把自己的另一位盟友給吞了，轉而娶了自己的姐姐赫拉，昭示著自己遵循了定數的指引，維繫了生命延續的大權。」
聽到這裡，洛恩有些困惑：「為什麼不反抗？」
那位神後可算是一手塑造了奧林匹斯體系的絕對功臣，憑她的智謀和救出赫斯提亞五姐弟的恩惠，即便是面對宙斯，也未必沒有翻盤的機會。
「因為……」智慧女神頓了頓，目光有些複雜，「……她懷孕了……」
孕育生命的女人，總是那麼愚蠢，會盲目地相信愛情，會被萌生的母性削弱對危險的感知。
短暫的沉默之中，洛恩嘆了口氣：「所以，看到那位神王陛下的手段，普羅米修斯也害怕了？」
「也後悔了……」雅典娜幽幽地嘆了口氣，「因為在墨提斯被吞噬後，能對奧林匹斯的王權造成影響的智者，也只剩下了一位……」
隨即，這位智慧女神頓了頓，轉身遙望向克里特島的方向，開口說出了更深一層的秘辛。
「所以，在預感到那位神王陛下會對自己出手後，他在大地之上創造了一種生命。」
——人類？
洛恩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驚嘆於那群高智商玩家的布局。
「而作為補償，普羅米修斯把人類託付給了我，我則因此成為了人類信奉的大母神，」雅典娜淡淡回應。
洛恩看向對面無悲無喜的智慧女神，幽幽補上了一句。
「或許，也有可能是一種利用……」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位先知者不僅預言了上一代神王克洛諾斯的落幕，還預言了這一代神王宙斯的命運。
——泰坦的詛咒依舊會延續，他始終避免不了被兒子推翻的宿命。
就你話多！
沉浸在過去的智慧女神白了一眼某個總把人往壞處想的腹黑小混蛋，沒好氣地冷哼。
「放心，他該受的苦已經受夠了，還在高加索山上，等著有朝一日，我能想辦法撈他。」
洛恩訕訕一笑，當即停下了暗戳戳給那位先知者上眼藥的行為。
沒辦法，雅典娜的腿上有一個掛件就夠了，目前負載已經滿額，他才懶得管那位先知者在下一盤怎樣的大棋。
隨著進一步的敞開心扉，將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傾訴了出來，那位智慧女神的臉色逐漸緩和暢快了許多。
洛恩也識趣地繞開了這些沉鬱的往事，選擇更加輕鬆的話題，向雅典娜詢問起這場狩獵的結果，並擺出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戰利品的架勢。
然而，雅典那的回答，卻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哦，你說卡律布狄斯啊？她跑了……」
跑了？
洛恩目露錯愕，有些難以置信。
開什麼玩笑？阿爾忒彌斯和阿波羅都把目標輕鬆處理掉了，你同樣一個主神，還是堂堂的軍神，居然也有失手的時候。
——不對！
恍惚間，洛恩抬起了頭，目光正對上那雙笑意盈盈的明眸，頓時心領神會。
眾所周知，釣魚需要先打窩，然後甩鉤拋餌。
釣魚執法，也是一樣……
如果沒記錯的話，逃走的卡律布狄斯正是波塞冬的血親。
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洛恩不由豎起了大拇指。
「您可真是深謀遠慮！」
雅典娜對這份恭維並不領情，只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冷哼著。
「還不是你們一個個把心思全用在了別的地方？」
洛恩聞言，回想著剛才火堆前的場景，不由訕訕一笑。
還真是……
三個召來的隊友，全都在忙著談情說愛，只有雅姐一個人還惦記著正事，在前面瘋狂C。
為了把他們帶進坑裡，還真是不容易。
正當兩顆在小樹林裡會晤的團隊外置大腦，看出了彼此眸中的無奈之際，一道慘白的巨浪從天邊推進，整個西西里島在海潮的涌動之下，傳來愈發明顯的震盪感。
來了！
感知到那聲勢浩大的動靜，洛恩和雅典娜對視一眼，同步地展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