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殺死下位神
不信歸不信，賽加沒有揭穿奈芙蒂斯。
奈芙蒂斯雖然是主神，但她的權柄是生育、房屋、死者守護。
要對羅珀斯做什麼，大概率是她身後的阿佩普做的。
阿佩普謀劃什麼，賽特不得而知。
但是，阿佩普說過會殺死奈芙蒂斯，他拭目而待。
甚至不介意適當的時候推波助瀾一下。
閒聊一段時間，賽加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伊西絲叮囑道：「發生不好的事，一定要第一個找我。」
「嗯。」賽加點頭。
離開之後，賽加找了個隱蔽地方勾勒神之門。
因為被歐西里斯留下等待伊西絲回來，使得他今天沒辦法去冥界。
那就索性趁這個時候把事情處理完。
走入神之門，回到黃沙神殿。
賽加感知到神殿外有一絲死亡的氣息，他意識到是阿佩普到了。
便打開了一絲神力封印。
片刻後，一條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蛇飛入神殿，正是阿佩普。
「找我什麼事？」阿佩普開門見山的問道。
賽加也不磨嘰，道：「拉神準備在冥界、平原種下一種花。」
說著，將伊西絲畫出的太陽花盛開模樣的莎草紙拿出。
阿佩普看過後，沉默了片刻，問道：「為什麼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我？」
「有誰告訴你什麼了嗎？」
「別誤會。」賽加收起太陽花圖，道：「主身交代我告訴你這件事。」
「是覺得這個消息可能對你有用。」
「當然也可能沒用，只是表個友好的態度。」
「以及，主身想知道你有什麼辦法能使他擺脫權柄折損，自身重傷的窘境。」
盯著賽加看了一會兒，阿佩普懷疑道：「你的主身真的沉睡了？」
「是。」賽加點頭：「主身的情況你該知道的。」
阿佩普沉思片刻，道：「我只有兩個辦法。」
「得到新權柄，又或者得到一位神的真名。」
「真名等同權柄，帶來的力量反饋足以讓你真身痊癒。」
「哪怕是最弱小的下位神，他的真名也能做到這點。」
在這句話中，賽加感受到了蠱惑。
阿佩普在慫恿他對下位神動手。
「我知道了。」賽加面無表情，回道。
「呵呵。」阿佩普略帶嘲諷的輕笑兩聲，道：「其實對下位神動手，遠比你想像中的簡單、隱蔽。」
賽加不說話，直視著阿佩普。
「想動手了，可以找我幫忙。」阿佩普留下這句話，離開了。
待阿佩普離開，賽加重新封閉神殿，走到神殿窗邊。
月夜下的沙漠仍舊荒涼，卻比白天更富有生命力。
蠍子、蜥蜴、沙漠狼等動物趁沙漠降溫，出來捕食，順帶填飽肚子。
看著遠處一隻沙漠狼興沖沖的叼著一隻沙漠狐離開，賽加搖了搖頭。
在沙漠狼不遠處，有一隻劇毒沙蠍等著。
沙漠狼最終會被沙蠍毒素融化為肉湯。
離開窗邊，走到神座前坐下，賽加等待索貝克的到來。
索貝克會來找他的。
黑夜很快過去，天邊出現一絲光亮，是太陽在升起。
也是這時，索貝克到了。
賽加放開一部分禁制。
「老弟？」滿臉擔憂的索貝克迅速走進來。
「伱好。」賽加笑著打招呼。
索貝克上下打量著賽加，擔憂之色更重。
「老弟，你真的被迫沉睡了？」
「是。」賽加無奈道：「人之權柄、沙漠權柄一直折損。」
「耗費大量神力在冥界，也沒得到回報。」
「又在尼羅河源頭和天空、大地動了手，傷勢壓不住了。」
「再不沉睡遏制傷勢，情況會更糟糕。」
索貝克深深的嘆了口氣，道：「老弟，苦了你了。」
「我會轉告主身這話的。」賽加道。
分身雖然擁有主身一切記憶，但是分身只是分身。
聽到這個回答，索貝克面露悲傷，問道：「老弟把你留下來，是為了提升戰爭權柄？」
賽加點頭：「提升戰爭權柄，以及試圖通過冥界亡靈來侵蝕冥界信仰。」
「冥界亡靈？」索貝克斂去悲傷，疑惑的問道。
「那兩場天災使得冥界亡靈被衝出冥河的更多了。」賽加解釋道：「有些亡靈開始拉幫結派。」
「不出意外的話，它們會在冥界形成一個個部族。」
「令人類掀起戰爭，主身能得到權柄提升。」
「那麼令亡靈之間掀起戰爭呢？」
索貝克思索片刻，覺得這個猜測還真有試驗的必要性。
怪不得賽特沉睡前，還要留下一具媲美上位神的分身。
「老弟的分身，好好干！」索貝克鼓勵道。
賽加笑著點頭。
索貝克忽然靠近賽加，低聲道：「老弟的分身，如果你主身撐不下去了。」
「一定要找我，我幫你殺一位下位神，奪取他的權柄！」
「有尼羅河的遮掩，拉是察覺不到是我們動手的！」
「好。」賽加痛快答應。
索貝克又待了一會兒，才離開黃沙神殿。
賽加重新封禁黃沙神殿。
然後回想自己是否遺漏了什麼。
片刻後，賽加確認自己沒有遺漏什麼。
所有編造出的謊言都說給了應該聽到的它的神。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索貝克、阿佩普不約而同提出要對下位神動手，奪取權柄、權柄。
先不說要如何在神死去後，得到回歸本質的權柄。
單說殺死其他神，或者強奪真名，賽加直接就否決了這個提議。
阿佩普自身就可以和拉抗衡，更不會死去。
索貝克身後有那位神秘的母親。
他呢？
什麼都沒有。
殺神奪權柄的事被發覺，一定會死！
沒必要冒險，他要做的是瞞著所有神，偷偷將命運權柄編織出來。
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命運權柄補充自身，他會迅速恢復曾經的強大！
時間，他需要的是時間。
就在這時，一株小龍血樹來到神殿之外。
賽加打開神殿禁制，將小龍血樹放進來。
主身一併把收取神的信的權力給予了他。
輕輕觸碰了一下小龍血樹。
一連串聖書文字崩解出來。
仔細看過後，賽加冷笑一聲。
「阻止他掀起戰爭？」
龍血樹神耍了一些手段，知曉了有神打算這麼做。
由此，立刻將這事告訴了賽加。
同時，還把姆蘭等神說的話一併放了進來。
散去龍血樹神神力，賽加反而期待起來。
他要看看究竟是哪一位神要做出頭鳥阻止他掀起戰爭。
賽加調動神力，數隻黃沙飛鳥飛出黃沙神殿。
它們會去尋找賽特的其他分身，讓他們留意究竟是什麼神要動手。
沼澤、森林交界處。
房屋模樣的神殿之中。
奈芙蒂斯坐在歐西里斯送她的花椅上沉思。
忽然，神殿陰影中響起阿佩普的聲音。
「賽特的分身來做什麼，舒的信說了什麼？」
「一件事，賽特主動沉睡了。」奈芙蒂斯開口道。
「為什麼？」阿佩普驚訝的問道。
「權柄折損。」奈芙蒂斯說完，看著陰影問道：「現在賽特沉睡了。」
「之前失敗的計劃能不能再用一次？」
「不能。」阿佩普搖頭：「那個方法只能用一次。」
「但是賽特沉睡了，還真是意外啊！」
「意外嘛？」奈芙蒂斯自語道。
是她的錯覺嗎？
她總覺得賽特的沉睡不是單純的沉睡。
其中似乎還藏著什麼秘密？
她想要窺探這個秘密，卻無從下手。
因為，沒有任何證據，只有她的直覺。
「放心吧。」阿佩普說道：「拉不會讓他一直沉睡的。」
「必要的時候，他會被拉喚醒。」
「我知道。」奈芙蒂斯聞言，露出笑容。
是了，她沒必要多想。
還是準備殺死歐西里斯哥哥的手段最重要。
高山之巔。
湛藍的天空神殿矗立，天藍色的天空花海綻放。
忽然，兩位神到來。
一位頭戴鷺鷥神冠，穿著藍紅半裙的男神。
另一位頭上插著白色鴕鳥羽毛，穿著白色長裙。
二神走到天空神殿前。
湛藍的天空神殿上浮現一道道太陽神紋，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被囚禁的克卜、努特站在神殿之中，露出驚訝的神情。
他們本以為來的是父神舒、母神泰芙努特。
畢竟在他們被禁制後，會來看望他們的，只有這兩者。
但，來者是智慧神透特、真理神瑪特。
「你們有什麼事嗎？」克卜隔著神殿問道。
透特淡淡的說道：「我來是告訴你們一個消息。」
「賽特重傷沉睡了。」
「什麼？！」克卜和努特齊齊震驚出聲。
先前尼羅河之戰，賽特雖然沒有直接動手。
但是，他的神力權柄加持在歐西里斯、伊西絲、奈芙蒂斯、泰芙努特身上。
那相當於動手了，還是盡力的那種。
他怎麼會突然重傷？！
透特看著二神，道：「賽特的確是沉睡了。」
「導致他沉睡的誘因，就是尼羅河的戰鬥。」
透特在接到舒的通知後，立刻將賽特沉睡的原因歸結在這上面。
聞言，克卜和努特露出笑容。
是高興的笑容。
那場戰鬥，他們吃了虧，也被囚禁三萬年！
但是，拉神卻應允了他們賦予星辰生命！
三萬年換取星辰得到生命，在他們看來非常值得！
現在賽特因為那場戰鬥重傷沉睡。
神如果到了重傷沉睡的地步，三萬年療傷可不一定夠！
這麼看的話，是他們贏了！
瑪特見此，失望的搖頭。
透特眼中閃過不滿，卻沒表露，只道。
「我想知道，你們究竟被誰欺騙了？」
「沒有誰。」克卜搖頭，笑道：「是我們太過執著於墨特斯。」
「使得權柄產生了扭曲，出現了幻聽。」
「是啊，我們常常聽到墨特斯的啼哭聲。」努特抬頭看向天幕。
在天幕之下，群星高懸。
透特無聲的嘆了口氣。
作為智慧之神，透特敏銳的察覺到克卜、努特事件中的不合理。
他一直在調查這事和其他在意的事。
透特想知道究竟是誰欺騙了他們，使得他們發瘋。
但是，克卜、努特既然一口咬定是幻聽。
那麼，他們肯定不會如實回答。
由此，透特想要利用賽特重傷沉睡的事，讓身為父神、母神的二神愧疚。
說不定，兩者愧疚之下，會說一些線索，甚至說實話。
現在看來，是他高估了克卜、努特。
「你們作為父神、母神真是災難！」透特失望至極。
也更加厭惡克卜、努特。
瑪特同樣厭惡天空、大地之神。
從真理、正義、公平的角度看，克卜、努特所作所為，應該得到死亡的懲罰才是！
克卜、努特沒說話，平靜的看著智慧神、真理神。
透特和瑪特不想看到他們，轉身離開了。
「智慧神的智慧，真令神厭惡。」克卜道。
「只要我們不說，背叛便從未發生過。」努特笑道。
「是的，我們從未背叛過拉神。」克卜同樣笑了起來。
背叛拉神，背叛創造世界的拉神、背叛凌駕於眾神之上的至高神的背叛者名頭，他們不敢背負。
墨特斯也不能被冠上背叛者的神子的名號！
如果可以的話，克卜、努特甚至想找到阿蒙，將阿蒙徹底殺死！
那樣的話，他們曾經背叛過拉神的事情就會被徹底掩埋！
不過，他們沒辦法殺了阿蒙。
可，阿蒙也不會主動跳出來才對。
如此一看，他們不會暴露！
植物神殿。
歐西里斯吻別伊西絲，然後走入神之門。
他要回一趟赫里奧波里斯城，從中取一些培育花種的泥土。
普通的泥土無法培育拉神給予的花種。
看著聖潔的聖城，歐西里斯沒有走入其中，而是去了一旁的金色蓮花湖之中。
蓮花湖之中的淤泥，能夠用來培育花種。
這是拉神告訴他的。
不過，走到一半，歐西里斯看到了一位完美的女神。
「哈托爾。」歐西里斯笑著打招呼。
哈托爾露出完美的笑容，道：「歐西里斯。」
「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歐西里斯有些好奇。
「賽特真的陷入沉睡了？」哈托爾問道。
舒給眾神的通知，其中包括了哈托爾。
得到這個通知，哈托爾非常詫異。
因為賽特給她的信中，沒有透露任何他會沉睡的話語。
歐西里斯聽到這個問題，斂去笑容，轉而嘆了口氣。
「是的，小弟沉睡了。」
「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醒過來。」
消息得到證實，哈托爾有一瞬間愣神，然後便匆匆離開了。
歐西里斯看著哈托爾的背影，嘀咕道：「果然，哈托爾是愛上小弟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