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神議中的爭論
「那可能是一見鍾情。」歐西里斯笑道。
伊西絲不信，再說了，她記得小弟轉而愛慕貝絲特了。
「算了，讓小弟自己苦惱吧。」
不打算摻和賽特私事，伊西絲繼續去窺聽眾神的議論。
第二個太陽日。
此刻，太陽已經升起。
意味著阿佩普再次死去，神議也即將開始。
眾神有序的前往萬神殿。
伊西絲站在神殿前，臉上滿是擔憂，因為賽特還未到來。
歐西里斯安撫著伊西絲：「放心吧，他不會遲來的。」
這時，奈芙蒂斯走過來，關心道。
「賽特哥哥還沒來嗎？」
「嗯。」歐西里斯點頭。
奈芙蒂斯還想說什麼，伊西絲則看到了不遠處的賽特，臉上愁雲盡散。
「小弟到了。」伊西絲鬆了一口氣。
「到了就好。」歐西里斯也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一直在安撫伊西絲，但也是真的害怕賽特遲到。
奈芙蒂斯看著賽特，不自覺手放在腹部，眼中閃過遺憾之色。
賽特也看到了伊西絲、歐西里斯、奈芙蒂斯，走了過來打招呼。
「阿姐，大哥，小妹。」
「小弟，我知道你不開心。」伊西絲開口道：「但神議上不要發脾氣。」
「拉神的神諭無法違背。」
「至於向拉神舉報你的神，阿姐會幫你查出來的！」
「我明白，阿姐。」賽特笑道：「謝謝伱了。」
這是由衷的感謝，伊西絲總是真心的關心、幫助他。
想著賽特的視線挪到歐西里斯身上。
既定的命運中，歐西里斯站在他的對立面。
即使他避開奈芙蒂斯，仍舊會和歐西里斯對立。
為什麼呢？
嫉妒嗎？
「好了，我們進萬神殿吧。」歐西里斯沖賽特笑了笑，道。
賽特壓下多餘思緒，跟著伊西絲、歐西里斯、奈芙蒂斯走向萬神殿。
在進入萬神殿之時，賽特受到了眾神的注視。
這些目光中有幸災樂禍、有嘲諷、同情、好奇。
賽特無視這些，踏空走到神座前坐下，俯視著兩千多位神。
與他同位階的主神，幾十個罷了。
需要仰視他的上位神、下位神，則有兩千多位。
只要他還是主神，他可以無視上位神、下位神。
至於主神，等他沙化冥界大地，那便無所畏懼。
不過，賽特看向至高神位，有一絲忐忑。
他之所以來遲，便是意識到單靠水草綠洲的信仰之力，不足以他遮掩殘破的命運、和人兩種權柄。
所以，賽特主動找了數百個綠洲庇佑，以及血祭。
最終得到了足夠的信仰之力，能夠遮掩兩種權柄。
但這遮掩，能否瞞過拉呢？
有埃蒙和殘破命運權柄瞞過拉的例子在，賽特覺得可以。
只是，他仍舊不免擔憂。
在賽特思索這些的時候，透特站了起來，高聲道。
「噤聲，神議即將開始！」
低語議論的眾神們停止說話，仰視位於萬神殿之頂的黃金神座。
忽然，一輪金色的太陽穿透神殿穹頂，落於至高神位之上，化作一位女神。
頭戴赤金鐫刻太陽神紋的日盤，身著赤色太陽圖案的長裙。
赤色如同兩輪紅日的眼睛，似乎能灼燒一切。
脖頸上是鐫刻太陽神紋的赤金韋塞赫。
右手持赤金三節杖，左手握著赤金安卡。
至高神拉——太陽之神！
透特站在神位前，高聲道：「神議，始！」
隨後透特坐下。
眾神的仰視著拉神，靜待祂開口。
拉俯視眾神，最終將視線落在賽特身上。
「沙漠神，你是否有阻止眾神庇佑人類？」
對於拉開門見山的質問，賽特反而鬆了口氣。
這證明拉沒有看穿信仰的遮掩。
不過，賽特面上露出難過、委屈的神色。道：「拉神，這是污衊！」
「我從未阻攔過任何神庇佑人類。」
「甚至我期待眾神改變不適合人類居住的沙漠。」
「但是，一些神宣揚我不允許改變。」
「由此導致他們無法庇佑人類。」
「可實際上是一些神不願意以神力改變沙漠。」
「最為簡單的開拓尼羅河支流進入沙漠，一些神都不做。」
「對此，我感到萬分痛心，他們竟然視神諭如無物！」
「還將一切怪在我身上。」
「並且越過秩序之神，在拉神面前污衊我！」
「拉神，我委屈！」
一番話說下來，賽特面上委屈之色更重，甚至眼中帶淚。
伊西絲看著賽特的表演，差點笑出聲。
她太了解小弟的性格，也明白什麼是無聲的威脅。
貝絲特瞪大一雙貓眼，感覺賽特的謊話說的越發熟練。
然後她想到自己曾經相信過賽特的謊言，臉色難看起來。
看著去信讓依附沙漠存在的部分神找自己爭辯，試圖阻止沙漠被改變的賽特這模樣，舒一臉無奈。
剩餘主神也是神色各異。
上位神、下位神們更是驚詫！
隨即是不滿，你還委屈上了？！
他們可都感受到了，但凡有一點改變沙漠地貌的行為，就會面臨賽特的報復！
風鈴花神洛諾憤憤不平的開口反駁：「拉神，沙漠神在說謊！」
「他不止一次與沙漠融為一體。」
「就是為了震懾想要改變沙漠的我們！」
賽特心裡把洛諾記下，面上仍舊委屈：「我是在搜尋沙漠中的怪物。」
「怪物們雖說會避開綠洲、神殿。」
「但會襲擊在沙漠行走的人類。」
「滅殺他們，也是為了人類的安全。」
「不僅如此，我還庇了人類綠洲。」
「再說，我有與那位改變沙漠的神發生衝突嗎？」
這番話把洛諾噎住了。
龍血樹神尼斯出聲：「拉神，沙漠神大人的確在搜尋滅殺怪物。」
「並且庇佑了人類的綠洲。」
聞言，賽特更加委屈。
下位神和上位神們也明白了。
他們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賽特不允許改變沙漠。
如果當初有神敢於改變沙漠，被賽特暴打至半死。
那是可以現在來指證賽特的證據。
可惜，誰也不願意被賽特報復。
這時，蛇頭人身的下位毒蛇神瓦吉特開口。
「既然沙漠神如此關心人類。」
「為什麼不主動改變沙漠地貌呢？」
哈托爾輕笑一聲：「毒蛇對人類有害無益。」
「你會主動殺死所有的毒蛇嗎？」
一針見血的反駁。
眾神對哈托爾側目。
而哈托爾帶著完美的笑容，道：「拉神，我認為沙漠神沒有阻攔眾神改變沙漠。」
「我給予人類的麥種，經由農業神培植，已經種植在沙漠之中。」
「如果沙漠神不允許改變沙漠，不庇佑人類，我的麥種活不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