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伊西絲的尷尬
巨木與花朵搭建的神殿中。
賽特快步走了進去，但沒有看到歐西里斯、伊西絲。
「去哪裡了？」
嘀咕一句，賽特決定等一等。
等待的時候，賽特取出一隻烤全狼。
這是他來的途中，經過一處綠洲聞到香味，花了一枚銀幣買下來的。
取下一隻烤狼腿，賽特一邊吃一邊等。
沒多久，歐西里斯和伊西絲笑著從神殿外走進來。
他們看到了賽特給予真名的僕從，就知道賽特到了。
三兩口吞下最後一口狼肉，賽特起身，道：「大哥、阿姐，你們去哪裡了？」
歐西里斯無奈一笑：「人類祭祀的事情。」
「兩個部族打了起來，爭著到我這裡血祭，想讓我覆滅另一個部族。」
「我調停他們之間的仇怨，花了一些時間。」
「太麻煩了。」賽特聽起來就覺得頭大。
如果這事讓他處理，一定是冷漠旁觀。
戰爭有助於他的權柄強大。
「人類太過於好鬥。」伊西絲說道。
歐西里斯拉著賽特坐下，道：「拉神應該不會一直讓我們庇佑人類。」
「等冥界需要的亡靈足夠後，也就不用管他們了。」
「或許吧。」賽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道：「嘗嘗烤狼肉。」
「人類做的嗎？」伊西絲撕下一塊腿肉，問道。
「嗯。」賽特點頭：「他們很擅長使用複合香料。」
「好吃！」歐西里斯嘗了之後，給出評價。
賽特取出裝著月光酒的陶罐，笑道：「貝絲特送給我的酒，嘗嘗看。」
說著，賽特揭開陶罐上的泥封。
清冷的月光的氣息飄出，賽特眼前再次出現一輪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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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銀月消失。
歐西里斯好奇的問道：「弟弟，這是什麼酒啊？」
「月光酒，月神釀造的。」賽特解釋道。
「第一次聽說，給我取一杯！」伊西絲笑著說。
「沒問題。」賽特爽快答應，給伊西絲取了一杯銀色的月光酒。
然後是歐西里斯的酒杯，最後是賽特。
隨後，三者一齊喝下月光酒。
賽特感覺到一股凌冽的液體滑入喉嚨。
帶著酒的醇香，還有月亮的味道。
是的，月亮的味道。
無法形容，但喝下去，腦子裡會自動把味道和月亮劃等號。
接著便是一陣朦朧，以及輕柔飄忽的感覺。
片刻過後，所有感覺消散。
賽特眼睛發亮，他愛上了這個酒！
「好喝！」歐西里斯高聲道。
伊西絲美目中滿是滿足：「很不一樣的感覺。」
說著，伊西絲撕下一塊狼肉吃掉。
滿足的神情更加明顯。
賽特也吃了一塊肉。
炭火氣息的烤肉，夾雜濃烈的香料，與月光酒的味道相反，但更襯得肉好吃。
再次取了三杯酒，賽特趁著歐西里斯、伊西絲沒有喝，便道。
「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們商量。」
「什麼事？」伊西絲放下陶杯，關心道。
歐西里斯則是麻溜的把他想說的話咽下去。
前不久他請求透特分一些太陽酒，理所當然的被拒絕了。
沒有太陽酒，歐西里斯不好意思向賽特說損害他權柄的事。
誰想到賽特自己來了，還帶了這麼好喝的酒。
本來想著氣氛正好，把事說了來著。
「奈芙蒂斯的事。」賽特正色道：「前段時間奈芙蒂斯來找我。」
「她帶了一壇酒過來，說是她自己釀造的。」
「想要我品嘗一下她釀造的酒。」
「可是，我在酒里感知到了阿佩普的氣息。」
「但是奈芙蒂斯的氣息沒問題。」
「我懷疑奈芙蒂斯可能持有阿佩普的血液，或者鱗片。」
「並且在利用它們做些什麼不好的事。」
隱去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
例如他騙奈芙蒂斯重傷，還介紹神給她，以及奈芙蒂斯詢問貝絲特在哪裡，後面更是哭著懇求等細節。
抹去細節，就不會尷尬了。
酒的鋪墊，是為了避免歐西里斯、伊西絲問細節問題。
「阿佩普？！」歐西里斯一臉震驚：「這不是小事，必須立刻去找奈芙蒂斯！」
「如果情況嚴重的話，要帶她回赫里奧波里斯城。」
伊西絲臉上表情有些尷尬，她咳了一聲，道。
「那個，賽特，你說的酒我知道怎麼回事。」
「？」賽特一臉懵。
歐西里斯也是如此。
見此，伊西絲更加尷尬，但還是解釋道。
「阿佩普持有混亂權柄，」
「祂的鱗片也沾染著混亂氣息。」
「神吃下祂的鱗片，會陷入短暫的混亂，以及興奮。」
「是我研究魔法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
「我又無意間做的兩壇酒，其中一壇給了奈芙蒂斯。」
聽到伊西絲特意加重興奮兩個字的發音，賽特懂了。
然後感覺到背後一涼！
酒中的阿佩普的氣息非常隱秘，如果不是他融合了拉的一滴鮮血，根本察覺不到。
那時如果他被奈芙蒂斯的眼淚打動，喝了酒的話…
沉默，賽特是在後怕。
伊西絲臉微紅，有點尷尬。
歐西里斯想到了某個夜晚，綠色的皮膚愣是變成了紅色。
好半天之後，賽特抿了一口月光酒，道：「阿姐，以後不要再弄那種酒了，不安全。」
「嗯。」伊西絲尷尬的應了一聲。
這麼一個插曲，實在不適合繼續喝酒。
賽特留下半陶罐的月光酒，自己帶著三杯量的月光酒離開了。
走之前，賽特道：「阿姐，留一些給奈芙蒂斯嘗嘗。」
「知道了。」伊西絲應聲。
離開歐西里斯的神殿，已經是黑夜。
一彎新月高掛天幕，群星閃爍。
賽特吹了吹風，心裡的尷尬少了很多。
沒辦法，奈芙蒂斯的酒這事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取出剩下的月光酒，賽特喝了一口。
「賽特。」
突然，賽特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停。」賽特拍了一下阿戈。
黃沙巨鳥懸停在半空中。
賽特四下看去，沒有任何生物。
剛剛的呼喊聲也沒有再出現。
「阿戈，伱聽到有人喊我嗎？」賽特問自己的僕從。
「主人，沒有。」阿戈搖頭。
賽特眉頭緊鎖，難不成鬧鬼？
可他也沒見有亡靈。
神力散發，覆蓋周遭百里。
沒有任何異常。
「回神殿吧。」賽特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