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血祭
將種子收好，賽特重新打開神之門。
不過，他沒有回到之前待的那座神殿。
他不能保證那座神殿沒有殘留的血色長河的污染物。
那條長河詭異的力量他還沒摸清。
等他摸清了，就讓它知道什麼是沙漠神的制裁。
到了另一處神殿，賽特坐在神座之上先給貝絲特去了一封信。
告訴她已經找到了那條血色長河，讓她來找自己。
隨後，賽特又給智慧之神透特去了信。
想要知道哈托爾與人類究竟是什麼關係。
按理說，世界和世界萬物都是拉創造的。
人類也不例外，哈托爾為什麼說人類是她的孩子？
這點疑惑，只能等透特解答了。
寫完信之後，賽特拿著哈托爾的水晶想了想，開口道。
「阿戈。」
先前被賦予真名，由賽特神力凝結出的黃沙巨鳥迅速飛入神殿。
它恭敬的落在神殿鐫刻神紋的地磚之上。
「主人。」
賽特將水晶放入它的體內，並附上一道神力保護。
「去找歐西里斯，告訴他是哈托爾送的。」
「是。」黃沙飛鳥應聲，飛出了神殿之外。
處理完這些事，賽特剛準備重新在神殿牆壁上鐫刻神紋。
就感知到百里之外，有一隊三百人的隊伍向神殿趕來。
這座神殿是比較偏僻的，附近沒有綠洲存在。
他們的目的只能是神殿。
真是奇怪，他們怎麼知道這裡的神殿有神？
關於這點，原本的賽特有注意到，但是沒探究原因。
因為他不會接受祭祀，人類來與不來是一個結果。
想了想，賽特決定接受祭祀。
他想要研究一下信仰產生的空白力量。
有拉給予的金羽，他不怕研究失控。
做了決定之後，賽特將神殿重造。
鐫刻繁複蓮花紋的巨石柱。
繪有黃沙風暴、沙漠落日的牆壁、穹頂。
在神殿內里兩邊種滿金色睡蓮花的水池。
以及一尊由神力凝聚黃沙鑄造的高大神像。
在賽特強大的神力支撐下，幾個呼吸間，新的神殿便建造而成。
賽特取出拉給予的金羽，太陽的氣息瀰漫在整座神殿之中。
將金羽放置在神像內里，賽特便坐在神座之上等待祭祀隊伍的到來。
一個太陽日之後，賽特有些無聊了。
他忘了前來祭祀的人類基本是徒步，為的是彰顯他們虔誠。
畢竟，神多數不接受祭祀。
不過，拉的神諭眾神已經知曉。
對於人類想要祭祀的請求，眾神不會拒絕。
人類很快會知道這點。
打了個哈欠，賽特小睡了一會兒。
又一個太陽日過去，那隊人到了神殿之外。
賽特在神像前的神座上坐著。
沒多久，由一個穿著白色長袍，頭髮花白，手腕上戴著金環的老頭為首。
後面跟著六個穿著與老頭一樣的十一二歲的孩子。
三個男的，三個女的。
再之後，是十個穿著簡易黑曜石甲片的青壯男人。
在他們之後，有序的排著一百個衣衫襤褸的男男女女。
隊伍的末尾，是二十個同樣穿著簡易黑曜石甲片的青壯男人。
其餘的人在神殿之外等待著。
為首的老頭低頭走到神座不遠處停下，然後舉起雙臂，手掌抬起。
他身後的眾人重複老頭這個動作。
神不可直視，不敬會帶來神罰。
「偉大的神，請原諒我們驚擾您。」老頭恭敬的說著。
「我原諒你們。」賽特不在意的說道。
老頭心裡鬆了一口氣，這位神沒有讓他們離開，看來有希望答應他們的祭祀。
「偉大的神，我們是水草綠洲生活的人類。」
「因為我們弱小、迷茫，所以想請求能讓我們供奉您。」
「這一百名奴隸是祭祀品，請求您收下。」
弱小？
賽特挑眉，他先前與沙漠融為一體，對綠洲中的人類有清晰認知。
真弱小的綠洲，只會被附近強大的綠洲劫掠、打殺。
最重要的是，他們認為血祭活人，能得到神的庇佑。
所以，能拿出一百名奴隸血祭，並走到這裡的他們可不弱小。
自然，賽特也沒揭穿，因為與他無關。
「可以。」賽特回道。
老頭聽到賽特乾脆的回答，愣了一下，然後便是狂喜！
他沒想到這位神如此痛快的答應了！
「讚美您，請求您告知您的神名。」老頭激動的說道。
「沙漠之神。」賽特淡淡的說道。
這話說出來，老頭和他身後的人驚呆了！
沙漠之神？！
他們不蠢，也不傻。
自然知道神與神之間也是分大小的。
畢竟神靈在地上建立神殿已經很久。
沙漠之神，那可是掌管整個沙漠的神靈啊！
他們生活的綠洲日子好或許不好過，全部都要看沙漠平靜與否！
無與倫比的震驚之後，老頭激動的臉通紅，太陽穴彭彭直跳！
此刻，他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
那便是他們得到沙漠之神的庇佑！
「讚美您，沙漠之神大人！」老頭高聲喊道。
他身後的人也如此喊道，同樣激動萬分。
也是在他們喊出沙漠之神的時候，賽特看到了信仰的空白力量誕生。
這證明他們開始信仰自己。
空白力量向賽特身上落下，想要融合在賽特身上。
但，賽特以神力隔絕了這些空白力量。
它們被賽特隔絕後，便落在了賽特身後的神像上。
瞬間便被神像中的金羽盡數吞噬。
賽特盯著金羽，它與沒有吸收空白力量時沒有兩樣，仍舊散發著太陽的氣息。
看了一會兒，賽特看不出所以然。
也是這個時候，賽特聞到了血腥味。
他回頭，看到那些衣衫襤褸的奴隸們正被穿著黑曜石甲片的青壯男人們殺死。
鋒利的黑曜石匕首割破喉嚨，鮮血噴涌而出。
這些奴隸沒有慘叫、哀嚎、害怕，他們平靜的接受死亡。
在他們死亡之時，一道道鮮紅色的信仰的力量誕生。
賽特緊盯著這些鮮紅色的信仰力量。
它們相較於普通的信仰的力量，更加強大。
可並不如空白的信仰之力純淨，其中混雜了一些東西。
但究竟是什麼東西，賽特無法看出。
如果他融合這股鮮紅色的信仰力量，他或許可以知道混雜了什麼。
賽特收回目光，將所有鮮紅色信仰之力隔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