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哈托爾的請求
按理說，避開導火索。
即使奈芙蒂斯真的和歐西里斯勾搭上了，賽特也算是局外人。
怎麼處理這件事，那就是伊西絲、歐西里斯、奈芙蒂斯的事。
簡而言之，他這個局外人不可能重複死亡的結局。
想通這點，賽特鬆了口氣。
「看來您有把握避免侄子殺死您。」厚重的聲音笑道。
賽特下意識想解釋一下緣由，但他意識到這個下意識不對勁兒。
他並不是大嘴巴的性格，不可能一問，就能從他這裡得到答案。
「你的預言我已經聽完了，放我離開吧。」
熟練的，賽特開始轉移話題。
「我從來沒有阻礙您離開。」厚重的聲音笑道：「同時，我也想告訴您。」
「預言的結果不是不可改變，只要你殺了侄子的父神、母神。」
「那麼殺了您，奪取權柄的侄子，便永久不會出現了。」
「嗯。」賽特神色古怪的應了一句。
下一刻，高懸在天空的金色太陽爆發刺目光芒！
賽特是神，竟然也受不住，只能低頭閉眼。
好一會兒之後，光芒褪去，賽特睜開眼。
鐫刻沙漠圖案、黃沙神紋的房間映入眼中。
賽特坐起來，環視房間四周。
一切都靜悄悄的，安卡形成的護佑也還完好無損。
這些都表明，賽特沒有離開神殿。
也沒有任何東西進入神殿。
可是剛剛的所見所聞，他全部清晰的記得。
那不是虛假的記憶，也不是他出現幻覺，更加不會是他在做夢。
神是不會做夢的。
是觸碰到血色長河的時候，被做了什麼手腳嗎？
賽特想到這點，便在心底呼喚自己的真名。
三重權柄帶來的神力不停的沖刷自己的神體。
這個過程持續了上千遍，賽特才停下來。
在沖刷過程中，賽特並沒有感覺到有異常。
兩種可能，一種是他的猜測是錯的。
另一種是他身體的問題，他發現不了。
沉思片刻，賽特決定回一趟赫里奧波里斯城。
任何邪異力量，在赫里奧波里斯城之中都無法存在！
從床上起來，賽特快步走到大殿。
安卡靜靜的漂浮在空中，散發著沙漠的氣息。
賽特對安卡招手。
它緩緩飄到賽特手中。
將自身神力注入之後，賽特開始打開通往赫里奧波里斯城的神門。
打開神之門的同時，賽特也有想血色長河的應對預言的辦法。
他能感覺到濃濃的惡意。
正如那個流傳廣泛的寓言俄狄浦斯王一樣。
神對國王做出預言，告訴他未來會發生什麼。
國王對於神的話深信不疑，便把兒子丟棄。
最終發生了兒子弒父迎母的慘劇。
倘若國王沒有丟棄兒子，結果不會是悲劇。
神做出了預言，並且讓事情按他所預言的未來實現。
血色長河便是那個神，賽特等於是國王。
只可惜，寓言終究是寓言，賽特不蠢。
加上，他更加在意的是，那條血色長河究竟是什麼東西？
思索之間，神之門打開，露出門後的太陽。
賽特收起安卡，邁過神之門。
他再次看到了赫里奧波里斯城。
不過，和他上次來不同。
前往城裡的道路上空無一神。
賽特沒有過多感嘆，而是張開雙手，面向赫里奧波里斯城上空那輪紅日。
蘊含拉的氣息的太陽照耀著。
忽然，賽特感覺到身體一輕，什麼東西被剝離了他的身體？
不等賽特找到那個東西，就聽到一聲悽厲慘叫！
然後是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是什麼他仍舊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附著在身上的髒東西沒了。
解決掉這事，賽特打算立刻返回神殿，給貝絲特去一封信。
尋找血色長河是她拜託自己的。
有關於那條倒霉的河，貝絲特肯定知道什麼。
不過，在賽特取出安卡的時候，看到了哈托爾。
她剛走出城外，看到賽特也一臉驚訝。
衝著哈托爾笑了笑，賽特便要打開神門離開。
「等一下。」哈托爾卻忽然衝著賽特喊道。
賽特沒辦法裝聽不到，何況打開神之門也需要時間。
所以他站在原地，等著哈托爾過來。
片刻功夫後，哈托爾走了過來，她面帶笑容。
「賽特，我能請你幫忙做一件事嗎？」
「什麼事？」賽特有些想嘆氣，他不是樂於助人的神。
正想要說什麼，哈托爾神情變得嚴肅，她鼻翼動了動，看著賽特道：「伱接受了人類的血祭？」
「血祭？」賽特一臉懵：「我並沒有接受人類的祭祀。」
「可是你身上有非常濃郁的人的血腥味。」哈托爾一臉懷疑。
賽特不知道該怎麼證明他沒接受過祭祀，只能再次重申：「我沒接受人類祭祀。」
哈托爾靠近賽特的，用力的嗅了一下，然後道：「是我誤會你了。」
「除了血腥味，還有邪神的力量。」
「是邪神接受了人類的血祭，你殺了它，它的氣息沾染到了你的身上。」
賽特仍舊是一臉懵，邪神？
他最近都沒有滅殺過邪神，怎麼會沾染邪神的氣息…
等等，血色長河！
難道那條血色長河是邪神！？
賽特想到這點，覺得貝絲特有問題。
不過他沒表露出來，只道：「你有什麼事讓我幫忙嗎？」
哈托爾取出一塊透明水晶，裡面滿滿的都是種子。
賽特不擁有農業權柄，自然不知道這些種子是什麼種子。
但是，看它的模樣，應該和之前哈托爾給歐西里斯的一模一樣。
「能幫我把種子交給歐西里斯嗎？」哈托爾問道。
「可以。」賽特點頭。
「謝謝。」哈托爾完美的臉上露出笑容。
賽特覺得賞心悅目，雖然他不清楚哈托爾為什麼不自己去。
但，相較於這一點，賽特更想知道，哈托爾為什麼對人類特殊照顧。
按理說，她的權柄不依靠人類強大才是。
將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哈托爾斂去笑容，面露苦澀，道：「因為他們是我的孩子們。」
「對於自己的孩子，我總是忍不住擔憂、幫助他們。」
孩子們？
賽特挑眉，人類和哈托爾有什麼關係？
就在賽特想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哈托爾道：「去找透特吧，他會告訴你的。」
說完，哈托爾便原路返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