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長河的預言
與其說它是河，不如說是會動的生物。
可在血河中，賽特沒有感知到任何生命的跡象。
這令賽特越發好奇，依據他融合的記憶來看。
大地之上的所有江川河湖，全部來自尼羅河。
尼羅河前身便是大洪水，阿佩普帶著黑暗、死亡、混亂躍出大洪水後。
大洪水便傾瀉在大地之上，成為了尼羅河，無數生命因尼羅河而存在。
但，自創世之初至今，尼羅河沒有具象化出自身的神靈。
甚至於支流、湖泊，也都沒有神誕生。
拉設下的神之門也沒有賦予任何神子這類權柄。
所以，河流不可能存在生命。
賽特的意識隨著血河長河一路向遠處流動。
然而，幾個呼吸的功夫，血色長河便看不到邊界，也看不到上下游。
長河的血色也越發濃郁，令賽特感覺到有點噁心。
突然，血色長河停在一處沙丘旁不動。
賽特出于謹慎，並沒有立刻靠過去。
他觀察著血色長河，甚至調動神力探查。
得到的反饋只有一個，這只是一條普通的河流。
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神力氣息。
可見識了河流從無到有，又變得寬闊看不見邊際。
他不信這是普通的河流。
賽特分出一縷意識操縱遠處的沙漠。
沒一會兒，一隻沙漠狼嚎叫著被黃沙卷著扔進了血色長河之中。
嗷嗚！
沙漠狼瘋狂的叫喚，同時刨動四肢向岸邊游去。
賽特靜靜的看著，並沒有阻止。
好半天沙漠狼從血色長河中爬出，它驚恐的盯著將它卷過來的那處沙漠。
呲牙哀嚎幾聲便向遠處跑了。
一旁的賽特早已經將沙漠狼用神力查看過。
它並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隻沙漠狼。
血色長河沒有危險嗎…
思索著，賽特還是決定先抓住它。
在賽特調動神力的時候，血色長河忽然迅速縮小。
上游、下游、長河的另一邊，通通都看到了了。
見此，賽特連忙以神力裹挾著沙漠沖向血色長河，想將它困住！
然而，在賽特的神力觸碰到血色長河的一瞬間。
一輪金色的太陽浮現在他眼前。
太陽的氣息也充斥在他的感知中！
不等賽特仔細感知，金色的太陽如同水中幻影一樣扭曲消失！
賽特此刻看到的只有凹下去的無垠沙漠。
血色長河消失了！
在沙丘附近找了一遍之後，賽特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結果。
相較於被一條河跑掉了的挫敗感，賽特更加在意那輪金色太陽。
太陽代表著至高神拉，也是至高神拉的權柄。
可，他感知到的太陽的氣息與拉的太陽氣息截然不同。
治癒阿佩普造成的傷口的便是拉的神血。
賽特可以肯定自身感知沒錯！
思索著血色長河的事，賽特沒有再將自身如流水一樣蔓延。
好一會兒之後，賽特放棄樂思索血色長河的事情。
他對於那條河知道的太少。
想知道它究竟是什麼，看來只能從貝絲特那邊入手。
再次看了一眼血色長河消失，留下的巨大凹坑，賽特便將蔓延的意識全部回攏。
花了一些時間，賽特睜開眼睛。
繪著黃沙吞噬怪物，人類祭祀的壁畫映入眼帘。
是他的神殿的壁畫，賽特長出一口氣，跌坐在神座之上。
即使有三重權柄提供近乎無限的神力，賽特也感覺到精神的疲憊。
揉了揉太陽穴，賽特注意到神殿之外攔著一封信。
驅使安卡將信放進來，一道風吹到賽特眼前。
他觸碰了一下那道清風。
風瞬間崩解為一連串的聖書文字。
大致看了一眼，是舒的信。
其中交代了兩件事，一件事是輪值排序已經重新排好。
這一個太陽年結束之後，賽特和貝絲特輪值下一個太陽年。
另一件事便是有關於克卜、努特、星辰的事情。
雖然舒不清楚賽特他們當初做的承諾。
但是，克卜、努特做的都是為了星辰能擁有生命。
那麼這個承諾是什麼，就顯而易見。
這麼多天過去了，星辰仍舊是星辰，舒便想知道神議之後的事情。
想了想，賽特抬手寫下一連串聖書文字。
內容是他看到了輪值排序，以及賦予星辰生命失敗的事情。
具體的過程，賽特並沒有說。
聖書文字化作一隻巴掌大的黃沙鳥離開神殿。
賽特打了個哈欠，離開神座，走到神殿內里的房間，裡面有床。
神座小憩可以，真要恢復疲憊的精神，還是要床。
躺在柔軟的床上，賽特閉眼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賽特聽到河水流動的聲音…
沙漠裡那裡來的河？
感覺到不對勁兒，賽特睜開眼睛。
只見一輪金色的太陽高懸於天上。
一條看不到邊際，看不到上游下游的血色長河在一旁流動著。
賽特臉色變了變，調動自身的神力，想要打破幻境！
他明明在神殿中睡覺，沒有可能跑到河邊。
還是從他手裡逃走的血色長河旁邊。
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這是幻覺！
然而，賽特很快臉色變了，他感知不到神力到存在了！
一連串的變化，讓賽特格外惱火。
「你好，年輕的神。」
忽然，一個厚重的聲音的話傳到賽特耳中。
他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的存在。
河邊空空蕩蕩，只有他。
「是我，你面前的長河。」厚重的聲音再次開口。
賽特將目光投向血色長河，試探性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是怪物，還是邪神？」
「都不是，我只是一條河。」厚重的聲音否認，道：「我來找伱，是想告訴你我的預言。」
「預言？」賽特皺眉。
「是的。」厚重的聲音自得的說道：「我的預言準確無比。」
「它從來不會出錯，一定會實現。」
賽特半信半疑道：「那麼你對我的預言是什麼呢？」
厚重的聲音嘆了口氣，道：「您的未來不太好呢。」
「會被侄子殺害，還會被奪取所有權柄，被抹去最後一絲復活的可能呢。」
聽到這話，賽特心裡一驚。
他避開奈芙蒂斯，原因就是奈芙蒂斯是他與伊西絲、歐西里斯反目的導火線。
加上，奈芙蒂斯在神話中的所作所為，實在不好。
所以他不敢賭，只能自己避開奈芙蒂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