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冥界復甦
心裡默默嘆了口氣，賽特便看到塞赫梅特臉上寫滿了躍躍欲試。
「你想被阿佩普打傷？？」
塞赫梅特露出獠牙，笑道：「不，我想和阿佩普打一場！」
「我想親手殺一回阿佩普！」
「那種感覺一定極致痛快！」
這個回答讓賽特不知道怎麼繼續對話，索性不說話。
不過，他心裡默默給塞赫梅特畫了等號。
在等號的另一頭是奇怪的神四個字。
過了一會兒，塞赫梅特忽然開口，道：「謝謝你沒嘲笑我不自量力。」
「泰芙努特、哈托爾每次都會問我是不是權柄出了問題，才會說出這種蠢話。」
賽特認同泰芙努特、哈托爾的話。
阿佩普能與至高神搏殺，還是沒有智慧、理智的情況下搏殺一夜。
足以說明阿佩普的強大。
這樣強大的魔蛇，他們這群主神絕對不是對手。
不過，他不會嘲笑塞赫梅特。
「等你能打敗天空、大地之神，再嘗試和阿佩普動手吧。」
「我在努力。」塞赫梅特展露笑容，道。
賽特別過頭，母獅露出人的笑容，實在瘮人！
不多時，透特和瑪特到來。
然後是歐西里斯、伊西絲、奈芙蒂斯。
再便是克卜、努特，以及其他上位神、下位神。
空著的神位一個個迎來主人。
神與神之間閒聊著，仿佛人類集市。
賽特覺得非常違和，眾神議事的莊嚴神殿，不該是這種感覺。
雖然他也在和歐西里斯他們閒聊。
這時，熱鬧的萬神殿忽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中。
眾神的目光不自覺看向萬神殿入口處。
頭戴赤色日盤，完美的五官、完美的韋塞赫，完美的身材穿著金色亞麻長裙。
是美神哈托爾，沒有任何瑕疵的女神。
賽特驚嘆於哈托爾的美貌。
哈托爾面無表情的踏空走到自己的神座前坐下。
過了好一會兒，眾神才將注意力從哈托爾身上移開。
她就像是一輪行走的太陽，令人不自覺矚目。
這種感覺讓賽特想到哈托爾的來歷——拉的左眼。
說起來歐西里斯不知道有沒有去詢問哈托爾種子的事。
賽特看了眼歐西里斯，他正在和伊西絲說笑。
奈芙蒂斯這次沒有參與到說笑中，而是羨慕的看著哈托爾。
一旁的賽特在奈芙蒂斯眼中看到了羨慕。
羨慕哈托爾的美貌嘛？
賽特猜測一下，便不再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因為又有神到來了。
是他最不想見到的神。
頭戴金色羽毛編織的神冠，身著藍青亞麻半裙，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一切謊言。
脖頸上是青金石、黑水晶、銀塊、金塊打造的韋塞赫。
手臂、手腕、腳腕上是鐫刻神紋的金環。
主神舒——空氣、秩序、風之神。
至高太陽神創造的最初二神中的一位。
負責召開神議，解決眾神爭端，維持秩序的神。
也是他負責排序每一年該那兩位主神輪值，幫忙拉殺死阿佩普。
在他身邊，是頭戴蛇纏飛鳥神冠，身著白色亞麻長裙，如雨般純淨的女神。
她脖頸上戴著藍寶石、黑曜石、紅水晶、黃金打造的韋塞赫。
手臂、手腕、腳腕上戴著鐫刻神紋的金環。
主神泰芙努特——無序、濕氣、雨之神。
二神踏空走到各自神位坐下，那是最靠近拉神的位置。
賽特將目光投向萬神殿入口處發呆，避免與舒有眼神交集。
最好是舒忘了他，不把他重新編入輪值排序。
不知是否真的如賽特所想，舒坐下後，與透特、瑪特等神閒聊起來。
沒被提及，賽特鬆了口氣，便看到兩個討厭的神到來。
並肩站在神殿入口，散發主神氣息，傲慢又強大的天空女神、大地之神。
萬神殿中再次出現了死一般的寂靜。
眾神的目光在天空女神、大地之神，以及賽特四神身上來迴轉動。
一時間氣氛越來越緊張。
「入座吧，神議將要開始了。」透特出聲，打破了死寂。
賽特收回目光。
伊西絲、歐西里斯、奈芙蒂斯同樣不再看他們。
天空女神和大地之神踏空走到神座前坐下。
至此，除了空缺的月神神座、太陽神神座，眾神已經全部到來。
透特示意眾神安靜等待著。
一個太陽時之後。
一輪太陽穿透萬神殿穹頂，落入神殿空缺的至高神位之上，化作一位女神。
頭戴赤金鐫刻太陽神紋的日盤，身著赤色太陽圖案的長裙。
赤色如同兩輪紅日的眼睛，似乎能灼燒一切。
脖頸上是鐫刻太陽神紋的赤金韋塞赫。
右手持赤金三節杖，左手握著赤金安卡。
至高神拉——太陽之神。
透特掃視過眾神，高聲道。
「神議，始。」
至此，神議正式開始。
眾神寂靜無聲，全部注視著至高神位上的拉神。
一般的神議，是神與神之間有糾紛。
由舒召開，處理神與神的問題。
那時，願意參與的神，都可以發表自身意見。
這次不同，是拉神親自召開，眾神要先聆聽。
拉神俯視眾神，開口道：「冥界正在復甦，它需要更多死靈。」
「萬物之中，人類的死靈最為契合冥界復甦所需。」
「母神。」哈托爾忽然開口，不可置信的打斷了拉神的話：「難道要將人類殺絕，以支持冥界復甦嗎？」
拉看著哈托爾，道：「即使現有人類盡數死去。」
「誕生的死靈也不足以支撐冥界復甦。」
「世界誕生至今，仍舊不完整。」
「停止成長的冥界如今復甦，它要成長為如人間一樣的境地。」
「那時世界才是真正的完整。」
「冥界眾神也會誕生於世界。」
「由此，建造了神殿的眾神，我的孩子們啊，庇護人類吧。」
「給予他們安定、富足的環境，提升他們的數量。」
賽特從這番話感覺到了不妙。
沙漠不適合人類生活，缺少糧食、水，沙塵暴、猛獸、怪物很多。
如果要提升人類的數量，說不得要改變沙漠。
被改變的沙漠，自然而然不再由他控制，他的權柄會被削弱！
歐西里斯見拉神不再說話，便開口道：「幫助人類，他們必定會祭祀我們。」
「信仰的空白力量對於眾神來說是危險的存在。」
「即使以神力隔絕空白力量，它們也附著在神像上不散去，很容易滋生邪神。」
「拉神，如何才能處理掉信仰的空白力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