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仇恨過往
「呵。」伊西絲冷笑一聲。
歐西里斯面帶嘲諷，奈芙蒂斯無視二神。
賽特稍微收斂了一下身體下意識的表情，順帶打量著眼前的二神。
和他們說話的女神，頭戴藍寶石王冠、天藍色皮膚、穿著星辰光芒織造的藍色長裙。
主神努特——天空之神。
另一位男神，頭戴黃寶石王冠，面容俊美，穿著星辰光芒織造的天藍色半裙。
主神克卜——大地之神。
他們便是誕育歐西里斯、伊西絲、賽特、奈芙蒂斯的神靈。
依據他融合的記憶來看，四神極其厭惡努特、克卜。
如果不是拉禁止神殺死神，加之天空女神、大地之神的力量僅次於拉。
那麼原本的賽特和伊西絲三者，是有打算聯手殺死天空女神、大地之神的。
努特對於賽特四神的漠視、厭惡面不改色。
克卜一副難過的神情。
其他眾神則默默看著。
他們不敢說什麼，神雖然無法殺神，可卻能打神。
在幾位主神面前議論他們，那是蠢神做的事。
背後議論主神，才是聰明神該做的。
「神議結束後，我們好好談談吧。」努特仍舊笑的和善：「我親愛的孩子們，別忘了你們的誓言。」
說完，努特與一臉憂傷的克卜離開了。
賽特之前是因為身體本能做出厭惡神情，現在則是真情實意的厭惡他們。
他最討厭被威脅，然後威脅者自顧自，以勝利者的姿態離開。
歐西里斯斂去臉上的厭惡，道：「回我們的神殿談吧。」
隨後，賽特四神向歐西里斯的神殿走去。
其他神也四散離開。
到來的神子，都已經走過神之門，有一位幸運兒登臨神位。
天空女神、大地之神找上沙漠之神、植物之神、生命之神、死者守護神。
這兩件事，不出意外很快會傳遍整座赫里奧波里斯城。
一絲不差復刻地上神殿的歐西里斯的神殿之中。
四神圍坐在巨木切割的圓桌前沉默著。
賽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依據融合的記憶看。
當初拉神創造世界時，將已經創造出的空氣之神舒。
以及舒與濕氣之神泰芙努特結合，誕育下的天空、大地兩神當做根基。
大地做底，空氣在大地上流動，在空氣之上則是天空。
創世之初誕生的生物生活在空氣之中。
已有的神也生活在世界之中。
天空女神與大地之神相愛著，他們結合，誕育下星辰。
神與萬物結合，誕育下神子。
神與神結合，誕育下的一定是神。
可星辰高懸於天空，只是會發光的石頭，不擁有生命、智慧。
不是神子，更加不是神。
天空女神與大地之神不願相信，他們篤定星辰剛剛誕生時，是擁有生命的。
他們去祈求拉神拯救星辰。
拉神告訴他們，星辰不擁有生命。
同時，拉神禁止他們再次結合。
天空與大地無止境的靠近，會慢慢將空氣排光。
直至天和地重合，殺死生活在天地中間的萬物。
以及因為失去權柄而死亡的大量神靈。
被拉神禁止之後，天空女神與大地之神尋求過各種方法。
想要賦予星辰生命，令星辰成神。
可那個時候生命之神不存在，做不到這點。
他們便日夜祈求拉神，讓他們再誕育新的後代。
因為生活在扭曲森林的扭曲樹精應努特的要求，耗盡漫長的生命做了一個預言。
那便是生命之神將由她誕育。
拉神一直拒絕天空女神、大地之神再次結合。
直到兩千年前，智慧之神透特出言勸說拉神。
拉神答應給予他們五天時間結合，讓他們誕育新生命。
第一天，努特孕育了歐西里斯。
第二天，努特孕育了伊西絲。
第三天，努特孕育了賽特。
第四天，努特孕育了奈芙蒂斯。
第五天，努特將群星重新孕育，並以神力輔助星辰汲取賽特四神的力量。
試圖以四位神靈的力量，強推星辰擁有生命，登臨神位。
五天後，努特誕育了星辰，它仍舊不擁有生命、智慧。
之後誕生的歐西里斯、伊西絲、賽特、奈芙蒂斯，因為被奪走了本源力量。
無法登臨神位，顯化權柄，成為了介於神、神子之間的半神。
半神不擁有神的偉力，除了不會死亡，其餘與神子無異。
單單是這樣的話，原本的賽特四神不至於動殺心。
可因為權柄無法顯化，努特也無法判斷四神權柄。
努特與克卜便將剛誕生的四神囚禁在高山之巔的天空神殿。
以等待權柄有朝一日顯化，好找出生命之神。
同時，天空女神、大地之神逼迫賽特、歐西里斯、伊西絲、奈芙蒂斯向拉神立誓。
承諾如果是生命之神，便會賦予星辰生命。
在被囚禁一千年後，拉神召開神議，宣布將賽特四神帶出。
同時，拉神給予力量，讓賽特四者權柄顯化，登臨主神位階。
搶奪神力、一千年的囚禁、強迫立誓。
這便是賽特四者成神後，有圍殺天空女神、大地之神的打算的原因。
不過，力量懸殊，加上剛登臨神位。
他們沒動手，天空女神、大地之神也沒找上來。
「按照原本的計劃行事吧。」歐西里斯打破了沉默，開口道。
原本的計劃嘛，賽特記得是他們商量了數十年才敲定的。
首先由伊西絲賦予星辰生命。
然後他們當著天空女神、大地之神的面殺了星辰。
禁止神與神的殺戮，但被賦予生命的星辰可不是神。
他們殺了星辰，拉神不會過問。
最重要的是，拼盡一切換取了星辰被賦予生命。
結果不過片刻，星辰便死在天空女神、大地之神眼前。
箇中滋味足以令二神癲狂，並在今後無數個紀元里痛苦哀嚎！
奈芙蒂斯有些消沉，道：「他們真的會為星辰的死去癲狂嗎？」
「我不認為他們擁有親情。」
聞言，伊西絲露出笑容：「無論他們有與沒有。」
「星辰的死一定會讓他們痛心。」
「畢竟他們為了這件事，等了太久太久了。」賽特接過話，他不擔心奈芙蒂斯所擔心的。
「希望他們承受的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