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重大收穫
夜黑風高。
張凌風蒙頭蓋臉。
在夜色掩護下，一路往周大毛家中靠近。
他剛得到消息，鐵刀幫和水魚幫的人馬，今晚將在城北和城西交接處碰頭。
周大毛胳膊受了傷，戰鬥力銳減，肯定只能躲在家裡面。
一會後，張凌風輕車熟路，來到周大毛家中，見到裡面只有書房亮著燭火。他沒有直接闖進去，周大毛畢竟是幫派小頭目，學過拳腳功夫，就算胳膊受了傷，張凌風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在正面交鋒下殺了他。
於是他在周大毛的廚房內摸索起來。
故意製造動靜。
「誰呀！」
書房內傳來周大毛的聲音。
「哐當！」
張凌風假裝嚇一跳，抱著一個陶罐，從廚房內溜出來，一路往院子外跑去，驚慌失措下，他還摔了一跤，忙不擇路的撞開院門，往外跑出去。
「龜孫子，竟敢光顧你爺爺家，找死！」
周大毛披著一件衣裳，他剛在書房裡面，給自己的右手傷口上藥，此刻還沒來得及將傷口包上。
突然聽到廚房裡面傳來動靜，提著刀就跑了出來，剛好看到一道黑色身影，驚慌失措的從廚房內跑出來，在院子內摔了一跤，當著他的面，撞開院子門往外跑出去。
他氣不打一處來。
方圓五里地，誰不知道這是他周大毛的家，竟敢跑到他家裡盜竊。
水魚幫的人馬他動不了，一個小毛賊還能讓他在眼皮底下跑了不成。
幾乎沒有猶豫，他抖落背上衣裳，赤膊上身，左手持刀嗷嗷的就沖了出去。
跨過院子門檻的時候，從院子內一躍到了院子外，同時喊道：「周爺在此，拿命來！」
「嗖嗖！」
回應他的是兩顆急速射來的石子。
一顆射向他眉心，一顆射向他受傷的胳膊。
只見張凌風沒有跑遠，反而從瓦罐內抓出石子等候，瞧見周大毛從院子內飛躍出來，他用盡全力，將兩顆石子投擲過去。
每招必中的命格，自然包括暗器投擲。
只要在有效範圍內，對方都將無所遁形。
以前沒練過武，張凌風能用石子打中三米內的蒼蠅，自從修煉潮汐呼吸法，氣血上升，眼睛越發明亮後。
張凌風能打中十米內所有東西。
而且隨著他氣力增長，全力投擲出去的石頭，甚至能將竹子打爆。
他已經和周大毛交過一次手，這傢伙自信狂妄，一旦放鬆警惕，便有機可乘，上次什麼都沒練過，都能一腳踹中他褲襠。
只要算計得當，一定能成功殺了他。
「嗯？」
周大毛神色一變，飛快用長刀將扔向眉心的那顆石子擋住。
「咔嚓！」
可惜扔在他右胳膊的那顆石子，他就沒擋得住，石頭打在他傷口上，痛得他齜牙咧嘴，忍著痛苦舉著刀往張凌風衝來。
「嗖嗖！」
張凌風保持冷靜，和周大毛保持在十米距離內，又是兩顆石頭射向周大毛膝蓋。
「嘯！」
周大毛的刀法竟然傳出刀鳴聲。
這是刀法有形境界的水準。
張凌風內心升起波瀾，當日如果周大毛提刀攔住他，就算他先發制人，一腳踹中周大毛褲襠，也會被周大毛一刀了結性命。
「噹！」
「咔嚓！」
好在此刻張凌風保持冷靜，周大毛習慣右手持刀，左手持刀的他，戰鬥力銳減，打向他膝蓋的兩顆石頭，他只劈中了一顆。
右腿膝蓋被打中，迎面單膝跪下。
「嗖嗖！」
此時兩人距離只剩下五米。
張凌風一邊後退，一邊飛速用石子砸向周大毛腦袋。
「噹啷！」
周大毛長刀橫在腦門前，接連擋住兩顆石子。
「噗，噗！」
可惜，張凌風隨後扔向他胸口的石子他沒能擋住，左右兩胸都被擊中，疼得他要窒息。
張凌風看準時機，再次一顆石頭打在了周大毛左手手腕上。
長刀落地。
「好漢住手。」
「咔嚓！」
周大毛求饒，可惜話剛說完，一顆石子打在他嘴巴上，他聲音戛然而止。
「嗖嗖嗖！」
「砰砰砰！」
隨後剩下的石頭，每一顆都打在他腦門上。
周大毛頭破血流，至死都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人用石頭活活砸死。
他甚至連誰幹的都不知道。
就這樣死在了家門口。
等陶罐里的石頭扔完，張凌風又把陶罐狠狠砸在了周大毛的腦袋上，確認他氣息全無才肯罷休。
隨後溜進周大毛家裡，在對方書房內摸索起來。
今夜鐵刀幫和水魚幫在交界口火拼，城北和城西兩地差役，都在那邊守著，成功殺了周大毛，張凌風熱血沸騰，他知道周大毛這些年作威作福，家裡肯定有不少銀兩。
果然，他在周大毛的書房裡，找到了二三十兩銀子，和兩片金葉子，以及一本放在書桌上，周大毛好像經常研究的刀法。
張凌風將其一併帶走。
他聽到隔壁房間有動靜，還有女孩啼哭的聲音，應該是周大毛的家人，顯然周大毛的慘叫聲，和自己在書房翻找的聲音都驚動了她們。
張凌風看著那堵牆，他抓起在周大毛書房裡面的一把短刀，他內心有些猶豫，要不要以絕後患。
但最終他還是將短刀扔下，迅速逃離此地。
人心涼薄，世道險惡。
平民老百姓只求一日三餐無憂，聽到周大毛慘叫聲的人有不少，但卻沒有哪一戶人家敢出來查看。
即便是周大毛的家人，也是在張凌風消失半個時辰後，才敢出來，當他們看到周大毛倒在血泊中，腦袋不成樣子，都被嚇得鬼叫不斷。
次日一早。
張凌風像往常一樣，繼續前往武館練武。
昨夜他已經把能處理的痕跡都處理掉，得來的那些銀兩和刀譜，他也都藏在了暗處，他的日子以正常的軌跡繼續運行。
原以為今早會有許多人議論周大毛的死因，沒想到武館內其他學員，連同唐白虎等人，都在講昨夜鐵刀幫和水魚幫的衝突。
兩幫人馬各有傷亡，水魚幫略占上風，城北楊頭和城西秦頭各率領百來號差役，平息這場幫派鬥爭。
唐白虎全程跟隨在楊頭身後，繪聲繪色的跟學員講起，兩個幫派火拼的整個過程。
說起兩幫幫主顯露皮相之威，被楊頭和秦頭用龍象之力鎮壓時，他唾沫橫飛，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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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